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柔情似水
一個自己都沒錢的人,竟然要給別人弄錢,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送走了沈辰風,寧致遠打開筆記本看裏麵的基金走勢。
我問他:“你打算賣了?”
寧致遠靠在一邊,雙眼的目光深沉:“現在賣會賠錢,而且不夠他們的錢,有幾個錢不能賣,不允許。”
“那怎麽辦?”
“……”
關了電腦寧致遠去洗澡,我跟著他進去,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問他:“要不然,我跟小弟……”
“不用,讓他拿錢,他可能用更高明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到時候弄的更難辦了。”
寧致遠抱著我去裏麵,把我轉身按在牆上,雙手壓著我的腰,在後麵做。
他不說話,我也沒再問。
早上,寧致遠要出門,我問他要去哪裏,他跟我說去看個朋友。
然後就開車出門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他去做什麽了,所以才打車跟著他。
好在司機是個車技不錯的,還算是跟上了。
過了不多久,就看到寧致遠的車停在一家餐廳外麵。
下了車我跟著他進去。
他不知道約了什麽人,去了裏麵。
我看他進去我也跟了進去,還以為自己多高明,結果進去了我才知道,被他給發現了。
我進去,一下撞到他身上了,寧致遠抱住我,我嚇了一跳,掙紮著:“放開……”
“我,是我!”
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來,我才安靜下來,抬頭果然看見寧致遠。
他親了我一下:“你怎麽來了?跟蹤來了?”
我臉一紅忙著說:“不是故意來的,我就是來看看。”
寧致遠一抹好笑:“你也會有難為情的時候?你幹了壞事,從來都理直氣壯。”
“我什麽時候幹了……”
“你是什麽人?”
一個人在對麵說話,四五十歲的樣子,我愣了一下,朝著那邊去看。
一個穿著普通衣服,好像是工人樣子的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是個老頭,雖然看著很年輕,但我看他也隻有四五十歲左右。
這個人走到我和寧致遠的麵前,打量著我:“你妻子?”
“您見過?”
“有一次你出事,我看她在電視上麵出現過,說的很煽情。”
對方說道,寧致遠一抹好笑:“七叔。”
寧致遠給我介紹,我看了一會對麵:“七叔。”
對方豁然一笑:“嗯,進來吧,今天吃烤全羊。”
寧致遠拉著我朝著裏麵走,一邊走一邊說:“烤全羊可是好東西。”
“你媳婦吃不吃?”
“她不吃,但她兒子吃。”
七叔停頓了一下,轉身看著我,眉目間的英氣很濃,他看著我的肚子:“有了?”
“嗯。”
“兒子?”
“不知道呢。”
寧致遠拉著我走到裏麵。
這家餐廳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桌子整齊的排列著,一隻烤全羊放在裏麵,看上去外焦裏嫩,很不錯的手藝。
七叔走到裏麵坐下,示意我和寧致遠也坐。
我是看著就沒有食欲,但是寧致遠拿起刀子,開了羊,弄了一些羊肉給我,七叔一邊吃一邊問:“你找我有事?”
“七叔,我借點錢。”
“你來找我肯定沒好事,多少。”
“五億。”
“……”
七叔停頓了一下,俊朗的臉對著我和寧致遠,我一口都還沒吃。
他奇怪:“不好吃?”
“她不吃葷腥,隻是偶爾吃一點。”
“那就吃吧,吃一塊一億,你吃五塊就夠了。”
說完七叔拿起刀子,割了五塊羊肉下來,給我放到麵前。
我一臉為難看寧致遠:“這也太多了。”
七叔顯得不高興:“這就不多了。”
“七叔,你這就不對了,我們不吃,非要吃,要是吃壞了呢?”
“吃不壞,吃吧。”
不知道七叔和寧致遠什麽關係,但我感覺他們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
我才問:“你們是親叔侄?”
“七叔是我父親的第七個弟弟,但是他從小走散了,長大後才找到,他不願意回去,一直留在外麵,但是七叔最疼我,小時候我經常跟著七叔出去,我的第一輛車的錢,就是七叔給我拿了本金。”
“你不是說都輸了麽?”
“那是我自己的,後來七叔給我的沒輸。”
“……”
我看向七叔,雖然說不清楚,但七叔的輪廓和目光確實有一些地方和寧風神似。
“……”
“吃吧。”
七叔看了一眼我麵前的羊肉,示意我吃羊肉。
“我不吃。”
我搖了搖頭,七叔看了我一會,看著寧致遠:“你還真是找了個和你一樣的媳婦。”
七叔吃著羊肉,低頭告訴我:“裏麵有其他的食物,你想吃什麽,自己去看。”
聽七叔說,我起身去了裏麵。
餐廳的後廚也沒人,但是吃的東西令郎滿目,我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端到外麵,走了一半,就聽七叔說:“最近你父親來過,你母親因為你的事情和你父親爭吵。”
“那是他們的事情。”
“你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他們,他們會放過你,不見得放過你的女人。”
“已經得罪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值得麽?”
七叔問,寧致遠反問:“七叔這麽多年值得麽?”
七叔低著頭沒有繼續說話,寧致遠吃了一塊羊肉,我走過去坐下,我吃完的,他們吃他們的。
吃過飯,七叔起身去了裏麵,拿了一張卡給寧致遠。
“銀行倒閉了,你去其他的國家取錢。”
寧致遠拿了銀行卡收好。
“打收據麽?”
“不用了,我一會還有事,沒什麽事走吧,別忘了,給我利息。”
“再說吧,本金我還不知道怎麽給你弄回來,你還跟我要利息,你不如把我要來,你要是這裏缺個人,我可以來給你工作。”
“我可不要,一頓吃的那麽奢侈,一頓沒有五花肉你都不吃飯,趕緊走吧。”
七叔說話的時候我奇怪問:“怎麽了,他愛吃五花肉麽?”
“他?”
七叔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寧致遠:“他小時候有個綽號。”
“什麽?”
總不會五花肉?
結果七叔一笑說:“胖成球。”
“……”
我一下沒反應了,轉身看寧致遠:“你名字?”
“難道我不能叫這個名字?”
我搖頭:“不是。”
就是想笑。
寧致遠拉了我一下,握住我的手帶著我去了外麵,上了車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的寧致遠高高瘦瘦,實在是不能想象他胖乎乎的樣子,特別是那個奇怪的名字,胖成球。
我總算明白為什麽冬兒那麽愛吃五花肉了,我總以為是我身體裏麵的另外一個我,遺傳了這種基因,沒想到是寧致遠的遺傳。
看我笑,寧致遠在後視鏡看了我幾次,後來他把手放到我肚子上。
“你如果繼續笑,會肚子疼。”
我忽然不再笑,總算安靜了一些。
但我們坐在那裏,忽然沉默了。
寧致遠握住我的手,靠過來,親了我一下,才帶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