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章消失的時間
盛夏深夜,海麵平和寧靜但仔細看去,瀚海波濤從未平息,隻不過因為相對大海的廣闊,波濤太渺小,容易被忽視罷了。
七蕃隊巡洋艦上,巨大的遠古凶獸,人立站定。四周的海員隻敢,遠遠的恭立。
緋真帶著第七班全員,與巨獸遙相對立。周助抱著壇子,成為全場焦點。
“發生的事,船長已經告訴我了。小偷雖然沒抓到,但尾獸還在就好。”今井龍桂說道。
他仿似渾不在意,在自己的管轄區,發生了惡劣事件。伊東成了可有可無的小偷,完全不被重視。
“不過我既然,大晚上的趕來了。正好護送你們,直到明天早上,離開七蕃隊海域。”他擺出我能屈尊護送你們,你們應該慶幸的樣子。
失野緋真絕美的臉上,並未因今井龍桂的不作為,與甩鍋三番隊做法,而有所表示。
她像似平常嘮嗑一樣,微笑的說,“既然勞煩你照看了,那順便把小偷抓住不是更好?省得我們後麵的行程提心吊膽。”
“我才不會管這些呢?我接到的命令,隻是在七蕃隊所屬海域,你們出現致命危險時,保證你們的安全。並不是你們的保姆!沒有閑工夫幫你們抓賊!”今井龍桂不耐煩的強硬說到。
在接任務時,緋真就質疑過這個今井龍桂。今天算是見識了,這家夥真的是甩鍋達人。
按照霧隱村正常協助條款,任何忍者,任何霧隱村所屬民眾,都有義務,幫助執行重要任務的人員。
現在到了他這,協助任務,就變成命令上的字,明確找出其中的漏洞,嚴格按照字麵意思來,拒不多惹麻煩。
失野緋真不在意的,假惺惺的說,“那真是遺憾了呢,來人神秘莫測,連我都未能察覺分毫。如果不盡快解決,宗太長老的大事,可就要泡湯了呢。”
輝夜宗太,作為海軍奠基者,及領袖人物。海軍十三蕃隊長,都是其親手帶出來的強者。
違背國際條例,暗自傳授平民忍者修習之法。放權下屬,讓他們在海洋裏肆意妄為。
可以說,宗太在海軍部,是所有人的衣食父母,對所有人,有再造之恩。都快被海軍部當神靈看待,就差插根香,把他供起來了。
今井龍桂作為海軍領頭羊式人物,海軍十三勢一員,當然對輝夜宗太的任務,更加重視。
“關係宗太大人?這是宗太大人下發的任務?不對啊,命令是總參部送來的。不是鬼燈那狗貨?”
今井龍桂急忙問道。關係宗太長老,那就不可能敷衍了。
其實他一直是海軍裏的刺頭,以酗酒為樂。因總是耽誤任務,甚至推脫責任,導致名聲奇臭。
都說他是爛泥扶不上牆,就是一個莽夫,一點忍者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那是對霧隱村的任務,能敷衍就敷衍。但關乎宗太長老的事,龍桂從來就沒馬虎過。
“當然,我這有三軍總指揮,宗太長老的親筆任務委托書。你自己看看。”緋真從忍具包裏,拿出本次機密任務的委托書。
今井龍桂趕緊一把接過,詳細的觀看上麵的內容。
良久,“還真是!抱歉了,我這邊命令是新立總參部下的,隻知道要護送尾獸,應忍村要求協助。沒想到是宗太大人的要事。”龍桂巨大的體型,配合此時的訕笑,有些令人作嘔。
他拍拍巨大的胸脯,發出鋼鐵相擊的聲響,“放心,那小偷不是囂張的說,明晚還來嗎?咱們就在我七蕃隊海域,解決這事!我不抓到那個狗賊,決不罷休。”
說著,對一旁遠遠站在人群中的船長喊到,“去把船停了!”
“所以,忍村在你眼中,與宗太的待遇,差距這麽大?”周助心中腹誹,“你這麽明目張膽的站隊,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霧隱村麵子了?”
