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陪睡而已
聽見敲門的聲音我馬上睜開了眼睛,小弟也睜開眼朝著門口看去。
“思涵,我胃疼!”
聽寧致遠說我習慣性的起身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的燈從床上下去了。
“姐,你幹什麽啊?”
“你姐夫胃疼,我看一下他,他有胃病,可能是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了。”
想起宴會上那些琳琅滿目的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的原因。
我都到了門口,小弟說:“我看看吧,你休息。”
起來小弟跟著我走了過來,拉開我開門出去了。
門開了寧致遠的臉很白,嘴唇也紫了,一看就是胃疼了,他胃疼我也不是沒見過。
“不是好了麽,你怎麽又犯胃病了?”
說完我就去了外麵,小弟說:“你不會是吃了冷東西?”
“沒有。”
寧致遠看向我,手伸了過來,握住我的手:“你給我找點藥。”
拉著我寧致遠去沙發那邊,躺下了渾身冒汗,手按住肚子,看他痛苦的流汗也不像是假的。
“我去給你倒熱水。”
起身我就要走,寧致遠握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別走。”
“我沒走,我倒水給你。”
起身我去倒水,小弟站在一邊注視著寧致遠,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正相對看著。
我走過去蹲下給寧致遠喝水,還要扶著他起來,我試了一口,確定不是很燙,才給他喝,他喝了一口搖頭不喝。
“燙。”
我喝了一口:“不燙。”
又給寧致遠,他喝了一口還是不喝。
小弟說:“打急救吧。”
“不去。”
寧致遠果斷拒絕,小弟說:“萬一出事呢?”
“……”
寧致遠沒回答,我說:“要不然去醫院吧。”
“我沒事,你給我煮薑水喝,揉揉。”
“……”
我看著寧致遠:“你真沒有吃生冷的東西?”
寧致遠不回答,他要是沒吃才奇怪了。
“你躺一會。”
我馬上去給寧致遠煮了薑水,小弟走到我身後說:“經常煮?”
“也不是,一年多都沒犯了,以前他有這個病,我總給他煮,斷斷續續的喝了兩年了。
好的差不多了,怎麽又這樣了?”
“姐,我困了。”
“你去睡,別管我。”
“你也小心點,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容易老的。”
“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說完我就去煮水了。
等我煮好了出來,寧致遠正等我過去,我到他麵前扶著他起來,給他喂薑水喝。
他看著我一直在出神,後來半碗薑水喝下去,他開始冒汗,臉也有些血色了,他才呼了一口氣。
“不難受了?”
我把碗放下,準備去拿毛巾,寧致遠一把握住我的手:“不許你走。”
我回頭看著寧致遠:“我去拿毛巾。”
寧致遠這才放手。
我拿毛巾回來寧致遠仰躺著,坐下我給他擦了擦汗,他睜開眼看我。
“你不是不願意麽?還伺候我?”
“……”
我沒回答,寧致遠捏住我的下巴:“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拿走寧致遠的手:“我沒有喜歡你。”
“還說沒有?”
寧致遠親我,我躲開,不大高興的離開坐到一邊。
“到底喜不喜歡?”
寧致遠追著我問,我看他:“你看我像是喜歡你麽?”
“……”
眉頭深鎖著,寧致遠沒好氣的說:“留下陪我。”
“我也沒說要走,你歇一會,我去你房間看看,收拾一下。”
我爸媽的房間很長時間不住了,裏麵倒是一應俱全,問題是那裏麵沒收拾。
推開門看了一下,在裏麵收拾了收拾,拿出新的被褥鋪上,打開電褥子,天氣這時候說熱不熱,說冷不冷,要是暖一些,總歸是好的。
收拾好出來寧致遠朝著我這邊正看著,我走過去拉著他的手,把他扶了起來。
平時很結實的一個人,一點病說不行就不行了。
扶著寧致遠他一直呼吸,在我臉上貼著,我躲開他就問我:“我的呼吸都髒了?”
我能說什麽?
我扶著他進去躺下,剛要鬆手,他就拉住我:“你不許走。”
我看著他,手在他那裏。
“寧致遠,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麽?”
我不相信寧致遠是個會對我產生好感的人,可是他現在拉著我,做的這些,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王思涵,你走,我就找你弟弟的麻煩,我讓著他,不是因為他。”
“……”
我徹底無語了,注視著寧致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相互很久,我終於說:“我去找些藥給你,順便關門。”
寧致遠這才把我放開。
我去拿了點胃藥,關上門,端了一碗薑湯。
放下我坐在一邊:“你起來喝一點,會好一些。”
“嘴對嘴的喂我。”
寧致遠不起來,躺著和我說。
“那我替你喝了吧?”
我說道,寧致遠那雙漆黑深邃無比的眼睛盯著我:“也不是好吃的,你喝什麽?”
起來,寧致遠端起碗,吹了吹喝了一碗。
躺下寧致遠很快冒汗了,他看著我:“上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不用了,我也不困,你有什麽話說吧。”
“上來。”
寧致遠叫我,我不動也沒理他。
“你弟弟什麽時候走?”
寧致遠過來看我,我想了一下:“他沒說。”
“他走他的,你不能走,你答應和我複婚的。”
“你不是說,不複婚也可以。”
“那我還說別的了。”
“……”
我知道寧致遠的意思,但是我不願意,我想耍賴。
“我覺得我們毫無感情,而且我們有個矛盾的地方,你要保護冉素雪,我要傷害冉素雪,這樣來我們就成了敵對的了,我覺得……”
“但你答應我了,你弟弟出來,你就留在我身邊。”
“我沒答應。”
我想走,寧致遠拉住我:“坐下。”
我坐著還沒起來。
“說兩個你非走不可的理由,如果通過,我放你走。”
寧致遠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我還是信了。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
“不算,這不實際,愛不愛你說了不算,你的身體難道不愛我的身體?”
寧致遠竟然說出這種話。
“我們敵對,而且你對我像是對待奴隸,我不能……”
“我沒有把你當奴隸。”
“你要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不管說什麽,我都不相信你。”
“那就陪我睡,睡到你弟弟走,你就跟他走,我不攔著你。”
“……”
一下我就沉默了,沒想到,寧致遠到底還是這個心!
他眼裏,我到底隻是一個陪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