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這次和你再度分開，我真的很難過
“雖然我不太能反駁你，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喬晨曦聽到阿誦的論斷之後，無奈地笑了，“你說的就好像，聖光信仰讓長樂城的居民不滿意一樣。”
“滿不滿意我不知道，但是長樂城的居民很可能會這麽認為。”阿誦指出，“晨曦，不管是聖光教派還是邪惡教派，這隻是個宗教而已，而宗教隻是大多數普通人中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為了生計而掙紮，有的徘徊在死亡線上，有的過得還行但隨時要麵臨破產。無論他們信仰什麽，你都不能通過宗教的思維來思考這些。”
“也對。”盡管喬晨曦認為阿誦的這番話有失偏頗，但她還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這也是一種可能性吧。”
“當然，我隻是胡謅的。無論如何，我沒有排除聖圭薩勒真的割了自己的舌頭可能性，但是……”阿誦稍微定了一下，“這種可能性很低。”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發生的話，我會覺得聖圭薩勒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形象會轟然倒塌。”喬晨曦苦笑道。
“這有什麽好倒塌的。”阿誦認為喬晨曦的想法很天真，“聖光教派的領主剛剛統治長樂城的時候，激起了居民們的不滿，這是他的問題嗎？從他最終封聖一事，完全可以看出，長樂城的居民們最終還是認可了他。”
“對啊，他最後明明封聖了，他的修煉之道還吸引著那麽多人去追隨。”喬晨曦頓時感覺自己被繞進去了。
“晨曦，既然你說到這裏了，那麽我有個問題……”阿誦思索道，“你到處去了解歡樂女神、聖圭薩勒的故事，這是因為你們要和誰談判嗎？還是在進行解密？”
“可以說兩者都是吧。”喬晨曦回答道，“確切地說，我們要和歡樂女神交涉，讓她自我毀滅。”
“噗，讓超越人的存在自我毀滅，我似乎比較擅長。”聽到喬晨曦要做的事情，阿誦笑出了聲，“如果你真的想讓它自我毀滅，那第一件事情首先就是告訴它，你的存在毫無意義，你會讓你的子民們蒙受痛苦……”
“原來是這樣嗎。”喬晨曦淡淡道，“我之前消滅過一個邪神，不過我們消滅掉它的方法，是一邊派一個審判者去單挑，一邊給他加油助威的。”
“哦，邪神啊，那確實沒辦法。”阿誦搖頭，“我之前聽說過靈魂教派邪神的故事，也明白邪神完全是憤怒、痛苦、悲傷、仇恨這種負麵情緒的集合體。麵對這種集合體，直接爆錘就完事了。”
“阿誦，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如果硬說的話，歡樂女神明明是歡樂的集合體啊。”喬晨曦攤手道，“難道歡樂也是一種負麵情緒嗎？”
“說不準。”阿誦搖頭道，“聖圭薩勒認為不是，但或許有人認為是呢？”
“啊！”喬晨曦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如果我們把歡樂視作一種負麵情緒，那歡樂女神毫無疑問就是邪神，但如果我們坦然麵對歡樂，那麽歡樂女神便是聖光本身的一部分？”
“我不是研究神學的，你說的這些我繞不過來。”阿誦搖頭道，“但我得更正你一點。什麽叫坦然麵對‘歡樂’？難道我們不應該值得快樂的時候快樂、不值得的時候就不快樂嗎？整天嘻嘻哈哈的人和整天愁眉苦臉的人，都不靠譜。”
“我和你說的完全是一個意思！”喬晨曦笑道，“你看，我現在得到了你的指示，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快樂的事情嗎？”
“如果覺得快樂，就笑出來吧。”的確，成功地搗掉了紹福爾鎮的異變之源後，又成功地得到了山丘侯國的幫助，另外山丘侯國發生的以外也是有驚無險地解決了。這一切都讓阿誦心情不錯。
“阿誦，恐怕我沒有時間陪你去笑了。”喬晨曦張開了自己的三對羽翼，握住了阿誦的手，“我現在就要離開，前往賽維爾王國了。如果你要跟著來，也可以，但我知道你很忙。”
“侯爵夫婦說得對，我應該跟著去。”阿誦點頭道，“如果你那裏進展的速度比我們這裏的要慢一些的話，我會稍後前往。”
“你還在糾結和河湖研究協會的事情嗎。”喬晨曦搖頭道，“說實話，會長這個精靈，能力還是可以的。當你們把隊伍集結完畢之後，我給出的建議是，你把事情都交給會長，然後從中脫身。”
“脫身？”阿誦倒不這麽認為，“現在還能脫身嗎，晨曦？河湖研究協會異變部已經知道黑森林被搗毀的罪魁禍首是我了。倒是你，晨曦，你作為吉斯林地區的領主，摻和賽維爾地區地事物已經很長時間了，你才是應該脫身的那一個。”
“阿誦，這次和你再度分開，我真的很難過。”喬晨曦歎道，“隻是和你說了幾句話就有那麽大的收獲，要是可以和你一起並肩作戰，恐怕我們的難度會降低很多。但這次不行，阿誦，我那邊的情況稍微有些緊急。要知道目前賽維爾的國王甚至進不了長樂城。”
“想去就去吧，晨曦，不要有任何的掛念。”阿誦放手道。
喬晨曦在阿誦鬆手之後，升上了天空，向東北方向飛去，阿誦和紫石城的居民們目送著她離開。
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居民圍在他們的旁邊，喬晨曦完全能夠感受到。但她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向前。。
“諸位，天已經黑了，大家該回家了。”背後傳來了阿誦不舍的感覺。
和阿誦之間的關係，喬晨曦也很迷茫。正如侯爵夫婦所言，他們在很大程度上並不如那種整天黏在一起的情人親密，相處的時間甚至不如政治婚姻的雙方，但每次相遇，卻又都心有靈犀，配合無間。
一個遇到的困境，另一個能很快地幫忙解決，而一個陷入的困境，另一個也能很快地啟發。
“阿誦，唉，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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