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行堀

  忍界五常之一岩隱忍村所在的土之國,國內大半都是荒涼岩壁。地貌崎嶇,山穀縱橫,如同自然雕琢而成的迷宮大陣,從地裏環境上,將土之國隔絕於其他大陸國家之外。


  易守難攻的地理環境,讓初代目土影對在此建立的岩隱忍村,信心滿滿。


  在地利的加持下,本應讓這裏成為,遠離戰爭的世外桃源。可惜,如此的地利優勢,卻在這個忍者的世界裏,收效甚微!


  第一次忍界大戰,從遠海駛來的霧隱艦隊,就用奇襲的方式,打了土之國岩隱村一個措手不及。也是在那之後,土之國岩隱忍村,才開始重視起,對周邊小國的拉攏與控製。


  拉攏周邊小國,成為土之國外部屏障,這是土之國自三代土影·兩天秤大野木上位後,開始實行的根本國策。


  為此,在接壤小國雨之國崛起後,岩隱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是一力聯合風火兩國忍村,圍剿雨隱半神的關鍵人物。


  沒有大野木的牽頭,以妥協著稱的三代火影,以及忙於進行忍村平權活動的三代風影,根本不可能會耗費國力,來阻止一個莞爾小國的崛起。


  老大哥畢竟是老大哥,怎麽可能,讓一個剛上位的新小弟給玩翻了?不趁勢收點學費,就不錯了。


  但是,關乎切身利益的大野木,不想要半藏的學費。雨之國的崛起,觸碰到了他維護岩隱忍村發展壯大的根本國策。大野木這位鷹派土影,禦起雷霆之威,一力縱橫聯合了木葉與砂隱忍村,言說其中利害,分析內裏利弊。促成了三國齊力,阻斷雨之國崛起之路的第二次忍界大戰。


  自雨之國起勢未成後,小忍村們看清了現狀。天堂太遠,五常太近,自此成為了忍界的現狀。


  多國世界下,曾經各自和平發展,絕不插手他國內政,先進之村帶動後進之輩,成為了玩笑。


  上層建築一旦形成,就會自發形成牢固的維護自身權益的壁壘。有錯嗎?錯在你慢人一步罷了!錯在你忍村曾經,沒有出過五常初影那樣的人物罷了!

  這樣的無奈現實之下,若不是大名們的威懾,若不是還有虛假的和平可以暫時的享用。不管是不是溫水煮青蛙,至少還能勉強的維持下去。


  不然,這個忍界早就已經回歸,戰國的混亂征伐時代了。唯一不同的將隻是,曾經的戰國時代,是國家、族群各自為戰,而今卻是五大國與諸多小國的大混戰。


  而在這樣的格局之下,水之國神庭的覆滅,更是讓這鍋中的溫水,又是狠狠的上升了一個溫度。


  但凡有點見識的人,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走向。


  一旦大名的護國神庭盡數覆滅,那麽一直維護著忍界這虛假和平的大名,在沒有了武力威懾下,會逐漸成為被忍村架空的存在。


  那麽,真正的大國盛世。不!是五大帝國的盛世,就將真正的來臨。


  到了那時候,到了下一次忍戰,對於小國來說,可就不是認輸服軟就行了的!

  到時,國滅被大國徹底吞並就將是忍界常態。在沒有大名們,在背後緊緊的拉住五常的狗鏈,讓他們不要亂咬人了。這個忍界,將成為何等恐怖模樣?

  而這,也是在水之國發生神庭覆滅的驚世駭聞。大名們一力追加懸賞金額在周助這個漏了身份的人身上;神官們都在盡力徹查具體的勢力組織;小國忍村之影,派出所有精英去試圖完成懸賞。而作為五常忍村的影們,卻表現的很曖昧的原因。


  這也是大野木與羅砂,會放下曾經的成見,選擇暗中聯合雨之國神秘勢力曉組織的關鍵。


  對於五常忍村來說,這是一次打破牢籠與限製,掙脫開脖子上的狗鏈的最好機會。


  因為……曉組織這群人,讓他們看到了改變的希望!而曾經這份改變的希望,本牢牢抓在他們的手上,可惜……曾經的五常初影們,擁有著打破枷鎖的能力,卻沒有選擇硬來。


  不知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那些精才豔豔的五常初影們,當初有壓住神官,而建立忍村帶來和平的能力。卻集體選擇了,對神官勢力的妥協與視而不見。


