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徐酒歲每次來薄一昭的家裡都瑟瑟發抖,生怕在這留下一根頭髮或者一個指紋,能站著絕對不靠著,規規矩矩。


  但是這一次,屋子的主人一路將她抱進來,並且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送她一步登天。


  她終於看到了薄一昭的床長什麼模樣——


  黑色,沒有一絲別的顏色,禁慾色系。


  大,大到讓人懷疑他當時到底為什麼在單身的情況下買這張床。


  硬,患有頸椎病中老年人最愛同款。


  (*此處真的是在形容床,謝絕想歪)


  床頭擺了一大排造型匪夷所思的擺件,從日和風的香爐到小型望遠鏡模型以及天體模型,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妖怪、動漫手辦,看上去已經有一些年頭。


  可能從他小學起就擺在他床頭了。


  徐酒歲被扔上床,一軲轆爬起來就想要去摸那些擺件,被身後男人一把拎起來撈進懷裡:「別亂碰。」


  越不讓碰越要碰,她掙扎著固執地綳直了指尖去摸那個太陽系模擬擺件,硬是胡亂摸到中間一個大概是木星的在軌道上亂顫,將它移位,她才縮回手,得意且挑釁地望向他——


  男人笑了:「小學生啊你,幼稚。」


  「我是小學生,聽說老年人才愛睡硬床。」


  男人放開手還她自由的同時,徐酒歲撲倒在床上,趴在床上像只烏龜,也不知道是太樂觀還是壓根就是嚇傻了,大難臨頭還有心思調侃。


  「哦,」男人一點也不生氣,「我就是老男人。」


  但是男人很快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不是老年人。


  五分鐘后,徐酒歲掙扎著推開壓著她的人,自己終於從剛才瞬間的懵逼里回過神來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似的爬起來,一臉驚慌失措:「你怎麼會單手,單手解」


  解什麼她已經說不出來。


  反手去扣內衣扣子,金屬扣無論如何都扣不上,她氣得想哭。


  而這也是認識那麼久,薄一昭頭一次冷眼旁觀她眼圈發紅而在旁邊無動於衷,就連剛認識那會兒他都沒有現在這麼冷酷——


  因為他也有他的事要忙,比如在徐酒歲顫抖著終於找到第一顆扣子的時候,男人將自己的牛仔褲扔到了她的頭上。


  擁有男人熟悉味道的牛仔褲又夾雜著一絲陌生的男性氣息,徐酒歲被那前所未有的濃鬱氣息尖叫一聲,將那牛仔褲拽下來,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扔到了房間的另外一頭!

  男人絲毫不生氣,因為把牛仔褲扔開正好,他單膝跪上床,大手扣著她的腳踝,將她拖到自己懷裡。


  徐酒歲尖叫一聲:「不行!」


  他的手並沒有放開她的腳踝,垂下眼問:「怎麼不行——想好再說,沒有個正當且理直氣壯的借口,你一會兒可能會更慘。」


  徐酒歲也不知道「更慘」到底是能有多慘——她被嚇得真的掉出兩滴眼淚,心臟砰砰亂跳,就像是做噩夢時候身後有鬼在追。


  「這種事我我我,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見父母——」


  「飛機上那個刻薄的老頭真的是我爸,」男人挑起眉,「你以為我要請演員會請一個專門和我抬杠的來?」


  「」


  男人懸空在她上方。


  看她一臉期期艾艾。


  沉默半晌,懂了。


  稍微挪開了些,從房間枕頭底下變戲法似的摸出來一個手機,直接掛了個遠程的視頻請求沒一會兒視頻被接通了,男人爬到徐酒歲身後,一隻手扣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臉抬起來對準攝像頭,自己的腦袋壓在她肩膀上。


  視頻那邊出現個妝容精緻的中老年女人的臉,上了年紀,但是看上去包養得很好。


  她叫了聲「阿昭」,徐酒歲嚇得鼻涕都快噴出來了。


  她身後的男人卻壓著她不讓動,皺眉跟視頻對面說:「看見了么,和你兒媳婦打個招呼——歲歲,叫媽。」


  徐酒歲:「」


  徐酒歲根本不敢動,她恨不得假裝自己就是個充氣娃娃,身後的男人得了臆想症把她當真人介紹給家長。


  視頻對面的薄母並不知道這會兒手機這邊兩人如何衣衫不整,她就看見小姑娘可憐巴巴眼角還帶著眼淚——


  和視頻里一人怒剛喬欣那衝冠一怒為藍顏的模樣完全不同。


  「兒子,你媳婦兒怎麼哭了啊?歲歲啊,怎麼啦?」


  所以薄母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個。


  只聽見男人淡定地「哦」了聲:「我剛欺負她來著,正準備繼續欺負——」


  視頻內外陷入一陣沉默。


  「她說得你同意我才能欺負,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您老人家的意見。」他淡定地把話說完,「行不行?」


