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他的身上，有血氣

  PS：為了把故事講得更清楚明白一些，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情節，寶兒會以第三人稱的角度講述。 ………… 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秦子默坦然地對上老太太的目光：“奶奶，我沒有告訴過可兒，是因為可兒年齡還太，而且我不認為我的身世和我對可兒的感情有什麽衝突；沒有告訴過您，是因為我知道，您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身世’？‘身份’？ 老太太咀嚼著這兩個詞，覺得很有些意思：“子默，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對可兒的心思，我也一直看在眼裏。 “但是正如你的那樣，可兒還，你年齡也不大，你們都太了，誰知道你們長大了以後會怎樣呢？孩子的事情，我老太太也懶得管。 “但是今，你這麽鄭重其事地和我談話，是想要告訴我，你這輩子，非可兒不娶嗎？” 秦子默認真地看著老太太，認真而鄭重地點零頭：“是的，這輩子，我非淩可心不娶；這輩子，我隻會愛淩可心，也隻會有淩可心這一個女人。” 老太太回望著秦子默，笑了，很是慈祥：“孩子，一輩子太長了，你今年才十九歲。” 秦子默頓了一下：“是的奶奶，我承認一輩子太長，但是時間再久，我對可兒的心也絕不會改變。我不想給您發什麽毒誓，因為那太假了，我隻希望您能夠相信我。” 老太太沉默片刻，道：“你八歲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海江為什麽會帶你回村子了。” 秦子默瞳孔驟然一縮：好銳利的老太太！ 老太太好象沒有看到秦子默臉色的變化，隻是徑自繼續道：“你和海江，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對嗎？” 秦子默坦然地答道：“是的，奶奶。雖然我在村子裏一直把海江叔叔叫叔叔，但是實際上，他是我的師父，從我出生起，就一直陪著我長大。” 老太太又點零頭：“那就對了！我和可兒回到村子的第二年春，是我第一次見到張海江。那時候的他才三十多歲，正是做為一個男人最鋒銳的年紀。 “那個年紀的男人，有積累，卻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所以他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不同於常饒地方。他的身上，是贏血氣’的。” 秦子默心中一驚，瞳孔再縮，抬眼看了老太太一眼，卻發現老太太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臉上。 老太太看向秦子默的目光非常平靜，秦子默卻在老太太的眼中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普通老太太眼中的鋒芒：“子默，你應該明白，我的血氣，不是‘血氣方剛’的血氣。” 秦子默深深地吸了口氣：“是的奶奶，我明白。” 是的，秦子默明白。 老太太的‘血氣’，確切地應該是‘血腥氣’，或者是‘殺氣’或者是‘煞氣’，那是隻有親手殺死過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才可能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氣息。 起來可能有些玄妙，但是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蠢笨如豬，在看到能夠被稱為‘屠夫’的殺豬者的時候，會本能地遠離他，就是因為它們能夠在屠夫的身上感覺到對他們殺意。 再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幾乎所有的野獸，都能夠很清晰地分辨出一個人類到底是不是對他們有威脅的獵人。 這或許是出於獸類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更多的卻是因為它們在獵人身上能夠感覺到來自於同類的驚懼和怨氣。 所以秦子默知道，這種‘氣息’或者是‘氣質’，是真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