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沒有人會和伯爵先生一樣
“您的包裏裝著那麽多金幣,就不怕遇上賊?”
進入樹屋上的會客廳後,阿誦才意識到,拉科伯爵包裏沉甸甸的東西竟然全部都是金幣。
空蕩蕩的尚頌騎士領一個生靈都沒有。和上次相比,騎士領的附屬設施進行了很大的整修。
會客廳所在的一排樹屋曾經並不存在,而之前由一個火堆為中心的寒酸的夜間活動區,也被開辟成了一片上千平米的操場。
從騎士領向勒蓬城的道路不再泥濘不堪,阿誦的隨從們在這些道路上鋪滿了小石子,並定期維護。
“有大英雄尚頌和六翼天使奧羅拉兩人當護衛,誰敢搶我東西!”拉科伯爵吹噓道。
“這也是您算計好的嗎?”阿誦笑著問道。
“並不是。再說了,我自己曾經就是王家護衛,現在反而需要別人護衛我,這像什麽話!”拉科伯爵笑得很爽朗。
“不要說太多這些有的沒的了。”上一次來到這裏,喬晨曦滅掉了阿誦之前所在的馬賊幫派,所以對這裏還算熟悉,“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的目的是給我的弟兄們弄點寶物。”拉科伯爵攤開傳單,“如果是戰鬥能用的就更好了。”
“戰鬥能用的寶物?這好辦。”阿誦點頭,“伯爵先生,您覺得,在哪裏能夠獲得戰鬥寶物呢?”
“如果讓我選,那麽在下層區域,二層鐵匠鋪裏的武器盔甲、三層飾品區的異能相關的裝備和四層木匠工具區,應該會有很多好東西吧。”拉科伯爵指出。
“伯爵先生,如果您真的選了這幾個區域,那您就上當了。”阿誦笑道,“在探險團的兩次掃蕩後,這裏的值錢貨已經很少了。”
“探險團的掃蕩?您是說,有人在我們之前把貨掃完了?”拉科伯爵有點蒙。
“是的。我這麽跟你說吧。”阿誦指出,“下層區域大多數都是巨坑,值不回入場價的那種,除了二層的冶煉區以外。比如說飾品區,第一波探險隊拿走了大多數的金銀珠寶,而第二波則把符文也拿走了。”
“怎麽會這樣!”拉科伯爵驚訝道,“如果我沒來這裏,豈不是就不知道這些信息了?”
“是的。”阿誦點頭道,“之所以我說二層的冶煉區的價格比上麵寫的五個金幣要值錢,是因為這裏儲存的煤礦和鐵礦石沒能運走,光靠這些,應當也是完全是能回本的。”
“算了,我們對煤礦和鐵礦石也不感興趣。”拉科伯爵搖頭,“既然下層區域沒什麽好東西,那關於上層區域,您有什麽建議嗎?”
“上層區域裏麵的巨坑就少了一些,但是其中的‘平台區’肯定是個巨坑,字麵意義上的那種。”阿誦介紹道,“您別看它麵積大,上麵即使還留存了什麽東西,也已經被巨木砸爛了。”
“或許巨木本身也值點錢呢。”拉科伯爵不以為然,“當然,我對平台區不感興趣。我的話,對上層平台的兩個豪宅區、卡瓦達官邸和實驗室三個地方感興趣多一點。”
“那您可能要跟很多競價者去爭奪了。”阿誦笑道,“但是,如果您真的要競價,我有個很不錯的建議——如果我是您,我會賭一把大的。”
“阿誦,你想讓伯爵去競價銀行區?”喬晨曦看出了阿誦的想法,“那裏的起拍價五十個金幣呢。再說了,拉科伯爵的目標是戰鬥寶物,是武器、盔甲、飾品、法器,銀行區可沒那些。”
“有的。”阿誦篤定道,“我有足夠的情報,來證明第一批的黑森林探險者,除了弗利西以外,全軍覆沒在了那裏。在那裏,他們丟下了相當多精良的武器、盔甲和飾品。不僅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甚至可能黑森林其他地方的法器也被他們帶到了那裏。”
“那我有點感興趣了。”拉科伯爵兩眼放光,“您說,我的預算該是多少呢?”
“您帶來的全部家當去競拍銀行區,肯定不會虧。”阿誦握緊了拳頭,“就怕你帶的金幣還不夠。”
“還不夠?”聽到這句話,拉科伯爵傻眼了。
“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喬晨曦安慰道,“沒有人會和伯爵先生一樣,帶那麽多金幣參加拍賣會的。”
“哈哈,也對。”拉科伯爵輕鬆地笑了,“我這老頭最老實了。”
“但不一定,有可能還是不夠。”阿誦皺眉,“您可能得做好兩手打算。”
“尚頌說得對。”拉科伯爵點頭,“如果拿不下,我應該去競拍哪個區呢?”
“這邊的豪宅區。”阿誦指示道,“兩個區中,有一個區應當是當時河湖研究協會成員住的地方,而另一個區曾經住過的精靈也是身份顯赫。如果他們遺落了什麽好東西,也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不感興趣,但也不失為一個保底的選項吧。”拉科伯爵歎道,“二十個金幣的起拍價……應該不會炒到五百以上吧?”
從拉科伯爵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五百個金幣是他,或者說整個王國護衛隊的預算了。
“建議心理價位兩百個金幣。”阿誦指出,“但如果是銀行區,我覺得兩千個都是值得的。”
“行,我懂了。”拉科伯爵點頭,“對了,您剛剛提到了河湖研究協會,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是不是忘了什麽。”
“伯爵先生,您雖然年紀大了,但記性可以點也不差。”阿誦恭維道。
“我正好之前和河湖協會的會長打過一次交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任。當然,大概率不是了,如果他還在,恐怕也和我一個年紀了。”拉科伯爵歎道,“我以前還以為他們是一個國王手下的‘白手套’組織,以水利研究者的身份兼職禁忌巫術的研究,但後來我發現,很可能並非如此。”
“哦?可以詳細說說嗎?”阿誦明白,除了“水上的研究者”和“水下的研究者”這兩個身份外,河湖研究協會肯定有著別的身份。例如,那封被阿誦撕碎了的宣稱文件,便是證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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