“哦!那真是感謝了。”緋真就好像,早有預料一樣。
“哼,成年人的世界!一個站隊分明,陰奉陽違的人,可以瞬間變成舔狗。另一個明知齷齪,不因出身水影直屬暗部,維護忍村利益,卻還加以引導利用。”
周助真是很反感,看看他和青田,有一說一,要動手,就絕不對噴。
開心、憤怒,直接寫在臉上,絕對不會有什麽齷齪。
再看今井龍桂,白長了個莽夫樣,行事一點都不磊落。
發現小偷都不停船,還望圖盡快甩拖責任。把七蕃隊盡快扔給第三蕃隊。
直到緋真拿出宗太說事,他又瞬間變了個樣子,立馬讓人停船!
“等等!停船!”周助突然回憶起什麽,大呼出聲。
“怎麽了?停船有什麽問題嗎?”今井龍桂有些疑惑的揉揉光頭,搞不明白這個小鬼,為什麽咋咋呼呼的。
周助看向那邊,正想去停船,卻被周助驚呼聲,阻止的船長。
“今晚停沒停過船?”周助嚴肅的問,一點冷汗隨著落下。
身穿海軍忍甲的船長,很明確的回答,“一直沒停過。就算發現小偷,展開大搜查,我也叫人沿航線繼續航行。”
說著隱晦的看了今井龍桂一眼。跟著什麽上司,就會形成什麽作風。
很顯然,深得領導信重的他,很明白龍桂的行事作風。當發生盜竊之事後,依舊不曾停船,還告訴下屬,盡快趕往三蕃隊海域。
今井龍桂巨大的塊頭,小心思卻也不少。眼神安慰下屬,表示做的很好。
失野緋真很是疑惑的說,“怎麽了周助,是不是想起來什麽重要信息?”
周助此時聯想沙漠中發生的事,又回憶與伊東見麵時的細節,冷汗直流。
他抱有最後一絲期望,向緋真問道,“老師您確定,我是從被窩裏,突然換了個位置,大聲喊抓小偷的嗎?”
失野緋真很是不耐煩,“沒錯,我說過我的光暗感知,一直籠罩著,不可能感知出錯。就是你突然變換位置,像瞬移一樣。”
周助得到緋真的再次確認,心裏拔涼拔涼。苦澀道,“是時空間忍術。”
青田很是不解,從未聽說過這些字眼,“什麽時空間?你魔障了?”
而失野緋真與今井龍桂聽後,瞬間神色大變。
今井龍桂不可置信道,“你確定是時空間忍術?”
失野緋真,則回想周助提供的信息。
能夠躲開自己的光暗感知,對方絕對運用了詭秘的特殊能力。
而縱觀忍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時空間類忍術。
要不是因為時空間忍術,極其難以修煉。緋真早就應該想到,對方所運用的,是什麽能力。
而周助所遭遇的情況,也隻有時空間類忍術無疑。但到底是時間還是空間,就不得而知了。
周助此時肯定的,對今井龍桂的疑問,點點頭。
“沒錯,就是時空間忍術。而且我能確信,對方是能駕馭時間的存在。”
今井龍桂還是無法相信,周助的判斷,“你以為時空間忍術是爛大街的東西?還有以你的年紀,真正知道時空間忍術的含義嗎?”
“就目前忍界來說,唯一已知,能夠掌控時空間忍術的,隻有木葉新星——波風水門。而且還是隻能掌控空間型的忍者。”
今井龍桂說到著,有些羨慕,“僅僅如此,他便成為各國大名拉攏的對象,據說擁有時空間忍術能力的人,必定能修習一種遠古傳承的偉力。”
“遠古傳承的偉力,那是什麽?”青田今天,聽到了很多陌生的詞匯,急於了解新的知識。
今井龍桂不屑的看了一眼青田,“那是大名們的最高機密,就連忍村,都對此一知半解。你們隻要了解,那是遠高於查克拉的力量,就好了!”
“那個小鬼,我完全不信你這樣的年紀,能真正理解時空間忍術。所以,不要在信口開河了!你會影響我們對敵人的正確判斷!”
今井龍桂鄙視的看向輝夜周助。
周助很反感今井龍桂對話,作為一個穿越者,我還能讓你小瞧了?
