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悲傷離去
寧致遠走了我就開始睡覺,一直睡到寧致遠從外麵回來,而我還做了個夢,夢見一條黑蛇在我麵前對我凶,我是很怕蛇的人,被黑蛇嚇得不輕,連連跌倒,可是後來黑蛇竟然被人打死了。
隻是打死黑蛇的人是寧致遠,差點嚇死我。
等我睡醒了,寧致遠就坐在一邊看我,他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目不轉睛,他在看什麽?
“你回來了?”
我從床上起來,看著寧致遠,他捏了一把我的下巴:“想我了?”
這句話莫名其妙的,他走了多久,我為什麽想他?
我搖頭,寧致遠目光一沉,但是他並沒有為難我,隻是輕哼了一聲,隨即說:“我餓了,起來吧。”
我這才起來給寧致遠做飯。
吃飯過我去看外麵的景色,出了門一陣風襲來,一些落葉吹到臉上,我忽然抬頭去看,意識到,原來已經是秋天了。
我在樹下撿了一些葉子,收集到一起,弄了一些書簽,閑著也是閑著,做點什麽都比上床睡覺好。
有時候我自己覺得,我都被寧致遠弄爛了。
我其實最不喜歡做那事。
看我捏了一把葉子回去,寧致遠好笑:“你幾歲了,還弄這個?”
“幾歲都是秋天。”
說完我就過去了,寧致遠就拍了我一下屁股,我回頭看他:不要臉!
“腹誹我還打你!”
我抿著嘴唇,奇怪的看著寧致遠,他也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我在想些什麽?
雖然是很想知道,但我也懶得去理會。
回到房子裏,找了一本正在看的書,我把樹葉都放到了書本裏麵。
“你這是看到哪裏?”
寧致遠拿走我厚厚的書,好笑堆滿他冷峻麵孔,我則是沒回答,眨巴了兩次眼睛。
“說不說?”
寧致遠問我,我就覺得他肯定是沒有好主意。
我就遲疑了一下,他立刻轉身帶著我的書去了廚房,等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煤氣灶,準備焚燒了。
“不要燒。”
我跟他說,他還是把書拿到了火苗上麵,得意的看著我。
他就喜歡欺負我,看我無助的樣子。
“說。”
他是命令的,可是後來我還是無聲無息的放棄了。
我就像是被寧致遠拉著的風箏,雖然好看風光,但是沒有自我。
他要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他將我丟進火堆,我就去火堆,丟進大海我就去大海。
我從廚房出來去看電視,轉身的那一刻那麽漠然。
打開電視機我開始看電視,燒了就燒了,我都看完了。
過了一會寧致遠從廚房裏麵出來,我以為他已經把書燒了,他本性如此,從不善良,特別是對我。
但是他出來扔了本書給我,我看著腿上的書,鬆了一口氣。
我摸了摸書,可見我還是舍不得的。
隻是情勢所迫。
對寧致遠來說,我越是喜歡他就越是要破壞,我就不能喜歡。
“過來。”從我身邊坐下,寧致遠摟著我過去,把我按在他的腿上,這樣我就躺在他的腿上,他盤著腿靠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輕輕撫摸我的臉。
“我明天要去上班,你陪我去。”
我沒回答,看著書,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寧致遠也不說話開始看電視。
我們的日子忽然恢複了,而寧致遠第二天去上班我確實跟他去了。
到了辦公室,寧致遠馬上進入工作狀態,看他的樣子,最近很多工作都沒做。
“要是無聊就來幫我。”
“不無聊!”
我帶了一本書,準備看書,我還帶了筆記本,我也打算要寫東西。
“那就不能幫我,桌上全是文件,看不到?”
寧致遠陰陽怪氣的,我要是還不起來,保不齊他就要和我大發雷霆,我這才起身從沙發那邊過去,走到寧致遠的麵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就在一邊幫他處理文件。
寧致遠的字模仿不來,不是沒有模仿過,是我模仿的總有些地方別扭。
而且我也不願意讓寧致遠知道,我還會模仿他寫字。
所以我用筆在文件上把重點畫出來,這樣不影響下麵的人看,也方便了寧致遠。
我看過寧致遠看幾眼,簽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他會逐一批示。
我看了大概一半,寧致遠忽然問我:“當初如果不是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會不會是你?”
我看向寧致遠:“當初是不是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都不是我。”
“為什麽?”
寧致遠饒有興致的靠在那裏,身體向後靠著,翹著腿看我。
“你的出生決定了你的將來,我的出生也決定了我的將來,但是性格使然,我們不可能做同一種工作。
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怎麽可能成為管理者。”
“臭丫頭!”
罵了我寧致遠就起身站起來了,跟著我就聽見他說:“別那麽早下結論,我也不喜歡坐在這裏,那我還不是坐在這裏了?”
寧致遠說他不喜歡我倒是詫異了,盯著他看了好半天,但他和我說:“你怎麽會明白,算了。”
說完他伸展了一下腰身,起身去打電話,叫張理事安排中午的飯菜。
不得不說,寧致遠雖然有權有勢也不缺錢,但是他並不是那種鋪張浪費,會揮霍的人。
中午飯還是吃的盒飯,但是我吃的不多,他也不挑食,我們吃的也不錯。
吃了飯寧致遠繼續工作,埋頭苦幹也不過如此了。
他忙我也忙,但總算是下班之前忙完了。
剛下班上車,沈蘭芝打電話給寧致遠,問他我的事情,他竟然說:“送到國外了,她要去找她弟弟。”
睜著眼說瞎話,能說到這份的人,誠然不多,寧致遠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沈蘭芝也不買賬,而且說:“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是繼續胡來,就等著日後吃不了兜著走。”
“我什麽都不知道。”
寧致遠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難得我聽見他這麽說話的時候。
掛了電話沈蘭芝也打電話給了我,但是被寧致遠拿走關了手機。
晚上寧致遠帶著我出去吃飯,沒想到剛下車就看到了姚克謙。
我頓了一下,姚克謙憔悴了很多,看到我走了過來。
我說:“你別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寧致遠冷冷的:“那我就不是無辜的?”
“……”
他算是哪門子無辜,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還問的出這種話?
姚克謙停下,和我麵麵相覷,我竟覺得,他是那樣悲傷,那樣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