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案發現場
第二天我約見了原告夫妻,兩夫妻聽見我說兩千萬的時候愣了一下,或許他們也是人生第一次聽見這麽多的錢,兩千萬如果放在車子裏麵,滿滿的一車子才對。
父親看著母親那邊,母親握住丈夫的手搖了搖頭:“我不要錢,我要我女兒的命。”
母親潸然淚下,痛哭不止。
父親抱住母親:“我們不要錢。”
寧致遠看了我一眼,很得意的眼神掠過去的臉。
我想了一下說:“兩千萬,可以給你們安逸的生活,還能給你們女兒風光大葬。”
“王律師,你到底要說什麽?”
母親激動的問我,我安靜的注視著兩夫妻:“我的責任是給你們爭取到更多的權益和利益。
我不能忽視這兩千萬給你們帶來的一切可以過上安逸上的生活。
他們說,還可以多給。”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命。”
我看了一眼寧致遠,想了一下:“你確定麽?”
“確定。”
母親怒吼著,我安靜的注視著他們,他們現在很激動,所以我不適合說話。
終於安靜了下來,母親嗚嗚的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我則是說:“我是律師,必須把對方的話轉給你們。
這是我的責任。”
“王律師,你和我們說一句實話,我們的官司能不能打贏?”
“看要怎麽打,你們要的結果,我這裏有一份文件,你們看一下。”
我要把文件交給父親,但他說:“我看不懂的,你看吧。”
“我說給你們聽。”
我大概說了一下內容,兩夫妻的情緒漸漸的平穩下來,過了一會母親問我:“我們想要給他們判死刑,可能麽?”
“不可能。”
我把本子合上,寧致遠動了動,似乎是很不滿意。
但他陪我來,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看著。
“那我們孩子死了,他們為什麽不能給我們償命?”
“其實呢,你們應該知道,很多有錢人都能隻手遮天,這案子我來打,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打贏,我是說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現在輿論幫助了我們。
你們堅持打,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坐牢。
時間我不能肯定,十年到十五年,不能再多了。
她們年紀小,還沒有思想成熟,打這種官司,換了是別人,五年是最大的期限了,我能打到十五年,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希望你們考慮清楚。
是不是拿錢私了。”
“不拿錢,就算是十五年,十年,我們也認了。”
“我明白了。”
吃了飯我和寧致遠離開,寧致遠開著車我坐在一邊,注視著外麵,這個案子疑點重重,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打開文件,看著裏麵的事情,上麵寫著案發地點,是在學校外麵的一個地方。
“帶我去案發地點,我們過去看看。”
寧致遠拿走本子看了一眼,把文件還給我,帶我去了學校外麵的案發地點。
下了車,我戴上手套走到案發地點,在周圍看了一會,地上沒有看到血,說明這些孩子還是有一套的。
我在學校的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這是學校的失責。
地上有一些磚頭之類的東西,因為是春天,地上有草皮。
寧致遠站在一邊,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麵,站在角落裏麵注視著我,就在我蹲在地上到處看的時候,他說:“王思涵。”
我抬頭看著寧致遠:“什麽?”
“你不做律師,也可以做警察,刑警。”
“律師本身和警察就是一個行業,隻不過各司其職。”
我蹲下看著地麵,在地上發現一顆紐扣,把紐扣撿了起來,拿出袋子放進去。
寧致遠問我:“什麽東西?”
“一顆紐扣。”
“我也有,也有可能是我掉到地上的,毫不奇怪。”寧致遠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
但我也有一個很平常的回答:“既然是經常欺負人的地方,長達幾個月之久,你認為這裏還會有與案子無關的人出現在這裏麽?
這裏是他們的一個聚集地,他們選擇的地方不容易給人看到,相對很隱蔽。
現在是春天,如果孩子被欺負了,在什麽時候開始的?每天什麽時間,孩子出現異常,老師不知道麽?
學生們沒有發現麽?
調查報告上麵什麽都沒有,就這麽把一個漏洞百出的案子給拋諸腦後了。
是什麽人,把這個案子搞的這麽糟糕,無人敢查?”
“你覺得是什麽人?”
“我覺不出來,但是這些孩子們的家長未免太猖狂了,試問是如果發生這件事情的是我的冬兒,我會讓所有人陪葬。
用更殘忍的手段來結束這件事。”
寧致遠皺眉:“你要殺人?”
“我是說是我的冬兒的情況下。”
“那你說說,你想怎麽做?”
“我先找到這些孩子,一個個綁起來,從十幾層的樓梯下麵拖到樓頂去,他們在拖拽的時候,全身血流不止,有可能到樓上的時候已經死亡了。
我會打電話告訴孩子的家人,叫他們來一下,然後把孩子從高樓上麵扔下去,最後摔得粉身碎骨。
那些家長會崩潰吧。
孩子殺光之後,我會去自首,然後自盡。”
“看來你病的不輕,殺人能解決什麽問題?”
寧致遠氣洶洶的瞪著我。
我聳聳肩:“但是我是律師,不是受害人的家屬。”
“所以呢?”
寧致遠咬著牙,我喜歡他漸漸被我折磨的失去耐心的樣子。
“所以我不能教唆我的委托人那麽做。要隨時保持理性,處理好案子的同時,給他們尋找可以彌補的最大權益。”
寧致遠站在那裏注視著我,安靜的一句話都不說,但他的心好像在蠢動,是那樣的真切。
我把扣子收好,朝著草坪裏麵走去,在地上蹲著找東西,寧致遠在後麵看著我,並不來打擾我。
找了一會我在地上找到一個酒瓶,拿起來聞了聞,裏麵傳了一股很酸的味道。
我拿出另外一個袋子,把酒瓶裝進去,又找了一會,在地上找到香煙的盒子。
天黑的時候我才離開,大部分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回到旅館我給張明泉律師打了個電話,張明泉律師接到我的電話以為我這邊已經談妥了。
“王律師,你的委托人接受了我們的提議?”
“不好意思,張律師,我盡力了。”
我站在房間裏麵,已經洗了澡了,站在門口打了這個電話。
寧致遠摟住我的腰身,把手伸進我的浴巾裏麵,親吻著我的臉。
我動了動,他把我貼在了牆壁上麵。
轉過來,讓我麵對麵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