  薄母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腳油門甩上高速。


  徐酒歲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


  最後在薄母怪嗔地「你這流氓勁到底跟誰學的,好不容易找著對象你就可勁作吧」抱怨里掛了電話,從頭到尾那位精緻優雅的女性都沒有對她這個往別人腦袋上倒酒的野路子說半句不是——


  徐酒歲又覺得自己稍微活了過來。


  她捉住男人扣住她下巴的手:「你媽是不是沒看過我打王嘉的視頻呀?」


  「給她看那個幹嘛,告訴她以後能有一個兒媳婦替她打遍天下無敵手,以後在人民廣場的廣場舞團隊給她硬搶一個c位?」


  男人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免了。」


  徐酒歲陷入蜜汁沉默。


  還沒等她來得及問出「阿姨那麼優雅的人看著好像不太會跳廣場舞」,整個人已經被人向後扳倒,物理老師在床上敏捷的像是體育老師,下一秒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摁回床上,又低下頭在她緊抿唇邊落下一吻。


  房間里沒開燈,黑暗之中他漆黑的瞳眸卻如同染了光。


  彼此貼近,氣息交換,他一直手指節勾起她的下巴——


  「還有什麼別的借口沒?」


  一片瑟瑟發抖的沉默里。


  男人輕笑一聲,大概是對她的無言以對無比滿意。


  外頭天光剛亮的時候,徐酒歲才再次醒來。


  不是睡醒了,實在是男人笨手笨腳把她放進浴缸里的動作不太溫柔,她的後腦勺都砸到了浴缸邊緣——神仙都要醒的,不醒只能是直接被磕死了。


  「抱歉,疼不疼?」


  旁邊男人的嗓音低沉。


  也不知道他是問哪疼不疼,是在為了他哪個行為道歉。


  徐酒歲不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去揉腦袋,但是剛舉手渾身那個酸痛就讓她差點想殺了薄一昭再去自殺——


  羞恥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中,昨晚她怎麼哭著求饒,怎麼把自己和床單都弄得一塌糊塗。


  到了最後她就會哭,哭著要多慘有多慘,真情實感地跟他求饒,叫他的名字奈何他如同鐵石心腸,平時見她哭就彎腰來哄了,昨天也是哄,但是卻哄得相當言不由衷,動作一點沒有放慢的意思。


  無恥。


  抬起手,有氣無力地推開浴缸旁邊湊過來的那張俊臉,徐酒歲腦袋耷拉在浴缸邊緣,可憐兮兮地哼唧:「我哪都疼,煩死你了,滾蛋。」


  要是平日里聽到這話薄一昭說不定能給她好好上一課——但是雄性生物的尿性就決定了暫時吃飽婪足的男人們都會特別好講話,所以他沒有教育人,也沒有走開,被罵了趴在浴缸旁邊,伸手撥開她頭上因為汗濕凌亂貼在白皙面頰的發


  湊過去在她還帶著一絲絲紅暈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下次輕點。」他說。


  徐酒歲冷笑一聲,示意他少渾水摸魚——喊停不停,喊慢不慢,喊輕不輕,不知節制的後果就是:和尚真好玩,你還想素個一萬年。


  男人假裝沒聽懂她這充滿了暗示性的冷笑。


  「替你洗?」


  「屁,你出去。」


  彷彿已經習慣性耳聾,面對她的果斷拒絕男人不動如山,轉身親自打了沐浴露伺候她洗澡和洗頭,一絲不苟,動作輕柔。


  期間不免又有一些溫和型的觸碰。徐酒歲如同受了驚的小動物反應強烈,導致蹲在浴缸旁邊的男人也被淋濕了個徹底。


  乾脆伺候完她后,也站在淋浴下面飛快衝了個澡。


  等他出來時,洗完澡的徐酒歲已經又靠在浴缸邊緣昏昏欲睡,男人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她含糊地嘟囔了鄰居,皺眉掐他——


