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有膽色
周紹瑋自然不知道淩可心把他當成季嫣然的同夥了,聽了淩可心的話,便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所以美女,直接開價吧。”
林三少曾經的女人啊,光是這麽想一想,就讓周紹瑋心中火熱,更何況她現在才跟了慕容七少沒幾天,如果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把這個女人拿下來,那麵子可就大了去了嘿。
淩可心突然笑了,燦若夏花:“知道我是三少的人,你居然還敢打我的主意,周先生這膽子,也夠大的。”
周紹瑋被淩可心那如花的笑靨晃得身子都有些火熱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起來:“你要不是三少的人,又哪裏值得我出那麽大的價錢呢?寶貝你說是不是啊?”
一個‘寶貝’成功地惡心到了淩可心,她臉上笑容依舊,輕輕地說道:“人渣,讓開。”
淩可心突然變臉,周紹瑋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沒聽清楚嗎?沒有聽清,我就再說一遍,人渣,讓開!”
周紹瑋臉色一沉:“臭女表子,我還真給你臉了是吧?居然敢罵我,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真以為跟在三少自己的身份就提高了多少嗎?什麽玩意兒?跟過三少又如何,還不是讓三少送給七少了嗎?”
淩可心後退兩步,右手一抬,杯中的果汁毫不猶豫地就潑了過去,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這張讓人惡心的嘴臉:“人渣,這是我第一次用果汁潑人,這是你的榮幸,不過不用感謝我,權當是你誣陷我又破壞三少跟七少名譽的報酬了。”
難怪那些上流社會的名媛們一個不合就喜歡潑人酒,這種感覺,果真是爽呆了。
一聲尖叫,自淩可心身後傳來,卻是一個盛裝美女剛剛從她身後走過,把她用果汁潑周紹瑋的全過程都看在了眼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
周紹瑋沒想到淩可心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隻來得及本能地閉上了眼睛,便被那杯果汁潑了個正著,臉上一陣冰涼傳來,那橙色的液體便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去,淩可心緊接著說出的那句話以及那個尖叫聲,更是如同澆火之油一般,讓他的怒火衝天而起。
睜開眼睛,看到那淩可心那張依舊笑得很是燦爛的俏臉,想都不想,上前一步,一巴掌便揮了上去:“臭女表子,你特麽真是活膩了。”
淩可心潑完酒之後,便很有先見之明地又後退了兩步,不過周紹瑋的反應極快,還不等她退到安全距離之外,那隻胳膊便抬了起來,淩可心心想糟了,這一巴掌估計是躲不開了,林宇飛的話閃電般在她耳中響起:“直接給我揍回去,手邊有棍子就用棍子抽,有板磚就用板磚呼,總之一句話,不許讓自己吃虧。”
這樣想著,好象感到自己右手中握著什麽東西,於是本能地便又抬起右手擋向那隻揮過來的胳膊,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卡擦’一聲響起,卻是玻璃酒杯那又薄又脆的杯壁哪堪如此大力,頓時便碎裂了開來,明晃晃的碎玻璃片四下飛濺,淩可心心中一驚,暗道完了蛋了,那一巴掌沒擋住,卻要被這玻璃片給毀容了,下意識地便抬手擋在了臉上,同時閉上了眼睛。
不想她眼睛剛剛閉上,便感到自己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一個踉蹌,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與此同時,自己的腦袋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按在了來人的胸前,那隻手把她腦袋按下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護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同時身子一轉,用自己的後背擋在了她的前麵。不是林宇飛的味道,但是跟他的懷抱同樣讓她安心,她甚至於有一種錯覺,仿佛隻要在這個懷抱中,她就永遠不會擔心自己會受到任何傷害。
‘啪’地一聲悶響,周紹瑋那一巴掌拍到了來人胳膊上,卻隻是發出一聲悶響,而被護在來人懷裏的淩可心甚至於沒有感到絲毫的震動。
來人鬆開護著淩可心腦袋的手,緩緩地站直了身子,淩可心抬頭看時,卻發現護著自己的人,是慕容少華,雙手扶著淩可心的雙肩,慕容少華上下打量她一番:“沒事吧寶貝?”
淩可心搖了搖頭:“沒事,他沒碰到我。”
慕容少華鬆了口氣,重又把淩可心攬進懷裏,轉過身看向周紹瑋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變得極為平靜,然而淩可心卻能感到他心中那毫不掩飾的怒氣,周紹瑋也看清了衝出來護著淩可心的人正是慕容少華,不由得心裏一突,趕緊指著自己臉上那還沒有幹的果汁說道:“七少,是她先動手潑我的。”
“她潑你,是給你麵子,你算是個什麽玩意兒,也敢跟她相提並論?”不等慕容少華回答,林宇飛那冰冷的聲音已是自周紹瑋身後響了起來。周紹瑋心中又是一突,本能地感到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個好惹的,趕緊轉過身去,便看到林宇飛已是大踏步走了過來,臉色不由一變:“三少……”
林宇飛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一腳就踹了上去,正中周紹瑋的腹部,周紹瑋後退幾步,悶哼著彎下了腰,冷汗‘唰’地一下就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踹完以後,林宇飛大踏步走到慕容少華跟淩可心麵前,看了慕容少華一眼,慕容少華搖了搖頭,表示淩可心沒事,林宇飛鬆了口氣,這才低頭看向淩可心:“怎麽回事?”
淩可心撇了撇嘴:“我不認識他,他直接走到我麵前,第一句話就是讓我開個價,還說如果讓他滿意的話,可以多做幾次朋友,價錢方麵,都好商量。因為我曾經跟過你,所以十萬二十萬的我都當得起,如果讓他滿意的話,多給我個三五八萬也不是不可以,還說了,我要不是三少的女人,還不值得他出大價錢呢。”
林宇飛就笑了:“有膽色。”
這邊的響動早就驚動了很多人,連樂隊也感到了氣氛的凝滯而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演奏,於是兩人的對話,便被大廳裏幾乎所有人都聽在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