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或許是因為不愛了,所以不會再因為他們牽動自己的情緒。
餘安好抿了抿嘴唇,“你就是跟我說這個事情的?”
餘雯欣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安好,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和好的,你就不能給我點回應嗎?還是說你心裏麵還是在怪我?”
餘安好望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知道我和白鶴軒離婚之後,想明白了一件什麽事情嗎?”
餘雯欣怔了下,“什麽?”
“不值得,為了你們生氣不值得,你從小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那我就送給你,反正也是我不要的東西。”
餘安好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隨後招了招手,準備攔車走人。
餘雯欣聽到她的話,心中的怒火達到巔峰,看到朝餘安好駛來的車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推了她一把。
可是卻因為自己中心不穩,手剛碰到餘安好,自己卻先倒在了地上,而且是肚子朝下,瞬間疼的她臉上冒起了冷汗。
餘安好沒有料到她會摔倒,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白鶴軒透過車窗看到餘雯欣摔倒在地,立馬衝了出來。
餘雯欣疼到側過身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鶴軒…我的孩子……”
餘安好看到她裙擺上的血跡,這才回過了神,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白鶴軒一把抱起躺在地下的餘雯欣,將她放進車子裏,往附近的醫院駛去。
餘安好急忙幫著白鶴軒打開車門,隨後打了一輛車,跟在他的車子後麵。
到了醫院後,白鶴軒直接抱著她去了急診室,醫生看到餘雯欣滿是血跡的裙子,立馬安排進了手術室。
白鶴軒站在手術室門口,胸口不停的喘息著,望著滿手的血跡,久久不能回神。
餘安好同樣站在手術室外麵,等著醫生回話。
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一位醫生走了出來,衝兩人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白鶴軒這才回了神,“我是,我是她的丈夫。”
醫生麵色嚴肅,“病人子宮受損嚴重,孩子保不住了。”
白鶴軒的臉色頓時慘白,“孩子……保不住?”
“是,不但孩子保不住了,她的子宮受損嚴重,需要切除子宮了,這是免責協議書,沒有問題的您簽下字,我們準備手術。”
餘安好怔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切除子宮就代表著餘雯欣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她能接受嗎?
白鶴軒也考慮到這一點,“孩子保不住可以,子宮一定要切除嗎?”
醫生點頭,“不要耽誤時間,病人情況比較危及。”
白鶴軒瞟了一眼手術室的大門,隨後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醫生等他簽完字,這才又回到了手術室。
白晉齊和貝施惠接到電話後,也趕了過來,看到和白鶴軒站在一起的餘安好後,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急忙開口問道。
“雯欣怎麽樣了?”
白鶴軒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氣一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孩子保不住了……”
白晉齊一聽這話,險些有些站不住,“你怎麽搞的!?”
隨後扭頭望向餘安好,開口質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刺激了雯欣?你難道不知道她懷了孩子嗎?”
餘安好一臉吃驚的站在原地,沒有料到白晉齊竟然會這樣質問自己。
白鶴軒聽到他的話,這才有了反應,“不管她的事,雯欣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隨後對餘安好開口道,“你走吧,今天多謝你幫忙。”
餘安好抬眸望了一眼白晉齊蒼老的臉龐,隨後微微頷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餘安好給韓瑾琰打了個電話,隻是接通電話後,任憑韓瑾琰怎麽喊她,她都不開口說話。
韓瑾琰頓時有些心慌,極度溫柔的語氣開口問道。
“安好,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家裏人又去找你了?”
他溫暖的嗓音讓餘安好心中的委屈頓時爆發,淚水像是決堤了一般從眼眶滑落,哽咽的嗓音開口道。
“瑾琰,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她帶著哭聲的嗓音讓韓瑾琰心更是一緊,聽到她說完地址後,便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一路上他都沒有掛掉電話,卻也沒有說話,沉默著聽著電話那頭,餘安好極為細小的哭泣聲音。
車子開到她說的地方,韓瑾琰一眼就看到站在馬路邊,手裏提著重重的袋子的餘安好,急忙將車子停到一邊,下了車直接奔向她。
餘安好滿臉的淚水,抬眸望著韓瑾琰,眼眶又被淚水占據,他線條分明的五官逐漸模糊起來。
韓瑾琰沒有說話,抬手幫她拭去淚水,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牽著她走到車前,等她上了車之後,這才坐進了車裏。
“怎麽了?”
餘安好閉了閉酸澀的雙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漏的告訴了韓瑾琰,一臉委屈的開口問道。
“我把他們都當做我的家人,即便是我和白鶴軒離婚之後,也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他們,為什麽爺爺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我推的她?”
韓瑾琰緊皺著眉頭,輕輕捏著她微涼的小手。
“別人不信你,我信你。”
一句話讓餘安好的眼淚再次決堤,微紅的雙眸望著眼前的人,突然間她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能有人無條件的信任自己,以及愛自己。
韓瑾琰輕歎口氣,將她擁進懷裏,車廂裏隻有餘安好輕微的啜泣聲,除此之外並無別的聲音。
餘安好哭了一會兒,心中的委屈感漸漸消失後,這才想起今天韓瑾琰送自己上班的時候,說他今天很忙,有重要的項目要談。
臉上染上一絲愧疚,扭頭望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顎角。
“我是不是又耽誤你工作了?”
韓瑾琰沒吭聲,看著她臉上的淚痕皺緊了眉頭,從儲物格裏取出餘安好放在車裏的濕紙巾,幫她把淚痕擦拭掉。
餘安好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因為都坐在車裏,相擁的姿勢有些不舒服,等他擦拭完淚水,就從他的懷抱裏出來,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
“我好像是你的大麻煩。”
這句玩笑話,餘安好原本以為韓瑾琰不會回答,誰知他卻用低沉又成熟的嗓音,疑惑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