  到底是弄得狠了使不上勁兒,她這掐得他,除了肌肉緊繃了下沒有任何報復效果,大概一點都不疼。


  「起來,」他臉湊近她,彷彿壓根不舍的將半瞌著眼的小姑娘吵醒似的,輕柔地說,「吹了頭髮再睡,要感冒。」


  「唔。」


  她還是閉著眼,一臉放鬆,安心地靠在他懷中。


  皮膚貼著皮膚。


  這時候卻已經沒人覺得害羞了,徐酒歲繼續裝睡懶得睜眼,正所謂破罐子破摔,她並不覺得肌膚相親這件事比起之前的種種

  算個什麼東西。


  她當時可是被弄狠了羞哭過的。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男人的伺候,並且從頭到尾放心得眼睛都不曾睜開,好在男人似乎也相當滿意她柔軟如爛泥,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怎麼這麼嬌氣。」


  她只知道哼哼唧唧,話都懶得講。


  要不是靠在浴池邊,給她擦水的那手不怎麼老實——


  「薄一昭。」


  她這才不再裝睡,睜眼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尷尬都停下了探索。


  索性不擦了,用浴巾將人包起來,回到床邊,就著讓她坐在自己懷裡的姿勢,用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發出「沙沙」細微的摩挲聲響,洗髮液的香味散開來,除此之外空氣之中還瀰漫著她身上自帶的


  氣息。


  好聞。


  到了後面,男人垂眼,指尖像是好玩一般讓她柔軟烏黑的短髮從指尖傾順而下,被吹風機吹成小刷子一樣。


  懷裡的人像是貓咪似的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露出虎牙,男人關了吹風機,順勢在她臉上親了口:「困了?」


  「一晚沒睡,」徐酒歲詫異,「你不困?」


  男人精神抖擻地看著她。


  徐酒歲:「」


  說好的一滴精十滴血呢?!


  昨晚都要血流成河了您還不去補補,在這神采奕奕等著我誇您好棒呢?!


  唇角抽搐著擰開臉,她伸手去揪男人的頭髮:「睡覺呀!」


  男人洗完澡就去擺弄她了,這會兒她渾身乾燥暖洋洋的,整個人一邊渾身酸疼一邊犯懶,蹬了蹬腿,腿都是軟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舒服。


  而他則不同——也就在下半身隨意裹了浴巾出來了,給她吹了半天頭髮他自己的頭髮卻是濕的,她一揪,一手水。


  「外面都快10c了,」徐酒歲小聲地說,「快去擦水,別感冒了。」


  薄一昭應了聲,將她用被子直接包了,放到他房間的沙發上。


  自己去換衣服吹頭髮,還乾淨利落地將昨晚弄得濕漉漉的床單拽下來換掉了——當男人拎著那床單路過沙發時,看著上面一大片不明水漬,抱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滿臉通紅,羞得腳指頭都捲起來了,恨不得跳樓。


  他折騰起人真的太沒數了!!!

  這得餓了多久?!!!!!

  這彷彿看犯人似的目光把男人看的終於有些尷尬了,將臟掉的床單胡亂塞進洗衣框內,他折返回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塊兒端起來穩穩放床上——


  徐酒歲乾燥、散發著洗衣液香的床單上蹭了蹭,做出滿意的表情。


  薄一昭鬆了口氣,也跟著翻身上床,剛躺穩,大手便被旁邊伸過來柔軟的手捏了捏。


  男人抬了抬眉梢:「怎麼?」


  「呃呃,」徐酒歲半張臉埋進被子里,「內、內那個,褲。」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被窩裡挪了挪。


  兩人蓋一個被子,她不動還好,這一動從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傳遞,提醒了此時兩人的狀態——


  男人眸光微黯,想了想,極其克制地喑啞道:「我這沒這你能穿的你先睡,中午去給你拿,好不好?」


  「不穿睡不著,」她結結巴巴,「好奇怪的。」


  「之前在浴缸里你都睡得挺開心的。」


  「我就是睡不著,」她小聲地,有了點撒嬌的味道,「昨天還說把姜澤的設計初稿定下,過兩天就要上傳海選設計稿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還來添亂——」


  「先睡。」薄一昭認真道,「睡醒了幫你一起想。」


  徐酒歲心想你還真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下次老娘要錄音了啊。


  心中泛著嘀咕,她沖他翻了個白眼,一翻身,不說還好,一說真的憂愁上了工作的事兒——


  那可真是有點睡不著了,最好還是門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打屋檐發出輕微規律聲響猶如安眠曲


  她這才迷迷糊糊入睡。


  睡夢中,有些冷。


  好在身旁有個有手有腳的大火爐,自動靠近將她撈進懷中。


  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外面天好像亮了之後又變黑,陰沉沉的下著大雨。


  她趴在床上暖烘烘的正睡得香,冷不丁被從身後掐了把肉的時候,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如同驚弓之鳥,碧藕般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兩下,差點把床頭擺著的那些擺件全部掃下來——


