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夢見的事情
我明明記得,我把沈辰天的骨灰壇放到了車子裏麵,小弟說不讓我帶回去,我就想去找一個山清水美的地方,想把沈辰天的骨灰安放了。
但我沒想到,怎麽找都找不到了。
我看著寧致遠:“你看見沒有?”
“什麽東西?”
寧致遠一臉認真,我說:“沈辰天的骨灰壇。”
寧致遠看著小弟:“你拿走了?”
小弟說:“我是想要拿走,但是我沒看到。”
“都沒看到,還能長腿跑了?”
寧致遠明顯不高興,我看著他:“真的不是你?”
“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一定是我?”
被寧致遠咄咄逼人的一問,我倒是無言以對了。
不是他們,四個人就剩下李倩了。
我回頭看著李倩,李倩說:“那種東西我不會拿。”
李倩的話我是相信的,那就是寧致遠和小弟了,是他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但問題是誰?
“思南,是你麽?”
小弟搖頭:“不是我。”
“……”
我看著寧致遠:“我也不相信是你,可是現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就是我?”
寧致遠被我氣的不輕,轉身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看向小弟,小弟說:“我也沒拿。”
都走了,我看著李倩問我:“你放在什麽地方了,我們找找。”
說完李倩去了車裏,在裏麵開始幫我找,我站在外麵:“找不到了,肯定是拿走了,我記得很清楚,在裏麵的。”
李倩回頭看著我:“那都沒拿,哪裏去了?”
我搖頭:“總不會是我自己拿了。”
“……”
李倩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麽。
回來別墅裏麵,我先回去樓上休息,做了個夢,夢見我自己把骨灰壇子藏起來了。
睡醒了我從房間出來,然後從別墅裏麵出去,到了外麵走到車庫那邊,天黑了,感覺特別詭異。
但我還是去了車庫,到了裏麵打開車子,把駕駛的座椅打開,下麵果然放著一個很小的骨灰壇。
我伸手把骨灰壇拿出來,仔細的檢查,確實是沈辰天的骨灰壇。
我從車會出來,沒進門,找了個地方坐著,手裏抱著骨灰壇,腦子裏飛快閃爍著夢境裏麵的事情。
我夢見我上車之後,趁著李倩去洗手間的時候,把骨灰壇從包裏拿了出來,之後放到了車座下麵,之後才和李倩離開。
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找到了,就說明我做過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我怎麽會做那些事情,我怎麽了?
寧致遠出來找我的時候我正發呆著,寧致遠過來:“你在幹什麽?”
我看著寧致遠,他一眼就看見我懷裏的骨灰壇了,跟著問我:“怎麽找到的?”
“我忘記了,放在車子下麵了。”
“車子下麵?”
寧致遠回頭看了一眼車庫的方向,我點了點頭:“就是車座的下麵。”
“你怎麽忘了?”
寧致遠那雙狐疑的眼睛像是不相信,我想了想:“就是當時腦子很亂,想的都是別的事情,然後就這樣了。”
“那你怎麽想起來的?”
寧致遠蹲在地上看著我,目光在黑夜的燈光下被渲染的像是動物的眼睛,那麽明亮。
“我忽然想起來了。”
“你不是在睡覺麽?”
“我是在睡覺,後來睡醒了腦子很清醒,就這樣。”
“那就是這樣,現在打算怎麽辦,你弟弟不是說不能帶回家麽?”
寧致遠那脾氣沒了,說話的時候也是和和氣氣的。
我看了一眼寧致遠:“所以我沒有進去。”
“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就這麽忌憚你弟弟麽,弄得現在你在家裏的地位岌岌可危,這麽下去,早晚被趕出家門。”
寧致遠跟我開起玩笑,我看著他那張強顏歡笑的臉,原來他也會哄我開心。
想了很久,我說:“先放起來寄存,我想帶走。”
“跟我回去?”
回頭看了一眼:“我回去之後,希望你不要再出事才好。”
“誰說我會出事,那是意外。”
“是吧。”
起身我站了起來,把骨灰壇放到了車庫裏麵的車上,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買了機票,原定的計劃是留在這邊讀書,但後來還是覺得,離開更加合適。
我和寧致遠一起離開,李倩和小弟親自送我們到機場,機場裏李倩和我說:“等幾天我這邊玩夠了就回去。”
小弟一把摟住李倩:“休想。”
李倩說:“你總要戒奶的。”
“你說誰戒奶?”
小弟陰狠的朝著李倩那邊看去,李倩說:“沒說你。”
男人果然都是強勢的,沒有理就會蠻不講理。
寧致遠拉著我去了飛機登機口,我們離開上了飛機,一路上我一直在休息,一方麵骨灰壇在另外的飛機上,這邊不許我帶上來。
另外一方麵,我又開始做夢。
夢裏,我喝了酒,和寧致遠纏綿著,而且我還總是主動,總是說著不可思議的話。
飛機降落前我睡醒了,看我臉上紅撲撲的,寧致遠低頭問我:“你做什麽夢了,臉那麽紅?”
“不知道。”
我看著他,有些口幹舌燥,夢裏我一直和他纏綿,一直纏綿,我感覺下麵好像濕了,有些難為情,但是……
這都是怎麽回事?
寧致遠貼過來,我的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捧住他的臉,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纏綿著把舌尖伸了過去。
寧致遠有些出神,但我何嚐不是,我含著他的舌尖纏綿著,吸著他的嘴唇,過了一會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我感覺,我不受控製了。
我漸漸離開,注視著寧致遠有些奇怪的臉,他看著我:“怎麽了?”
他有些緊張,我看見他出汗了,我其實也很緊張,但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
我看著他,很長時間無法回神。
就這麽看著,一直也不說話。
飛機降落的時候我問他我怎麽了,他看著我什麽都聽不見,我抿著嘴唇,他最後將我摟住,緊緊的,將我的頭按在他懷裏。
飛機終於降落了,我有那麽一瞬失聰了,什麽都聽不見了。
下飛機的時候寧致遠握著我的手,我們上了車寧致遠看我:“你在飛機上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說聲音很大。”
寧致遠好笑:“也不是沒坐過。”
“是麽?”
我看著車子的外麵,眯上眼睛,一些事情又出現了。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開始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