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讓他身敗名裂
直到出發,雲掌門都是悶悶不樂的,我瞧著他不高興,也沒有說什麽。
明珠顯然比我們溜得快,我們還沒有啟程,就已經聽到了她拿著一個小包袱就黯然離去的消息,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跟著他們去幹正事,要緊。
江西,龍虎山,天師派。
這個門派自從張道陵張天師創立以來,已經經過了千年的曆史,經過千年而不倒,也是一個源遠流長的門派,而這個門派,據說也在這個時代,發揚光大。
我走入上清街的時候,旁邊的陸北辰握緊了我的手,像是父親看女兒一樣:“小心車!別走丟了!”
上清街上,都是賣小玩意兒和旅遊物品的。
我看了十分的新奇,陸北辰又好氣又好笑,陪著我胡鬧了好一會兒,才進入了天師府。
如今的天師府,已經不是張天師的住處了,而是作為遊覽場所,接納遊客的。而在天師府的後麵,才是天師派真正的居處。
走入天師府的背麵,才覺得跟熙熙攘攘的行人分隔開來。
我上著台階,說:“沒想到這裏這麽清幽。”
“是啊。”陸北辰附和著,他想在我身邊扶著我,但是過了許久,才把手放在我腰上,我覺得不舒服,就扭了扭,逃脫了他的魔掌。
不得不說,因為各種原因,大陸有一支張天師的派係,而台灣也有一支,而這兩支互相不承認,各自指責對方是盜版,所以我們今天所稱呼的張天師也隻是大陸地區的張天師。
張天師是代代相傳,隻傳男子,我來這裏之前做過功課,好像據記載,在中途,因為某些原因,張天師斷了傳承,對於這種事,我隻有聳聳肩,畢竟不是每個夫妻都能生出男孩的嘛!
所以當張天師和雲掌門寒暄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神遊了。
旁邊的陸北辰戳了戳我,說:“你在想什麽呢?”
“反正他們兩個掌門談論的肯定跟我無關。”我說。
我歎口氣,說:“你覺不覺得張天師的傳承很像是封建皇帝?”
因為沒有人注意到偌大會客室裏角落裏的我,所以我才和陸北辰咬耳朵。
“是。”陸北辰眯起眼睛:“我也發現了,不過這是正常的,北茅山派也是如此。”
“那可不一樣。”我不服氣的說:“北茅山的掌門雖然曆任都是姓陶,但是可不都是一家人呢。”當然,是有別姓改成姓陶的。
我和陸北辰這裏在嘀咕,那邊寒暄已經結束了,張天師安排了客房讓我們居住。
我拒絕了陸北辰的好意,拎著行李到了我的房間,然後爬上了幹淨的床鋪,打了一個哈欠。好累。
不料這個家夥又推門進來了,看到我的樣子,笑著說:“累了?”
我嗯了一聲,翻身就想睡。
“你先睡一下,晚上晚宴,天師派的人還要給師父接風。”
本來我都要睡過去了,這下睜開了眼睛,說:“我也要參加嗎?”
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參加這個幹嘛?
而且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
“天師派也是好意,而且會有好吃的哦。”
一聽有好吃的,我就痛苦並且快樂的答應了,畢竟還是好吃的誘惑力大。
我睡著了,而且還感覺陸北辰給我掖了掖被角。
去你的,我模模糊糊的想,熱死了!
我被鬧鍾叫醒是在六點鍾,迷糊著坐在床頭半天,才想起自己要幹什麽去,匆匆洗了一把臉,就準備往天師殿裏去。
天師殿是古代建築,經過了近些年的翻新,被天師派當作是會客用。
我剛繞過一個長廊,就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躲在牆後,聽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就是他嗎?”
“對!”
該不會是對陸北辰出手?
但是我往下聽,卻目瞪口呆,那女人說:“雲風輕,你這次一定會身敗名裂!”
居然要對付的人,是雲風輕?
我嚇了一跳,躡手躡腳往回走,剛走了一半,後麵已經一陣風一樣,走過來幾個人。
我一看,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因為她已經走到我前麵了,我看不到她的臉。
莫非,就是她?
她是誰?
雖然天師派並不重男輕女,在天師派裏也有女道士的存在,但是比例很少,也會做道服打扮,而這個穿著正常是什麽人?
我加快了腳步,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雲掌門!
