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殘酷考驗
成子非因為是第一次經曆這種訓練,沒經驗不說,又帶著情緒,這麽一倒下去,泥漿一下子濺進他眼裏了,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眼裏被擠得生疼,可手上都是泥,想揉眼睛是不可能的。
成子非不可能這麽站起來去衝洗眼睛,教練還在一旁,萬一一皮鞭抽下來,他這一寸片甲都沒有的身子骨,經得住教練的這一皮鞭嗎?
“爬快點,再這麽磨磨蹭蹭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教練偏偏在這個時候,衝著成子非吼了一句。
成子非閉著眼,一摸黑地往前爬,剛開始那種刺骨的寒意慢慢減弱,如果不是眼睛揉進了泥漿,倒也沒什麽。可現在,他真心是難受死了,好想從泥漿裏跳出來,丟手而去。可一想到美若仙子的林若西,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睜一眼,閉一眼地一個又一個來回地爬著。
一千個匍匐下來,成子非感覺好象脫了層皮似的,身上生疼,可還有一千個啊,每爬一個,他的冷汗就往下掉,而且一點力氣都沒有,爬得比蝸牛還慢。
“你要是撐不下來,趁早打道回府。”教練不知道什麽又回到了泥漿池,對著爬不動的成子非說了一句,其他的學員早解散了。
“不,我能爬。”成子非應了一句。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爬完。”說完,教練一個閃身,又不見了。
成子非很清楚,撐不過這一關的話,他肯定會被教練踢出去的。再說了,如果第一天就撐不住,接來的訓練,他怎麽辦?被林若西笑話倒也罷了,如果被安倩笑話,成子非是一百個不樂意的。
成子非把嘴唇咬得出血,硬是強拖著又疼又累的身體,一個又一個來回地爬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感覺天都要亮了,想想八婆一定很著急,這第一天出門上課,人沒回家,她肯定急瘋了吧?
成子非拿出吃奶的力氣,硬是把最後幾個來回撐了過去。
教練來了,對著成子非說了一句:“過關,明天接著訓練。”
這幾個字對成子非來說盡管是一直盼望的,可真正聽到時,他整個人一軟,扒在了泥漿裏,一動都不能動。
教練這次沒再衝成子非凶,而是對著裏屋喊了一聲:“一號,二號,聽命。”
不到兩分鍾,大約是一號和二號,齊刷刷地站在了教練身邊。
“把他拖水池裏泡一泡,替他清洗一下眼睛,身上塗點藥。”明明是關心成子非的一句話,竟被教練說得沒有半絲溫度,而且說完,看也沒看成子非,丟手而去。
一號和二號把成子非抬起來,進了裏屋,成子非已經累得沒半絲力氣,任由一號和二號擺弄著。
成子非被他們抬到了一清水池邊,他們把他丟進了水池,水溫不冷不熱,還別說,成子非頓時覺得舒服死了,比泡十個妞都爽。
等一號和二號按教練的吩咐,替成子非收拾完畢後,成子非的力氣總算是擠出來了一點點,剛想對著他們說聲謝謝時,他們卻一個轉身,如教練一樣,丟手而去。
“一群怪人。”成子非嘀咕了一句,好在柳浩有警告在先,讓他隻是訓練,不要說話。他倒也沒計較一號和二號對他的態度,隻是他好奇怪啊,這裏的人,沒名字嗎?都是代號嗎?他們真的全是死約名單裏的人嗎?那他的代號是什麽呢?
成子非好多的問題,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被問題包圍的日子。
當成子非拖著無限疲憊和疼痛的身體回到碧江苑時,老遠就看到了林若西的家裏竟然還亮著燈,他一驚,才意識到手機關機了,大約是教練關的吧。
打開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全部是林若西的。成子非盯著這些未接電話,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他沒想到,她這麽關心他。
等成子非抬手敲門時,才響兩聲,門就打開了,顯然林若西就在客廳裏,而且她居然一直沒睡。
一見成子非站在門口,林若西辟頭蓋臉地罵:“幾點了?你知道嗎?你是聾了?還是瞎了?還是找校花花前月下去了?”
成子非沒力氣吵架,而且他知道這個死八婆是真關心自己,疲憊不堪地笑了一下,就往自己臥室裏走。
“站住。”林若西在成子非後麵喊。
成子非不得不讓自己站好,而且打起精神看著林若西說:“表姐,我真的好累,有事,明天再說好嗎?你也早點休息,熬夜會有黑眼眶的,就不美了。”說著,他嘻皮笑臉地衝林若西扮了一個鬼臉。
林若西窩了一晚上的火,見成子非不僅沒有一句解釋,還這麽吊兒郎當的,無語死了。氣得罵了一句:“以後是死是活,老娘不管了。”
林若西一罵完,成子非又嘻哈了一句:“表姐,姑娘家說老娘真心又老又不動聽,實在生氣的話,還是暴一句靠我媽吧。”
林若西剛是無語,現在是真生氣了。朝著成子非衝了過來了,成子非趕緊閃進了自己的臥室,趁機把房門給鎖上了,還不忘在裏屋說了一句:“晚安,表姐。”
林若西拿成子非沒辦法,還真怪,雖然心裏有火,一見成子非平安回來了,她馬上感覺到了睡意,懶得再計較他的態度,氣衝衝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成子非聽到林若西的腳步走遠,這才鬆口氣,倒在床上,呼呼地大睡。
第二天,成子非被林若西又是踢門,又是叫罵的聲音吵醒了,一看,竟然快八點了。翻身下床,開門時對著一臉暴怒的林若西道歉說:“表姐,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馬上收拾。”
說完,從林若西身邊擠了過去,直奔洗手間。身上到處都疼,可成子非還得裝成沒事一樣,等他收拾完,下樓開車時,林若西卻說了一句:“你坐後座休息吧,我來開車。”
成子非又被怔住了,這是個什麽節奏呢?是林若西發現了哪裏不對,還是她又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