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純走腎
傅寒錚從幼稚園接了小糖豆回到傅家後,郵箱裏便收到一條匿名郵件。
點開一看,裏麵是一段視頻,而視頻的男女主人公,他並不陌生,正是簡哲和慕微瀾。
傅寒錚黑眸銳利清寒的盯著視頻裏渾身濕透的男女,眉心微皺。
下班後,慕微瀾走的那麽著急,就是為了去找這個簡哲?
還不顧安危的,跳進河裏,去救那個曾經拋棄過她的男人?
想到這裏,傅寒錚心底沒來由的一股盛怒。
小糖豆放下書包後,跑到傅寒錚腿邊問:“爸爸,慕慕什麽時候回來呀?”
傅寒錚讓傭人先帶小糖豆上樓去玩,小糖豆剛上去,慕微瀾便回來了。
她渾身濕透,長發黏在小臉上,看上去狼狽至極。
她一進屋子,便看見傅寒錚長腿隨意交疊著坐在沙發上,麵色冷峻而清寒,望向她的目光更是帶了冰渣。
“你去幹什麽了?”
“我……我不小心落進水裏了。”
早知道,她應該先回慕家別墅洗個澡換身衣服回來的,可換身衣服回來豈不是更詭異?
可現在,傅寒錚審視著她的目光犀利至極,令她無所遁形,她支吾著道:“那個,我身上有些難受,先去洗個澡。”
說罷,慕微瀾便要上樓去衝澡,身後的傅寒錚卻冷聲開腔,“站住。”
慕微瀾背脊一僵,定在那兒,直到傅寒錚邁著長腿大步走過來——
“你沒什麽要跟我解釋的?”
“沒、沒有……”
他這麽盯著她幹什麽,難道他知道什麽了?
本以為傅寒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誰料男人竟然沒再說話,隻沉著臉,兀自上樓進了書房。
慕微瀾愣在原地,難不成,她又有什麽地方惹到他了?
……
慕微瀾衝過澡剛從浴室出來,整個人身形一晃,被一個巨大的力道一把桎梏住。
她心頭狠狠一顫,抬眸一看,隻見傅寒錚那雙黑眸正灼灼注視著她,她小臉一熱,不知是因為剛才的洗澡水太熱,還是因為他的眼神過於熾熱的關係,臉上的熱氣,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個角落。
“你、你幹嗎?”
對於他這種深邃專注的目光,慕微瀾毫無任何招架力,就算每次不斷提醒自己千萬別被他的表象迷惑,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男人長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上她濕潤柔軟的唇瓣,慕微瀾掙紮了兩下,當他那抹熟悉的清冽男香將她包圍時,她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床上,傅寒錚在這種事上絕對不算溫柔,有些疼,卻也因著這疼,而產生更大的快.感。
就在情致最巔峰的時刻,傅寒錚將她抵在床頭,目光冷冽的盯著她潮紅迷離的小臉,“你跟簡哲做過幾次?”
“我沒有……”
話音還沒落下,傅寒錚便強悍的將她帶入最極致的感官世界裏。
眼前閃過無數道白光,像是晨曦的地平線,她幾乎虛脫,埋在傅寒錚胸膛裏半昏半醒。
……
不知睡了多久,周身的熱度褪去,她閉著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床邊,是空的。
她模模糊糊的睜眼,隻見傅寒錚站在床邊背對著她,正扣著西褲皮帶。
慕微瀾腦子隱隱暈眩,望著天花板,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傅寒錚給睡了。
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如果到時候真的到了不得不斷的地步,怎麽斷的幹淨?
可她又不是那種深謀遠慮的人,更懶得想那些煩心事,甚至在和傅寒錚這件事上,她阿Q的想過,反正睡一次是睡,睡兩次是睡,三次四次都是睡,誰吃虧還不一定呢,隻要事後做好措施,到時候一拍兩散,純走腎,這關係倒也利落幹淨。
傅寒錚穿上衣服後,恢複那衣冠楚楚的禁.欲樣子,絲毫不像是剛才在床上表現的那麽衣冠禽.獸。
看樣子他已經洗過澡了,又換上了正裝,這個點,他還要出門嗎?
慕微瀾下意識的開門詢問:“你去哪裏?”
男人依舊背對著她,沒看她一眼,隻冷聲道:“我去哪裏好像沒義務跟你匯報。”
慕微瀾嘴角抽了抽,剛被睡完,這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濃濃的委屈噎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令她又氣又惱,無比羞惱。
傅寒錚沒有回眸看她一眼的意思,邁著長腿沉步出了臥室,再也沒回來過。
晚上蘭嫂叫她吃晚飯時,慕微瀾沒心情下樓,抱著枕頭鬱悶了一晚上。
在心裏把傅寒錚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依舊不痛快,隻在心裏不停提醒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讓傅寒錚睡自己!
許是傅寒錚睡完她後,態度太過冷淡,令慕微瀾覺得自己有些犯賤,明知道他對她沒意思,僅有的意思不過是在床上,她還心甘情願的倒貼上去讓他便宜睡!
越想越委屈,眼淚竟毫無征兆的就掉了下來。
該死的傅寒錚!
……
一整夜,傅寒錚都沒回來過。
慕微瀾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第二天是頂著兩個又紅又腫的眼睛去的公司。
一進辦公室,便看見好幾個女同事圍在那兒討論著。
慕微瀾先是沒在意,等坐到位置上時,手機裏跳出來一個頭條——
“傅氏總裁傅寒錚淩晨酒吧幽會女明星言歡,兩人舉止親密,疑似好事將近……”
一張模糊的照片上,光線暗淡,可男人與女人腦袋靠在一起,正耳語著什麽,動作甚是親密,刺痛了慕微瀾的雙眼。
腦子裏,轟隆一聲,炸起一道平地驚雷。
慕微瀾慘白著小臉,愣了足足半晌。
所以昨晚傅寒錚徹夜不歸,是因為跟女明星去約會了?
而且是在睡完她之後……
一股莫名的惡心,從胃部翻滾到喉嚨口,她幹嘔了兩聲,連忙用紙巾捂住自己的嘴巴。
胸口處,像是油鹽醬醋茶被打翻一樣,混沌在一起,說不清什麽滋味。
一上午,慕微瀾完全沒有工作的心思,畫稿零零碎碎的畫了沒幾筆,還全是敗筆。
她低頭望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咬了咬唇,撒氣一般的將那鑽戒給摘了下來,丟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