可是晚了,我到了天師殿的時候,晚宴已經開始了,是那種有個台子表演節目的那種布置。
我嘴角抽搐了一會兒,然後趕緊到陸北辰身邊坐下。
陸北辰看我一會兒,忍著笑,說:“你的臉上都睡出印子來了。”
我摸了摸臉,我知道我睡相不雅觀,可這……
“我知道,你睡覺還流口水來著,我都知道。”
“別得瑟!”我按住他悠悠然嗑瓜子的手,壓低聲音,說:“剛才我在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要對付你師父!”
“什麽?”陸北辰驚訝的說。
“是個女人,但我不知道是誰。”
我把目光投向大殿裏的眾人,有很多女道士,但是如果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話,她的身形一旦隱藏在寬大的道袍裏,我也認不出了。
我歎口氣,沒有找到。
陸北辰說:“你放心,我師父年紀輕輕就當了掌門,肯定有兩把刷子,不會有事的。”
好吧,真希望雲掌門能夠逢凶化吉了。
雲風輕是和張天師坐同一桌的,他很高興,和張天師說話。
這個晚宴,不可謂不熱鬧,還安排了人表演節目,有說響聲的,有說快板的,還有練了一段太極劍的,最後才報幕是民族舞。
民族舞?
張天師這個時候拿著手機出去了。
我愣了一下。
心裏跟警鈴一樣大叫著不好。
但是舞蹈已經開始了。
穿著古代服裝的女子已經魚貫而入。
領頭的女子已經開始跳了起來。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女人,生怕她搞什麽行刺的動作。
但是行刺雲風輕,也不會讓他身敗名裂啊!
隻見她跳著跳著,水袖忽然甩了一下,眼看就到雲風輕的臉上了。
雲風輕一把抓住了水袖,臉上已經有了不快。
但是這女人卻來了第二下。
雲風輕的臉已經沉下來了。
這不啻就是在勾引吧!
但是在雲風輕手裏的水袖已經漸漸的破碎,而那女人居然一路向前,最後直接到了雲風輕的身前!
雲風輕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乎是要從她蒙著臉的麵紗中看到她真實的模樣。
我一愣,才發覺那違和感是什麽了,這女人雖然蒙麵,但是身材身材身段,還有走路的姿態都像令狐思思!
可是令狐思思不是在香港嗎?
在我身邊的陸北辰咬牙切齒,說:“天師派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雲風輕伸出手想要推開她,但是舞女已經一下子在他身上坐了下來。
更加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雲風輕居然沒有推開她,就這麽抱上了!
一屋子人都嘩然了。
而雲風輕眼睛都不眨。女子從他懷抱裏出來,就徑直走掉了。
過了許久,張天師才進來,對雲風輕表示歉意。
雲風輕不以為然,兩人又聊上了。
我看著陸北辰,說:“雲掌門好像是不對,他該不會把那女人當成是令狐姐姐了吧。”
隻有令狐才能觸動他。
“天師派,哼!”陸北辰沒有說出下半句,他捏著花生殼,仿佛捏著天師派的人的喉嚨。
宴席一結束,雲掌門就急匆匆的走了,仿佛有人在追趕一樣。
我對陸北辰使了個眼色,跟上雲掌門,但是雲風輕腳力很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跡,讓我們兩個在仿古建築中大喘氣,隻得放棄了跟蹤他的念頭,準備找機會到他房間裏堵人。
但是我們又棋差一招。已經是午夜12點了。
陸北辰哭喪著臉,說:“小洛,師父沒有回來。”
他去了哪裏?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深了。
如是,已經過了三天了。雲風輕在晚上一直都沒有回到房間。
本來以為可以和天師派通力合作的,也沒有了下文。
因為天師派的一致表決通過,不允許茅山派揭開天師殿的一磚一瓦,因為很可能底下有秘籍!
秘籍你個鬼啊,你以為是拍武俠片啊,還九陰真經呢!
聽了這個消息,陸北辰的眉頭更皺緊了,他說:“小洛,這天師派又要蹦達了。”
又?為什麽說又?
“大陸天師派和台灣天師派,因為各自推選了張天師,所以爭執不下,他們鬥個不停,一旦停下了,大陸天師派就鬥別人。”
為什麽呀?
這不是手賤嗎?
“天師派曾經是道家第一派,但是,現在茅山,閩山等等,已經要和他並駕齊驅了。”
這……唉!
這張天師莫非是要對茅山下手?
我正在編織手鏈,手裏的動作加快了,陸北辰出神的看著我,然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進來的居然是天師派的一個弟子,我不認得。
陸北辰挑眉,說:“有事嗎?”口氣不太友好。
那弟子說:“天師讓你們過去一趟。”
什麽?我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和陸北辰跟了過去。
那弟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了看我,又看看陸北辰,說:“你們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