  “很可能是讓你們木葉的初代火影,天真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給傳染了吧!亦或著,隻是想要盡快終結,戰國時代的無序征伐。”


  走在膈腳的岩壁形成的道路上,頭戴鬥笠,衣著黑底血雲袍的周助,隨口對身旁行走的大蛇丸說道。


  鬥笠上垂下的風鈴,隨風搖擺發出脆響。兩人除了身高上的差異之外,衣著一般無二,一大一小正恰似遠行的父子。(嫌棄臉→_→,描述的過分了啊!)


  周助會有此一言,正是源於他正與大蛇丸,沒事閑聊著關於神官與忍界的一些往事。


  雨之國與土之國接壤,而周助養病的山穀,更是臨近土之國。這讓兩人出發不久後,就正式進入了土之國領土。


  雖是冬日,大雪覆蓋了大多數地方,但因勾勒縱橫的岩壁地貌,還是有很多地方,因為風與地貌的雙重因素影響下,裸露出了本來的地表。


  所以,走在崎嶇路段上的周助,隻能用閑聊,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而大蛇丸,也出乎周助意料的很健談。


  可能是因為大蛇丸對於感興趣的人,都是這樣的表現吧。等到他逐漸琢磨透了周助,就會像對自來也與綱手一樣,表現的很高冷沉默吧。


  “我覺得,並不是這樣呢。”一臉黑線的大蛇丸,否定了周助的話說道“千手柱間與其他影們的退卻,在當時看來,應該是最佳的選擇。”


  “戰亂初平,久經戰爭折磨的人們,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理解,已經被戰爭磨礪到了很高的地步。”


  “他們不會想到,他們終生所追求的和平溫床下,會滋養出現在的這一輩,永遠追求忍村與自身利益,而忘卻戰爭苦難,永遠無法互相理解的人。”


  “權力、和平的滋養,會腐蝕掉很多人,包括忍村的影們!”


  “為了利益,無知的人們,是會無休止的舞動兵戈的!曾經是為了族群、國家,現在是為了族群聯合起來,所建立的忍村。隻不過是將戰爭的規模,變得更大了。把勢力劃分的,更明確罷了!”


  周助意外的看著大蛇丸,沒想到這個一心追求長生的科研怪人,居然在思想上,與他出奇的有一樣的見解。


  “你不會是已經琢磨透了我,才會這麽說的吧?”周助這樣問道。


  隨著與大蛇丸的交流,周助發現大蛇丸意外的很健談後,就對大蛇丸有了這樣的定義。


  這是一個,對未知有著極大好奇心的男人。感興趣並沒有琢磨透你時,或者對你抱有什麽叵測的想法時,他會意外的很健談。來從言語中,來收集判斷你的情報。


  而當哪天,他琢磨透你後,或在你身上沒有發現能夠利用的價值後。他就會擺出高冷姿態,看你就如同螻蟻與路人。


  當然,他對你高冷,也有可能是在了解透你後,把你當成了認可的同伴或下屬。


  不過,周助可不想真試試,怎麽與高冷版的大蛇丸相處。畢竟,到那個時候,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這頭蛇是在對你擇機而噬,還是真把你當做了同伴。


  與沉默寡言的人,作朋友。真的是很嚇人的,因為人類可是有著一顆,善於聯想的大腦的。


  “哦~周助君覺得,我是在奉承你嗎?雖然稍微對你背地裏所做的事,有那麽一丁點的了解,但我可並不看好,你要走的路呢!”麵對周助的疑問,大蛇丸如此說道。


  “這個組織中,各色的人,為了各自的追求而聚集在一起。有財富、有愛情、有和平、有信仰,亦有永恒等等,等等……”


  “而你與我,也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都有各自不同的追求下,我又何須去奉承你呢?”


  對於大蛇丸的解釋,過往一直被照美炎算計的周助,並不會相信多少。


  周助咧嘴一笑道“嗬~希望不是吧!我懷疑你根本就是在套我的話,好更加的了解我,以方便日後利用我。”


  “說笑了~不是?在你沒有真正在我麵前,證明你依舊有當初的實力之前。我可對你,沒有哪怕一丁點想法呢!”


