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天才始於瘋子
冉素雪說什麽也不過去,把櫃子都弄倒了,我不管那麽多,拉著冉素雪朝著窗口走去,打算把她就這麽扔到樓下去。
“住手。”
寧致遠從外麵跑了進來,在門口喊我,冉素雪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寧致遠的懷裏,寧致遠注視著我:“你怎麽來了?”
“我來結束她的命。”
寧致遠咬著牙:“我還沒死呢,放了她你就那麽難麽?”
“放了她?誰放了我?你是我丈夫,你卻抱著她,在我夜裏孤枕難眠的時候,你在這裏,你知道我有多焦慮麽?我心裏有多難受麽?
我是多麽困惑,你明明那麽喜歡我,卻做出這樣令我失望的事情,虧得思涵那麽執著,我都不知道為什麽?
思涵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欺騙,拋棄,甚至是傷害……
思涵不能跟他在一起,要和你一起,要報答你,但你卻一次次的傷害思涵。
我原以為,這一切可以慢慢好起來,但是隻要這個女人活著,這一切都不會好起來,我要走了,走之前,我要毀了她。”
“你要去哪裏?”
寧致遠推開了冉素雪朝著我這邊走來,冉素雪立刻抱住寧致遠晃了晃頭,無助的祈求著。
我看著他們,東方雲從外麵進來。
我在房間裏麵環視了一周,回頭看著窗口,走了幾步過去,站在那裏朝著下麵看下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晚上從被一個沒有臉的男人拉著,從高樓上麵往下跳,他拉著我跑,我恐懼的不敢看他,他帶著我朝著樓下跳,我害怕……
第一次跳馬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第二次跳到第三層的時候醒,還是一身汗,再往下,每次都是一層一層……
我不知道這樓有多高,但是我知道他拉著我的手,要害死我。”
我看著沈辰天:“我是涵涵,但是我也是思涵,我們是同一個人。
隻是她的好藏了起來,她不能接受你的死而複生,所以我出來了。
你害我,讓我吃藥,讓我夜夜麵對恐懼,讓我頭痛痛不欲生。
你是個邪惡的人,你造成了這個身體永久的傷害。
你說你愛思涵,但你自私,從來沒有為這個身體考慮過。
你的愛太殘忍。
思涵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思涵的愛。”
沈辰天盯著我:“你不是……”
“不管我是誰,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會讓思涵知道。”
寧致遠看著沈辰天:“你還在給她吃藥?我告訴過你,你如果再打她的注意,我就不客氣,你忘了我說的話?”
“她不能留下。”沈辰天那樣說,寧致遠一腳踹了一邊的水頭,東方雲抱著嚇哭的冉素雪,冉素雪尖叫著。
似乎想要讓所有人都安靜一些。
“你是在謀殺她,這種極端的手段會讓她神經錯亂的。”
“……”
寧致遠給了沈辰天一拳,我並不感激,我覺得這也沒什麽。
“還有你……”
我看著寧致遠:“你是我見過最令人憎恨的人,所有的不公平都是你給我的,選擇了我,卻還幫著這個女人。
我真的好困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過。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我能感覺的到,我快走了。
這些藥,會毒死我。”
“不許再吃了。”
寧致遠立刻警告我,我說:“放心吧,不吃了。”
我看了一眼沈辰天:“我們走吧,我也想在這裏玩玩,你既然來了。”
我走過去,寧致遠拉了我一下,我叫他滾開,他雖然強行拉著我,我用刀子刺了他一下,他的手立刻拿開了,我的刀子舉起來,上麵還有血。
我看著他:“知道麽?如果思涵握住你,就算你刺她一刀,她也不會鬆手,你這白癡!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都失去了!”
說完我朝著外麵走去,刀子隨手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離開醫院我恢複了平常模樣,男爵和沈辰天都在電梯裏麵,出去前我告訴沈辰天:“一個神經病說的話請不要相信,不要相信我。”
離開我徑直走了出去,上車回到秦家,我也就死心了。
這天又下雨了,我就在外麵站著,注視著天上的雨水。
白書恒來找我,陪著我看雨,問我看什麽:“你相信麽,這世界上有靈魂。”
“如果你看得見,我可以相信。”
“我看見了。”
白書恒一笑:“我煩悶的時候也喜歡看看天,這樣心情會寬闊一點,不去想那麽多的事情。”
我也一笑:“那你是個女人的女人。”
“什麽意思,我不是男人?”
“說你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我不是那種人,隻是喜歡看著天去看世界,這個天好像是一麵鏡子,抬頭去看,能看到很多的東西,特別是陰天的時候。”
“嗬嗬……”我忽然笑起來。
“笑什麽?”
白書恒不解,我說:“晴天的時候鏡麵裏麵一片刺眼的光芒,當然要陰天的時候看才清楚。”
“真聰明,知道我要說什麽,我這句話和你弟弟也說過,但是他沒回答上來,而你回答上來了,可見你是聰明的。”
“你錯了,正常的我並不聰明,隻因為我是個神經病,所以很聰明,神經病的人腦子有一個神經元,那裏和其他正常的人不同,這個地方從出生開始就是異於常人的。
所以,神經病的人,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神經病。”
白書恒問我:“但是神經病未必很聰明。”
“不是的,神經病要比一般的人智商高一些,要不然不會分裂人格。
你大概沒聽說過,天才始於瘋子,而瘋子就是神經病。”
白書恒沒有說話,注視著我,很久抬頭看著天空,我則是說:“我有些頭疼,我想早點回去。”
白書恒看我:“為什麽一定要吃?”
“他們都想我死。”
“我不想,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
“你就是她,你們是一個人,眼神都那麽傳神,在我眼裏你還是你,沒有變化,隻是封閉了一些東西釋放了另外一麵。
我也有,有時候我也會光著身體在家裏到處走,但這不證明我就是個暴露狂。”
“嗬嗬……”
我又笑了,白書恒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