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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多少錢也買不回來

  停下寧致遠一直盯著我嘴裏的肉串看著,我尷尬的想說這些都不是我吃的,但是我麵前擺放了一些肉串簽子,都是我吃的,一邊放著燒酒,我剛剛還喝了一口。


  我已百口莫辯。


  我約麽了十幾秒鍾,最終我說:“你是路過?”


  “涵涵?”


  “……”


  我把肉串放下,看了看周圍:“你叫我?”


  “難道是別人?”


  寧致遠坐下:“你一直活著?”


  “我是思涵,你認錯人了。”


  不管是因為什麽,這一刻我並不想承認我是誰,承認了又能怎麽樣?

  寧致遠想要做什麽?抱住這跟救命稻草?


  可惜我不是,我和他毫無關係!

  “我沒有認錯人,我早該想到的,思涵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過來,一定是你回來了,可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了。”


  寧致遠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勉強還笑著對我說:“吃了這麽多,你就不怕不消化?”


  “……”


  我想說什麽,但還不等我說,寧致遠已經說:“上次欠你一個臨別道歉。”


  “……”


  我很尷尬的拿起肉串擼了一個肉團子下來,一邊吃一邊端起燒酒喝了一口。


  寧致遠注視著我:“我不是沒來,我追你沒有追到,你就走了。”


  我看看寧致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見我沒說話,寧致遠握住我的手:“我一直希望見你。”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你也不用那麽自責,說白了,有緣無分,就別相互難為了。”


  “那你我之間的仇恨呢?”


  寧致遠提起這個問題,我猶豫了一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母親做的壞事,沒有理由你來承擔,我不會把這些怪罪到你的身上,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回家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睡覺了,我是不會暗殺你的。


  我弟弟也不會,你放心。”


  寧致遠搖頭:“我問的是思涵。”


  “思涵現在沒在這裏,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喝了一杯燒酒,吃了一口肉串,繼續看周圍。


  寧致遠沉默了很久:“思涵好麽?”


  “不清楚,她一直沒出來,我怎麽知道好不好?”


  寧致遠一下不說話了,他看著我發呆,我繼續吃吃喝喝。


  過了很久,終於吃飽喝足,我打算起來離開,摸了摸身上,錢沒有帶過來。


  寧致遠摸了摸,拿了錢包出來把錢給了。


  給了錢我回到車裏,拿了錢出來交給寧致遠,他低頭看著我送到眼前的錢,沒有打算把錢接過去的意思。


  “我不缺錢,吃得起。”


  “那就算了。”


  收起錢十分掃興的上車,要是寧致遠不來,還能再吃點。


  剛準備坐進去,寧致遠拉住我:“你喝了酒不能開車回去,我來開。”


  我猶豫了一下,原本也是要找人的,既然他願意那就他來開。


  上了車寧致遠啟動車子,扔下自己的車打電話叫人開,開我的車離開。


  但他沒有送我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店,把我送到了酒店那邊。


  車子停到酒店門口我有些茫然,注視著寧致遠:“你來錯地方了。”


  寧致遠下車拉開車門,把我拉了下去,我不下車他解開安全帶直接把我抱了下去,我問他幹什麽,他也沒回答,抱著我進了酒店。


  酒店經理看到我和寧致遠,很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到了這邊帶我們去貴賓電梯那邊。


  到了樓上寧致遠開了門把我帶到裏麵,我本來不肯進去,但是力氣大不過寧致遠,被他推了進去。


  “今天住這裏,我累了,已經很久沒休息了,明早就送你回去。”


  “笑話,我也不是陪睡的。”


  我站在一邊,百般不待見。


  既然已經撕破臉,也就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


  寧致遠的目光低沉:“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讓你給我陪睡,你也不是沒陪過,過去你百般要我陪你睡,如今怎麽了?不喜歡我了?”


  寧致遠之前看著有點頹廢,此時一步步的朝著我這邊走來,我忙著後退,結果沒站穩就坐在了床上。


  寧致遠看我躺下,身體前傾雙手按在我身體兩邊:“這麽著急?”


  “你滾開,誰著急了,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怒氣騰騰的,這種時候,誰還管得了那麽許多。


  結果寧致遠一聽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臉上的憔悴一掃,整個人變得不友好,他甚至一把握住我的雙手手腕,死死的按住。


  “誰?”


  我直翻白眼:“你管我是誰,你自己先把自己管好就好,你不是也要去訂婚結婚了,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我倒是覺得,思涵心灰意冷不回來,你找其他的女人,我就可以過我自己的生活了,這樣,你放手,成全了大家,何樂不為。”


  “你閉嘴,給我閉嘴!”


  寧致遠怒吼著我,雙眼圓瞪,告訴我,他是多麽憤怒。


  “讓我閉嘴,休想,不要以為,我曾經喜歡過你,你就可以無情踐踏我的尊嚴,我告訴你,曾經的涵涵還在成長,她還是個孩子,而今的涵涵,從修行中來,再也不畏懼你的淫威,更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你給不了思涵一點點的幸福,就不要說你至今難忘的話。


  傷害是每個人都能給的,你卻更多,而幸福,你從來不能給予,還說什麽我愛你!


  思涵要的,是你給不起的,我勸你,最好到此為止。


  她不忍心傷害你,我不是她。


  惹急了,我讓你家破人亡!”


  寧致遠朝著我怒吼,我比他還能怒吼,要不然,他還以為我好欺負了。


  但是下一刻,寧致遠的手鬆開,退後了兩步,他那樣子痛苦至極。


  他朝著我怒吼:“你不是思涵,你不是,不是!”


  他好像在和我說,我說的這些,根本代表不了思涵。


  我坐著沒起來,寧致遠也漸漸恢複了平靜,他走到一邊坐下,那雙眼睛深邃而空洞。


  距離我上一次見到寧致遠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上一次他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這一次看上去他變了好多。


  時間是最殘忍的一種東西,他可以恒古不變,但從來沒有停止。


  我們可以花錢買下一塊行走的時間:手表,卻買不來時間。


  時間走了,就走了。


  不論再怎麽的循環,今天十二點和昨天的十二點也無法比較。


  因為今天看來,這個


  十二點分文不值,而昨天的十二點多少錢也買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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