  那些擺件搖晃了下,搖搖欲墜,被男人及時看見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順手替她撥開臉上因為微微出汗而黏在面頰上的碎發。


  「別亂碰,」他稍稍低下頭湊近她,熟悉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根,「弄下來砸著你。」


  「我我,我!你,你先出去!」徐酒歲腰都快被捏斷了,「我難受!」


  大概是那哼哼唧唧的零碎哭聲過於真情實感,薄一昭真得聽話出去了。


  他立在她身後,聲音聽上去沉著冷靜:「這樣好了嗎?」


  徐酒歲沒想到他居然那麼聽話,不上不下地被吊在那自己都跟著楞神了,整個人支撐著上半身爬起來往後望——


  昏暗的光線中,薄一昭只看見小姑娘那雙眼睛如被水洗,染了光,濕漉漉的,又大又圓像是可憐巴巴的小動物迸發出前所未有可愛來。


  「好了。」


  她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要往床下爬。


  又被身後男人攔住腰一把拖回去。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遭了重,這一撞差點被把她的魂兒從嘴巴里撞出來,「啊」了聲,她下意識地爬起來,手一揮真將床頭上的擺件掃下來幾個——


  男人護著她的腦袋不讓她撞著床頭,所以因為這樣的姿勢被那些零碎東西砸了個劈頭蓋臉,他也不惱,湊過去扳過徐酒歲的臉:「砸著沒有?」


  那張轉過來的臉蛋素白乾凈,這會兒扶著絲絲血色,眼中帶著惱,他一看她眼珠子滴溜溜地惱怒地轉,就知道她沒砸著。


  放下心來笑了聲,還有心情調侃:「安全隱患,明天就把這些東西挪走。」


  徐酒歲聽他笑得實在可惡,惱羞成怒,伸手胡亂摸了一把,也不管自己抓著個什麼擺件就要砸他——


  男人也不躲。


  只是懶洋洋地稍微提了提她的腰,徐酒歲就嗚嗚地在枕頭上摔了個狗啃屎,手裡的擺件都快被她捏碎了!

  指尖泛著白。


  雙眼被硬逼出來的生理淚水模糊之間,她只隱約看見手裡捉著的是一隻黑色如同小豬造型的唐獅——


  都說龍生九子,唐獅百態,自古唐獅作為守門的神獸,造型不同,功能也不盡相同。


  而唐獅也是刺青題材里中國傳統風格的一種,用的人不多,但是卻也不可忽視。


  「啊!」


  腦中一下子對於毫無頭緒的紋身遮蓋設計稿有了模糊的想法,徐酒歲興奮地尖叫了聲掙扎著將手往被子外面伸——


  身後男人不明所以,湊近了莫名其妙地問她「這就到了么」,徐酒歲伸手推開他的臉,不管不顧要起身!


  她本就比較矮,兩人報仇同一水平線都是薄一昭拎著她的腰,這會兒冷不丁要起來,男人差點被折斷在她手下!

  「嘶」地倒吸一口涼氣,他沒好氣地拍了她滑溜溜的亂動的背一巴掌,往下一壓:「斷了!」


  她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幹嘛。


  整個人被摁回枕頭上,她抱著枕頭「呀」了聲:「設、設計稿,設計稿——」


  「一會陪你,乖乖的先」


  「有頭緒了。」


  她聲音悶悶地從枕頭裡傳來。


  薄一昭都懵了,有頭緒了什麼鬼,他們眼下正忙,他覺得自己夠賣力了,她還有心思琢磨工作,想設計稿?


  他如同不存在是吧?


  男人一直覺得自己功能正常,尺寸優質,現在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懷疑當中難道是真的上年紀了,不行了?

  富強,民主,和諧,美好,健康,友愛。


  我是覺得沒寫什麼,拉燈處理,麻煩保持評論和諧,謝謝

  昨天的評論我是真的沒眼看,生怕有不知情的人點進這篇文看到評論區,得覺得這作者和讀者怕不是都瘋了

  ps:我一般很少生氣,但是在本文是v文的情況下,任何情況下謝絕複製黏貼本章傳播、複製在任何場合,文不是為了開車而開車,是因為準備完結了,水到渠成的完整性,作者很可能因為這點情節被鎖文反覆修改一天不得安生,如果這樣就是換來複制黏貼免費傳播,那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自己給自己找事做的行為。


  請尊重作者的勞動成果!!!!!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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