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分手費,九百萬!
言歡指尖掐進掌心裏,執拗的站在紀深爵麵前,目光倔強:“爵爺不用提醒我,我自然知道我自己什麽身份。爵爺的意思我明白了,爵爺如果一定要跟簡氏實木合作,那我跟爵爺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紀深爵握了握拳頭,麵色陰沉慍怒,“到此為止?言歡,你敢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爵爺,隻是簡家是我的死對頭,爵爺幫簡家,我們就沒什麽好說了!”
言歡紅著眼,怒瞪著紀深爵,兩人針尖對麥芒,胸膛皆是微微起伏,氣的不輕。
四目對峙,是無聲的硝煙。
言歡跟他伸手:“分手費,五百萬!”
紀深爵真是沒想到,她一開口,又是錢。
這個女人,真的張口閉口都是錢!
紀深爵譏笑了一聲,諷刺她:“分手費?言歡,你是我女朋友嗎?哪來的分手費?充其量不過是個睡過幾次的炮/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言歡的睫毛顫了顫,紀深爵的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可下一秒,言歡便笑的魅惑動人,朝他伸手要錢的手,非但沒收回去,還要的更加理所當然了:“爵爺既然說是炮/友,好,那就按照炮/友的結算方式算,我從跟著爵爺那天起到今天為止,一共是489天,我要的不多,按照一天兩百塊來算,是97800塊,這489天裏,爵爺跟我總共做過十二次愛,一次二十萬,是240萬,其實兩次忘記戴/套,加價一百萬,另外,鑒於我們提前結束了關係,未履行合同中後麵的承諾和條款,請爵爺賠償給我五百萬,我要的不多,總共是8497800,看在我跟爵爺認識這麽久的份兒上,我給爵爺抹個零兒,八百萬,結清款項我們就到此為止。”
紀深爵咬牙,腮幫繃緊,臉色沉的不像話。
媽的,這是女人?這就是個徹頭徹尾沒有半點心的賺錢機器吧?
記那麽清楚,就為了給他下套兒啊!
“哼,要的不多,八百萬。”
言歡的臉色異常沉靜,道:“對爵爺來說,八百萬連肉渣都不算,光是給簡氏的那份生意合同,恐怕就價值幾千萬,我隻是要八百萬,對一個被爵爺睡過的女人來說,這不多吧?”
紀深爵扯了張支票,大筆一揮,寫下八百萬的支票。
男人修長的指尖,夾著那薄薄的八百萬支票,冷笑,“是不多,想要這八百萬是嗎?”
下一秒,紀深爵薄唇裏吐出冷血殘酷的字眼:“再讓我睡一次。”
他在徹頭徹尾的羞辱她。
言歡的背脊,微微一怔,臉色已經泛白,卻還強撐著完美的笑容,語氣輕佻道:“好啊,不過要加價。”
紀深爵又撕了一張支票,鋼筆在上麵龍飛鳳舞。
他夾著第二張支票,譏諷的看著她:“最後一次,一百萬,你賺了。”
言歡勾唇,從他修長指間奪走那兩張支票,“好啊,這錢不賺白不賺。”
言歡知道,這最後一百萬,不好賺,可沒想到,紀深爵之前在她身上使的手段不過都是冰山一角。
這一次,紀深爵往死裏玩她。
言歡離開時,雙腿都是打顫的。
……
言歡裹著外套,一路跌跌撞撞走到車裏。
她坐在車裏,深深閉上了雙眼,手裏緊緊攥著那兩張巨額支票,將嘴唇咬的生白。
她在車裏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才整理好淩亂的情緒,發動汽車,離開了月牙灣別墅。
二樓臥室,落地窗邊,一道修長挺拔的男性身影,注視著院子裏遠去的那輛白色小奔馳。
眉眼間,都是淩厲如冰的冷寒。
紀深爵撥了個電話出去。
郝正接起:“爵爺?”
男人的目光落在漸行漸遠的那輛白色車影上,聲音透著毫無波瀾如死水一般的冷寂:“撤掉言歡接下來的所有通告。”
“哈?不是剛安排的嗎?”
“全部撤掉,你耳聾了?”
紀深爵中燒的怒意,讓郝正立刻清醒:“是是,我立刻去通知。”
掛掉電話後,郝正覺得怪極了。
言歡小姐跟著爵爺都一年多了,人長得漂亮不說,腦子也拎得清,從不死纏爛打,也是個知道分寸的,從未見爵爺對她發過這麽大脾氣。
這次,究竟是怎麽把爵爺惹卯起來了?
郝正歎息:果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
言歡開著池晚的那輛白色奔馳,途中路過藥店時,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盒藥和一瓶礦泉水。
剛才,紀深爵羞辱她,根本沒做措施。
言歡剝開一片避/孕藥,喝水吞進喉管裏。
她坐在車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勾了勾唇角。
即使再難堪,她還是笑了。
一到河宴路的公寓,便給池晚打了電話。
“晚晚,我要搬家,你明天有空嗎?”
池晚驚訝:“怎麽這麽突然,你幹嗎忽然搬家?”
言歡很直接:“我跟紀深爵鬧掰了,這個房子是他的。”
池晚驚掉了下巴:“咋回事?怎麽說掰就掰了?是不是紀深爵拔吊無情?”
言歡不想解釋其中原因,道:“不是,是我提出來的。”
“你傻呀你!你現在跟他分手什麽也得不……”
“我跟他要了九百萬。”
池晚:“……當我沒說。”
池晚看了看房源APP,冷不丁道:“九百萬人民幣……大歡,你拿這筆錢全款買個房子吧。”
言歡覺得這主意不錯,道:“明天你就陪我去看房。”
“棒!”
說完這些,言歡忽然沉默了許久。
池晚知道,她心情鐵定不好,便調侃道:“你一下子拿了這麽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九百萬是多少呢,不如晚上你請我去吃火鍋喝酒?”
“好啊。”
跟池晚約好後,言歡掛掉電話,經紀人趙曉春發來了消息。
“言歡,你的通告全部取消了。”
言歡絲毫不意外,跟紀深爵這樣鬧掰的下場,她還能拿走九百萬的支票,已經夠知足了。
至於以後的路,就靠自己吧。
反正,她一個人獨慣了。
言歡洗了澡,這個澡,洗了兩個小時。
她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滿身都是紀深爵留下的痕跡,她用手搓了搓,搓不掉,於是用力搓,皮膚快搓破了,那痕跡卻越來越明顯。
淋浴噴頭沒關,水聲嘩嘩,言歡坐在浴缸裏,抱著自己,哭了出來。
有些事,不是過去了,就不存在。
就像是這一身的痕跡,留下過,即使複原了,也會有心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