  “希望如此吧!”周助不置可否的出聲,而後轉言問詢,此次將要麵對的敵人道“神官與忍村之間的話題,到此為止吧。這次土之國神官的能力與相關情報,你那裏應該有收集吧。也跟我說一說,省得到時候,我還要進行麻煩的試探。若被你當成,是在消極怠工坑隊友,可就不好了!”


  “哦~說道這個,我們此行要麵對的土之國神官,還真是意外的棘手呢!”談到正事,大蛇丸臉色一板的說道“就連作了很長時間準備的飯田草薰,都被土之國的神官給滅了銳氣,隻能苦等支援。我想對方的能力,究竟有多棘手,我不多說,你也應該心裏早就有數了。”


  “首領會連續派出六名成員,來試圖解決土之國的神庭,也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將氣氛渲染的很嚴肅的大蛇丸,說到這裏突然向周助發問道“你聽說過,的傳說嗎?”


  “的傳說?”周助念叨一聲,才回想起來,為什麽聽著會如此耳熟。


  因為小時候,居住的茅草屋邊,就有一條溪流,而周助很喜歡在溪流中抓魚。所以,茨木拓海曾給他講過,這個恐怖的傳說故事。


  “相傳,久遠的過去,已經無法考證的城市,城外的護城河水路中有很多魚,引來了大批居民釣魚。”


  “某日,兩個互為好友的農人在堀裏(堀有護城河的意思)垂釣,運氣極其不錯,釣了滿籠的魚。當夕陽西下,他們正要回家時,突然從堀中傳出“置いていけ”(留下再離開)的恐怖聲音。二人非常恐懼的跑回家中,回到家裏往魚籠一看,釣的魚全部消失了。”


  若隻是如此,到也就頂多算是不可思議,當不得恐怖傳說。而實際上,這個傳說的恐怖之處,來自於此事的後續。


  “這兩人中,有一人是將自己的魚籠,棄於現場逃跑的。而那個兩人回家所看到的魚籠,正是其中一個人抱著魚籠逃跑,所帶回的。”


  “不但魚詭異的不見了,第二天,在這兩人路過護城河時,這位抱著魚籠逃跑的人,就在另一人的麵前,被水裏伸出來的手,給拖入水中淹死了。水裏還再次傳來了,那個恐怖的聲音,‘置いてけ堀を食う’。”


  日文裏有一句古諺“置いてけ堀を食う”意思是拋棄同伴,方能活命,即源出於此。(我不懂日文,看不明白,大概是這個意思,文人的事不解釋。)

  “自此,之名,流傳了開來。凡是在水中收獲了魚的人,但凡聽到這個聲音,必須要舍棄掉這一天的收獲,不然就將被拖入水中。”


  “那個慌忙之中,沒有帶回魚籠的人,並不是就比他的同伴強。他沒有將魚籠中的魚,倒回水裏,才會出現第二天時,兩人路過護城河,拖走他那個抱走魚籠的朋友後,對他再次說話的那一幕。”


  “這一次,放他離開的條件,不再是把魚還回來。而是讓他放棄友人,方能離開。那人也確實照做了。”


  周助當初聽過茨木拓海的這個恐怖故事後,真的是擔心了好一陣呢。每次下水抓魚,都十分機敏的動耳聆聽,看有沒有出聲,讓他留下點東西來。


  不過傳說就是傳說,故事就是故事,隨著一直沒有碰到這詭異的事,周助也便慢慢的遺忘了。


  實際上,在周助事後想來。茨木拓海講這個故事,很可能是在告誡他。作為一個忍者,要懂得取舍。想說的是,麵對任務與同伴的抉擇之類的吧。在霧隱,這種放棄同伴的抉擇,是很正常的操作。


  但是,現在聽到大蛇丸再次提到這個。並保持著,與當初黑白絕說百目鬼時,差不多的神色。。


  周助也順時明白了點,什麽東西。


  (所以說,這是真的嘍!╭(°°`)╮不是茨木拓海的另類教育故事?根本就是想嚇唬我而已?請把我當初的感動,還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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