“我不是什麽小鬼,我叫輝夜周助!而且別小看我的見識!”周助朗聲訴說。
“時空間忍術,分為時間與空間,甚至能同時駕馭時間與空間忍術的總稱。”
“其中空間忍術,施術者使自身或者物體,可以自由穿梭於現實空間,或現實空間與異次元空間。”
“而時間忍術,雖然隻存在與理論中,但我剛剛親身經曆,也能明白個大概。”
周助仰頭回憶。
“船長說他一直未曾停船。但我與那個敵人交談時,明顯能感覺到船隻不曾移動,甚至沒有海上的搖晃感!”
“一開始,我隻以為船停了。但現在一想,在海上就算停船,也不可能那麽穩當,船身都不搖晃。”
周助又看向青田,進一步分析道,“而我的隊友青田,質疑我描述的當時外麵環境。”
“在我與敵人交流時,我透過船窗,留意外麵一直烏雲密布,不見月光。而青田卻證明,今晚天氣一直很好,烏雲也隻出現過一瞬間。”
“那麽,作為七蕃隊隊長,你認為還有其他解釋嗎?為什麽我會長時間與敵人,處在一個在你們眼中,非常短暫的時間裏?”
“為什麽敵人可以,在原暗殺部部長眼皮底下,來去自如?甚至膽敢說出明天再來的話?”
“除了時間忍術,還能是什麽?”
今井龍桂被周助問的啞口無言。
青田聽到周助的推理,瞬間恍然大悟。
水無月瀧,也很少見的露出讚賞的眼神。
唯有失野緋真,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判斷,“也就是說,我們集體遺失了一段時間!是時空靜止!在時間類忍術中,都是極為高級的存在!”
周助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不應該是他與對方,多出了在靜止時空裏的時間嗎?怎麽失野緋真會說,是她們集體遺失了一段時間。
失野緋真看著,麵露不解的部下與今井龍桂,解釋的說。
“發動時間忍術的畢竟是人,不是神。他隻能靜止一定範圍的時間,卻做不到讓整個世界,都暫停不前!”
“而相對於外麵正常進行的世界,被時間忍術籠罩的我們,相當於被偷走了一段時間。”
她又看向今井龍桂,“七蕃隊長,你隻要再調來另一個海軍戰艦,就能驗證了!我想,我們現在所在的船隻,所有鍾表,都會比正常時間,慢了很多!”
今井龍桂恍然一笑,“不用那麽麻煩!我是後趕來的,我身上有表。”說著,他從襯衣前胸口袋,掏出一塊黃金懷表。
他又示意船上船員,去取來船上的所有掛鍾。
等船員們帶來後,一一對照。
今井龍桂麵色更加凝重,“全慢了一個小時!這怎麽可能?”
所有圍聚觀看的人,不管是第七班的少年,還是普通船員們,都驚懼恐慌起來!
失野緋真,展現出自己的大心髒,玩笑的後怕道,“哎呦,一個小時,這麽長時間,殺光我們,都夠了!還真是要感謝對方的仁慈呢!”
鍾表對比,時間忍術的神秘麵紗下,是恐怖的威懾!
人們經常會忽略時間的恐怖威脅,人類畢竟生命綿長,對時間的消逝,已經習以為常。
但此時,肉眼可見的時間,憑空消失。雖然僅僅隻有一個小時,但卻能勾起人們心中莫大的恐懼。
周助回想與伊東的見麵,包括談話與遊戲。不過匆匆幾分鍾。
但這個家夥,已經不知不覺,奪走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那麽長的一段時間,殺光他們,真的隻是隨手之勞。
不過回憶與伊東的談話,想起夢中的感受。
“這個家夥,不會用了將近一個小時,去研究怎麽解繩子吧?這是有多二?”
“甚至最後因為解不開,解除了對我的時間限製。暴露自己的情報與目標,隻是為了能讓我乖乖交出來。”
周助想到這裏,才真正了解伊東勇次郎,這個人。不得不說,伊東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但他的品格與行為,卻讓周助佩服。
麵對螻蟻一樣的周助,用石頭剪刀布去賭輸贏。
麵對隻要信手拈來的舉刀屠殺,就能完美完成任務。卻非要不惜暴露自己,隻想拿到七尾,不願殺人。
“不過話說回來,妹的這繩子怎麽解?我手都沒知覺了!”周助看著因阻塞血液流通,而漸漸蒼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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