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9章 空手而歸
參娃，才是重中之重。
一想到過往的種種，張寧鼻子發酸。如果參娃就此醒不過來，張寧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還有李清靈的失蹤，張寧突然感覺心力交瘁。
難道，這是神農氏對自己的考驗？
為什麽厄運如此密集的到來，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雲台寺位於羽州中部的盆地，在哪裏有一座山名叫太白山。雲台寺，就坐落在太白山上。
最終飛機降落，張寧看到了雲霧之間的寺廟。
寺廟隱藏在蒼鬆翠柏之間，可以看到掩映的碧瓦飛甍。
山間散落不少佛塔，都是曆朝曆代高僧大德圓寂之後的據說。
兩個小沙彌把空相帶回來的礦石接走了，除此之外並沒有多餘的歡迎儀式。
兩人徒步上山，還要穿過一小段陡峭的台階。
一邊走，張寧一邊聽空相介紹。說雲台寺有僧眾一千多人，至今已經傳承了上萬年。
張寧聽了有些無語，人類曆史可以追溯也不過五千年。
而且從佛教傳入中土，也才兩千年。何來上萬年直說？
空相看出了張寧的疑惑，笑而不語。
等到張寧心中的疑惑得不到紓解的時候，這才開口解釋。
佛門源遠流長，釋迦成道也不過是一個分支而已。事實上，它早就存在於我們這個宇宙之中。
甚至上古年間，佛教也曾昌盛。一度，和道門分庭抗禮。
張寧聽到這一說法，才知道自己錯了。
原本以為空相是吹牛，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山頂傳來空靈的鍾聲，夕陽也已經偏西。
進入了寺廟，空相把張寧安排給知客僧，自己風塵仆仆的離開了。
想來，是去匯報這次行動的成果了。
晚飯的時候，空相來了。
陪著張寧吃了一頓素餐，並且告訴張寧明天會有師父接見。
之後，空相就離開了。張寧夜裏睡在僧房裏，並沒睡的很安心。
一整夜，張寧都在查看參娃的情況。而且手臂上的詛咒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在發生異動。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寧等著空相，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見到人影。
到了傍晚，空相才風塵仆仆的過來，告訴張寧師父現在有空。
張寧跟著空相走在寺廟裏，沿途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偌大的寺廟，竟然靜悄悄的。
除了偶爾有念誦經文的聲音之外，就連落葉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在一間大殿裏，張寧見到了空相口中的師父。
空相的師父法號渡厄，乃是一名百歲僧人。不過牙齒不壞眼睛有神光，耳聰目明。
見到張寧之後，老僧眼中露出了笑意。
“神農氏傳人，百聞不如一見。”老僧笑道。
空相走出去從外麵把門關了起來，屋子裏隻剩下張寧和渡厄兩人。
“大師，我的事情，空相都說了吧？”張寧不想拐彎抹角。
渡厄老禪師點點頭，示意張寧抬起袖子。
張寧按照老僧的說法，把袖子擼了起來。不過同時，他也在觀察渡厄。
以她的眼光，渡厄很神奇。毫無波動，幾乎是一個普通人。
張寧現在有些吃不準，渡厄到底是一個返璞歸真的修煉者，還是一個普通人了。
“你不用懷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老衲身上隻有佛門修行，並無其他。”
老僧很豁達，洞察了張寧的心思。
張寧略微有些失望，如果老僧不是修煉者，恐怕幫不上自己什麽忙了。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對老僧尊敬有加。
“老衲問你一個問題，什麽是魔？”老僧笑眯眯的看著張寧。
這是要跟自己打機鋒了？
張寧張口就要回答，不過他忍住了。
如果這麽簡單就能答出來，渡厄也不會問自己了。
張寧仔細回想之前讀過的佛經，其中就有這方麵的描述。不過，他現在已經記不住了。
“掠奪！按照我的理解，魔的本性就是掠奪。”張寧思考了一番之後，回答道。
老僧點點頭：“奪慧命，壞道法功德善本，是故名為魔。”
奪命？
難道老僧是在暗示自己，沒救了？
張寧心裏不由得萌上了一層陰影，不過強顏歡笑罷了。
“大師，我還有多少日子？”張寧悲觀起來。
再沒有找到救活參娃的辦法，沒有找到李清靈之前，張寧不想死。他還有牽掛，還有心願。
“不不不，遠遠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這件事，其實取決於你。”老僧忽然笑眯眯的看著張寧。
“我？”張寧指著自己的鼻子，懵了。
老僧點頭：“對！萬般不是命，全部都由人！佛曰，一念生滅！”
張寧聽糊塗了，感情這老和尚是讓自己回去自生自滅？
他還想問什麽，老僧閉目不語。
張寧無奈把參娃從背包裏抱出來，老僧這才睜開了眼睛。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之後，老僧發出驚歎。
“弱水之濱，有木曰乾，去吧……”老僧再次閉上了雙目。
張寧隻好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乾木？
按照老僧的說法，乾木可以救參娃。
但是這弱水之濱，在什麽地方呢？
弱水三千，張寧聽說過。那是黃泉水，傳說在輪回路上。
難道，老僧是暗示自己這種樹木要去陰曹地府裏麵去找？
兩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張寧心亂如麻，早早回去睡了。
求人不如求己，張寧決定找吳道德問一下。渡厄老和尚故弄玄虛，實在是可恨。
夜裏，張寧把一口棺材從儲物袋之中取了出來。一連喊了好幾聲，棺材裏的吳道德都毫無反應。
呼呼的鼾聲傳來，讓張寧又好笑又好氣。
都這個時候了，老吳竟然還在睡覺。
“老吳，偷棺材了！”張寧趴在縫隙裏小聲道。
誰！
吳道德咚的一聲驚醒，傳出了嗬斥。
“張寧，你又打擾我睡覺。”吳道德很不滿意。
張寧也是苦笑，心說您這一覺也太長了吧，都快一個月了好麽。
“咦，小子你這是怎麽了?則呢麽一身邪惡的味道呢？”吳道德發出輕咦。
張寧苦笑，指著昏迷的參娃道“最近很倒黴，老吳你給看看。”
吳道德大吃一驚，棺材板亂顫。
“幹兒子啊！”嗷一嗓子，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