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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美鑫的這個王冠看來是實打實的戴上了。盡管她許諾要在韋瑟事件完全結束後,將王冠還給她的父親,但目前她已經借助消滅了以“韋瑟”為名的邪神之後,擁有了能撐得起這頂王冠的威望。


  喬晨曦雖然對此感到十分高興,但她也沒有時間在根夫城教堂前耗費——她要去王宮,看看被調養在王宮中的澤拉坦的狀態。


  通過聖圭薩勒審判團團員們的表情,喬晨曦有一種良好的預感——澤拉坦很可能沒事。


  在東部的黃沙大陸有一個神秘的智者曾經提出過一個叫做“涅槃”的概念——一個輝煌地獻祭了自己了人必將重生。


  當然,這種“重生”過於哲學化了。換句話說,有可能是那種“它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精神永存的那種重生。


  王宮比以前空曠了很多——大多數的王宮侍從和衛隊的成員還在根夫城教堂,沒有回來。


  喬晨曦摸到了護理澤拉坦的房間,輕輕地敲門。


  “請進。”


  開門的是羅銳,現在他雖然是聖騎士隊伍的總指揮,但澤拉坦的軀體是他親自護送回來的。


  “怎樣?”喬晨曦焦急地問道。


  “他好像醒了,但還極度虛弱,連眼皮都沒能力睜開。他需要調養,我極度建議你不要打擾他。”羅銳念叨道,“但既然他還能夠醒來,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在和那個邪神的對抗中勝利了?”


  “盡管戰勝了邪神和針對領主頭銜的詛咒,但還遠不是我們標榜勝利的時候。”喬晨曦搖頭,“就算在河穀左岸,也有那麽多的要塞等著被拔掉。我們必須穩紮穩打。”


  “嗯。”羅銳點了點頭,然後擔心地望向澤拉坦,“看樣子他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何止是不輕的傷!”喬晨曦的語氣充滿了擔心,“我還以為他和邪神同歸於盡了!”


  “聖圭薩勒之道鼓勵這麽做。”羅銳歎道,“在正式加入了聖約翰娜審判團後,我開始學習各個聖徒的修煉之道,其中聖圭薩勒之道是最特殊的一個。它的核心觀點是,縱情綻放,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喬晨曦驚呼道。她似乎在其他的什麽地方聽過這種說法。


  “是的。隻有抱著必死的覺悟,才能在絕境中幸存。”羅銳點頭道。


  “在戰爭中,正確的方法是,不要命地衝鋒,將戰鬥的勝利放在第一位。”喬晨曦喃喃道,“隻有勝利了,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以保命為目的,在戰場上隻有死路一條。”


  “可能從精神層麵上,聖圭薩勒之道會有一些不一樣,但具體在方法論上,可能您說的這些完全沒有問題。”羅銳點頭稱讚道。


  “如此看來,澤拉坦用自己演繹的韋瑟存在意義,去取代邪惡教派編造的存在意義,這種神學上幾乎屬於自戧的行為,在聖圭薩勒之道中,不僅有了意義,甚至本身就是修行的一部分!”喬晨曦頓悟。


  “是的,然而聖圭薩勒之道隻能保證靈魂不滅罷了。如果上受了重傷,這個效果造成的影響會很小很小。”羅銳的語氣中充滿了慶幸,“在靈肉分離的過程中踐行聖圭薩勒之道,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完美情形。”


  “但他在這個過程中受到的痛苦也是真實的,對吧。”喬晨曦的語氣卻依然充滿著心疼。


  加冕儀式已經完全結束了,越來越多的人已經逐漸回到了王宮中。


  他們動靜驚動了冥想中的喬晨曦,她突然意識到,王爵主教代管王冠的時期已經結束了,王宮也會從此歸還於美鑫所在的佩科家族。


  沒人會想到,這一時期竟然隻有六天的時間。審判者和聖騎士們剛剛搬入王宮的後宮,就又要搬出來了。


  喬晨曦開門走出,發現不少審判團的成員在門口等待很久了。看到喬晨曦麵色輕鬆地走出,他們都鬆了口氣。


  “他還在恢複,不要打擾他。”喬晨曦向各位宣告道。


  “經曆此劫後,相信他對聖圭薩勒知道的領悟又會升高一個台階吧。”領頭的是聖圭薩勒審判團的團長利維亞。


  “你們之前都知道他不會有事嗎?”喬晨曦知道,利維亞的團員們修煉的都是聖圭薩勒之道,對它的理解一定比自己更深。


  “那種綻放的痛苦,歐若爾,沒有人可以替他承受。”利維亞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先談談我們這邊的情況吧。由於紅衣主教已經把王冠交給了奧雷璃女王,所以我們不得不搬離這裏。如果沒有能夠入駐的場所,那我們就必須搬回梅吉亞。當然,你們也得搬回羅克堡,再從長計議。”


  “沒什麽從長計議可言。”歐若爾自信地搖了搖頭,“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適合做我們的駐地,不,兩個地方。普拉福特城,還有長樂城。”


  “長樂城?”聽到這個名字,利維亞的表情相當詫異。這座賽維爾地區的傳統都城,藩王已經很久沒能管轄了。


  “如果你覺得太遙遠,那我們就去普拉福特城。我覺得,在他們創造的邪神‘韋瑟’被消滅的情況下,他們也會覺得河穀左岸是一片雞肋地盤吧。”


  “你覺得,拿下普拉福特城會很容易?”利維亞試問道。


  “邪惡教派在河穀左岸侯爵領,乃至上賽維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件事情——召喚邪神,並利用邪神摧毀聖光教派在上賽維爾的統治根基。”喬晨曦回答道,“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無法忍受詛咒帶來的折磨,大家都像微風穀侯爵一樣投靠邪惡教派;次一點的結果,就是大家都像藩王和公爵一樣,放棄自己的爵位。”


  “直接召喚邪神作戰可能是他們認為比較差的結果之一了吧。”利維亞在明白喬晨曦的邏輯後,也露出了嘲弄的微笑,“在春末夏初,防守一片沼澤,顯然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話說,邪神作戰的樣子還沒看到,它就沒了,這讓我們著實有點想笑。”


  “要知道,沼澤是季節性的。即使他們依靠沼澤守下來了一時,那到了盛夏,賽維爾河上遊的汛期過去,河穀左岸的賽維爾河流域,就是一片坦途,無險可守!”喬晨曦的語氣充滿了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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