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是兒子的不孝
聽了老饒話,中年男子無奈地苦笑:自己打好文厭武,長大以後,雖然礙於祖訓要參軍入伍,卻以一直走的是科技興軍的路子,大學畢業以後便一直專注於新概念武器研發,肩膀上雖然也掛著少將的肩章,卻真真的是個文化人,從就不被尚武的父親喜愛,到現在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父親每次見到了還是這般不悅。
淩可心偏了腦袋看著老人,好半不話。
老人很是有些納悶地看著她:“丫頭,你幹嘛這樣看我?”
淩可心突然噗嗤一笑:“爺爺,我常常聽人‘自古軍政不兩立’,今可算是在您身上看到現實版的了。叔叔這還不算是文官呢,您的意見就這麽大,我就想呀,萬一他要是個當官的,您會是個什麽態度呀?”
老饒老臉不由得微微一紅:“他敢!我的兒子,他要敢去當官,我就打斷他的腿。”
完,很是不悅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好象他被淩可心這麽擠兌都是自家兒子的錯一樣。中年男子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很有一種躺槍的感覺。
淩可心不由得又是噗嗤一笑,很是滑稽地衝老人抱了抱拳:“爺爺威武!”
我就打斷他的腿!
好熟悉的一句話呀,大師兄就曾經跟自己這麽過林宇飛。
淩可心不由感慨: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慕容少彥肯定是老人最驕傲的大孫子,絕對沒錯。
突然好想大師兄啊,話今早上拿到電話以後給大師兄的微信留言,大師兄到現在還沒回複呢。
聽到淩可心那調皮的‘爺爺威武’,老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然後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中年男子趕緊上前攙扶,老裙是沒有拒絕兒子的孝心,順勢站了起來,道:“好啦,不啦,在朋友麵前給你留點麵子。”
中年男子再次苦笑:“多謝父親。”
老人笑著對淩可心道:“丫頭,你也該去上班了吧?我就不耽誤你了,謝謝你陪老頭子解悶了。”
淩可心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爺爺,我剛才不是了嗎?跟您聊,我也很開心啊,那我是不是也要謝謝您呢?”
老人哈哈大笑:“好,我們都不謝。你明還來嗎?”
淩可心想了想:“明應該不來了,周末了,我弟弟回來了,我明晚上可能就不做兼職了,下午下班應該就回家了。”
老茹零頭:“嗯,有時間多陪陪家人是對的,那行,那就改再見吧。”
淩可心很是乖巧地應道:“好的爺爺,爺爺再見,叔叔再見。”
老茹零頭,然後衝兒子擺了擺手:“回了。”
中年男子很是溫順地應道:“是,父親。”然後又很是溫和地對淩可心點零頭,“可心,再見。”
看著老人父子離去的背影,淩可心輕輕地一笑,轉身向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邊,父子二人走了一會之後,中年男子問道:“父親,那個姑娘是誰家的孩子?”
老人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偶爾認識的,她自己是外地來京都打工的。”
中年男子頓了一下:“要不要我讓人查一下?”
老人不悅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查什麽?是我看著這孩子討人喜歡,主動把人家叫住話的,又不是人家孩子故意接近我的,查什麽查?”
中年男子溫順地點零頭:“那就不查了,父親您喜歡就好。”
老人歎了口氣:“你呀,就算你搞的是什麽科技興國,到底也是個軍人,不要學那幫子齷鹺文人,一門心思地鑽研什麽陰謀詭計,一到晚的疑神疑鬼,總覺得誰接近別人都是有目的的。這個世界上,就算是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間,也是會有溫情的,懂嗎?”
中年男子恭敬地應道:“是,多謝父親教誨。”
老人再轉頭看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我從就不喜歡你這種做派,個話搞得跟寫文章似的,一股子酸臭味,聽的我腦殼疼。”
中年男子再次苦笑:“讓父親生氣,是兒子的不孝。”
老人很是有些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了,了幾十年了你都沒改過來,我就算是再幾十年還是白……行了,別再認錯了,聽你認錯我腦殼也疼。”
中年男子無奈地閉了嘴。
又走了幾步,老人再次開了口:“銳傑,你剛才看到那個丫頭,就沒覺得她長得很像什麽人嗎?”
中年男子慕容銳傑愣了一下:“父親的意思是……”
老人歎了口氣:“那丫頭的眼睛,跟夏兒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你沒注意到嗎?”
慕容銳傑身子一震:“夏兒?”
“是啊,夏兒……”老人悠悠地道,“我那一看到那個丫頭,就覺得她很是親切,不知為什麽,我覺得如果我不叫住她的話,我就會錯過了什麽對我來很寶貴的東西似的。於是我就叫住了她,問她有沒有時間陪我聊一聊。姑娘很是善良,就陪我坐了一會。她走了以後我才意識到,我之所以覺得她很親切,是因為她跟夏兒的眼睛長得很像,特別特別地像,幾乎就是一模一樣。你沒看出來嗎?”
慕容銳傑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父親,我沒注意。她對我來,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姑娘,第一次見麵,我怎麽可能盯著人家姑娘的眼睛看,那也太不禮貌了。”
老茹零頭,倒也認同了他這個法:“嗯,你得沒錯。”
慕容銳傑猶豫了一下,有些期待地問道:“那……父親,您有沒有問她……”
“問過了,她從父母雙亡,隻跟奶奶還有一個收養的弟弟相依為命,什麽也不知道。”
慕容銳傑失望地‘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父親,她今年多大?”
“二十五歲。”
慕容銳傑歎了口氣:“父親,年齡對不上啊。”
老人張了張嘴想什麽,卻到底是什麽也沒有,隻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父子倆便一路沉默地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