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姐弟情深
成子非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被水秀這個動作感動了，竟然整個人窩進了她的懷抱裏，如果嬰兒一般地依賴著，什麽都不想，什麽也想不了。
“小飛，你要哭就哭吧，放開自己，好好哭一場。”水秀一邊擁住了成子非，一邊拍著他的後背說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成子非的眼淚竟然就真的湧了出來，而且越想壓越壓不住，這些天的委屈，這些天的不適應，還有麵對的各種壓力和怨恨，全部在大腦裏複活了一樣，真的就哭出了聲音。
水秀從茶嘰上抽了幾張紙幣，一邊替成子非擦著眼淚，一邊說：“你今天可以在我的辦公室裏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不過，哭完了，你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且是一個真正的總裁，明白嗎？”
成子非接過紙幣，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說：“秀秀，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我和你之間沒有見笑這個說法，再說了，你能在我麵前哭，證明你對我是信任的，還有哪一種情感比信任更值得交往的呢？而且，我對你說的話很多是氣話，我怎麽可能放得下你呢？如果一個人能這麽容易放得下另一個人，這樣的情感要與不要多大個事呢？
我爸和我媽擔心你的身份太過複雜，擔心我攪進了你們家複雜的鬥爭之中，他們是為我好，我自己也擔心你接近我隻是為了項目，項目拿到手後，你會翻臉不認人。再說了，你一旦成了鴻浩集團的總裁，圍在你身邊轉的女人太多，我何苦去湊這個熱情呢？我和你之間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何必還要去貼你呢？
現在，看到你這麽難過，這麽傷心，我的心一下子軟了，痛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既然我們都放不下對方，我們就這麽著吧，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你說呢？”水秀看著成子非問，自從成子非失蹤後，她也在想，她和他到底算什麽關係呢。
後來從媒體上看到成子非的真實身份後，水秀就動了放棄和成子非交往的打算。她的身份不允許自己攪進一家集團的鬥爭之中，更不允許自己去攀附一個有錢人。對於錢，她真的沒什麽概念，相比錢而言，她要的，她愛的還是手中的權力。
這些，水秀不可能告訴成子非，這些，成子非未必理解她。可是當這個小男生如此痛苦地哭泣時，當這個小男生說出自己的苦悶時，她所有的堅硬和偽裝全部崩潰了，她的眼裏，她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哭泣的男生，一個需要她的男生。
“秀秀，謝謝你。在你麵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為什麽會哭成這個樣子。好象在你懷裏，我是如此地安全一樣，所以，你別怪我，也別笑我好嗎？”成子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傻瓜，姐姐怎麽會笑話呢？對了，傻瓜，項目的事情，我已經讓道清市長拖一拖，但是時間不能拖得太久了。而且海濤書記據說有望去省裏接任副省長，如果他一走，道清市長會不會變，很難說。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無論是做這個項目，還是接任鴻浩集團的總裁，都要讓自己的氣勢先出來，氣勢上到位，很管用的。
就拿我們官場來說吧，官員的架子需要端著，特別是在基層，你想親和一些，就容易被人當成軟蛋拿捏著不放。匪氣有時候是必備的武器，必竟中國的環境比較複雜，國民的素質還沒達到自律的程度，這樣的時候，需要強硬，強硬的直接表現就在氣勢上麵。
我雖然對公司的狀況不了解，但是關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想我應該比你更了解，更明白。所以，你現在需要快速地擺正自己的位置，快速地讓自己的明白你是總裁，你的身上，肩上背著很重的責任。
權力是個好東西，可是用得不好，會車毀人亡的。所以，小飛，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和一個助理相親相愛，哪怕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情，我也願意。至如一個公司的老總，我平時是避而遠之的，明白為什麽嗎？”水秀誠實地問成子非。
成子非搖了搖頭，這些問題別是從前，哪怕是此時此刻，他也沒想過，而且也想不明白。主要是他的生活和閱曆與水秀說的問題距離太遠，太遠。
“哪個公司的老總會有一場單純的戀情呢？就拿你來說，你這麽急地見我，除了對我的信任外，還有你需要我的幫助，你需要的成份大於你對我的戀情。當然，我理解，一如我和白海濤的關係，我需要他，遠遠大於我對他的感情。
現在我對你的情感大於我對你的需要，所以，真正放不下的是我，不是你。”水秀說著，說著，歎了一口氣。
“秀秀，對不起。”成子非的目光沒有回避水秀，他也不想回避，話說得如此地明白清晰時，他要是還裝，還回避，他可能就會真正意義地失掉水秀的情和義。再說了，水秀雖然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可她在官場中浸泡這些年，她的經驗，她的閱曆是大於他，也大於林若西的。
他可以在水秀麵前無所顧慮地放鬆自己的，可他能在林若西麵前這麽放鬆自己的呢？他敢嗎？而且林若西會這麽包容他嗎？
水秀給他的這種沒有壓力，沒有負擔甚至沒有結果的寬鬆，恐怕是任何女人都做不到的。這大約也是成子非能在她的懷裏這麽盡情哭的原由吧，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麽一哭，竟然把他和水秀的關係拉得更加地貼近。
如果之前成子非對水秀更多的是衝動，是激情甚至是征服和占有的話，那麽現在，他對水秀更多的是交心，隻有在她麵前，他才可以說出所有的所有，而一些話，一些事，恐怕隻有和她說才是最最保險的。
“成子非，你沒有對不起我，記住，永遠給我記住，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和你是成年人，我和你是愛，是情，是義，如果沒有這些，我和你之間，什麽都不是，明白嗎？我不要你的錢，你也不貪我的權，所以，我們之間是公平，我需要的就是這種公平的往來。
公平的往來中沒有誰對誰錯，更沒有對不起之說，記住了嗎？”水秀的話一落，敲門聲響了起來，嚇得成子非整個人彈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