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回到事務所
我有了雲來對冬兒本身就是一件令她難以承受的事情,她即便是不說,但也變了許多。
她還小,但是總有天他她明白,她和雲來是不一樣的。
“冬兒,你怎麽了?”
看到冬兒,雲翼馬上放下手裏的事情走了過來,握著冬兒的雙手,冬兒說:“我沒事雲翼,我想睡一會,我困了。”
冬兒對著雲翼的時候比對著我的時候喜歡說話,說明冬兒的心裏已經和我產生了隔閡。
但是孩子不能太縱容,也不能不給她獨立的空間。
我不能抹殺冬兒對寧致遠的感情,也不能強行讓她喜歡我這個母親。
她和我不再那麽親近,也是我的原因。
誰叫我現在不能再為寧致遠風裏來雨裏去,不顧一切了。
時光一去不複返,縱然我有心,也不能放棄一切去幫助寧致遠,何況我那麽被動。
……
雲翼看了我一眼:“幹媽,我帶著冬兒去休息。”
“嗯。”
雲翼帶著冬兒去休息,我坐下休息了一會。
房子裏格外安靜,但是一靜下來,我就會想起男爵,想起他就在這屋子裏麵。
白書恒站在一邊,問我:“你還好麽?”
“嗯,還好,你先回去吧,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
白書恒轉身離開,我看他離開起身去看冬兒和雲翼。
門開了雲翼回頭看我,抬起手打了個噓的手勢。
雲翼轉身抱著已經躺在他腿上睡著的冬兒拍了拍,蓋上被子,我進去後走到雲翼前麵坐下。
雲翼還是孩子,但是他所做出的事情卻像是個入定老僧,早已經超出他這個年紀索要做的事情。
坐下雲翼看我,抱著冬兒。
“冬兒從那人離開去了監獄,夜裏一直不睡覺,每天都很晚,纏著我說話,有時候我睡著了,她就縮在床頭看著門口。
她很害怕,所以每天我都哄她睡覺。”
“……”
母愛啊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好像決堤眼淚,哭的時候是不自覺的。
看我哭,雲翼拿了紙巾給我,我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雲翼說:“那人的所作所為我並不認同,這件事尤為讓我不滿。”
“……”
雲翼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或許我就是拿不出他的這種霸氣。
他說的是事實。
“他已經決定了,我們沒辦法。”
“但他去之前,從來不考慮我們。”
雲翼說的是我們,說明他也是在乎的。
冬兒動了一下,雲翼立刻拍了拍冬兒,冬兒繼續休息。
我看了他一會:“你去看過他麽?”
“沒有,他這種人太自私,憑什麽五叔躺在那裏可以天下無事,他的家人失蹤了,就天下大亂了。
他用他的生命結束這一切,以為是為了誰好?
冬兒怎麽辦?我怎麽辦?”
雲翼的臉色剛硬無比,是真的生氣了。
這孩子,長大了還了得。
“說的對。”
“毒蛇就是毒蛇,難道把殺了他孩子的人送去吃了,他就不在吃人了?
沈英懷最近的動作很大,似乎很不滿意那人的作法,已經把那人的父親軟禁了起來,還打算來圍剿我們新城,就算他死了,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大河的水要翻湧,要吞噬農田和人民,愚昧的人們,把孩子們送去祭祀,以為就會換來河神的憐憫,最後躲過劫難。
卻隻是在自欺欺人。”
雲翼越說越是氣憤,我看來這次這孩子是真的被惹怒了,所以他才會這樣。
“他也有感情,做事情可能沒有考慮的那麽清楚,但也有情可原。”
“我不會原諒他,但我會救他,因為他是冬兒的父親,但是將來,我會讓他明白,他這麽做,傷害了冬兒。”
“好吧,你是對的。”
“……”
雲翼遲疑了一會,跟著說:“幹媽。”
“嗯。”
“這件事,我一直在考慮,要怎麽做。
幹媽能幫我想想?”
“雲翼,他們沒有證據是我,也沒有證據是他,但是他承認了,捏造了故事出來。
為今之計隻有兩個辦法來幫他,一是我去自首,這是他們想看到的,我也能說清楚在哪裏。
二是證明他是無罪的,這一點有點難,但是我決定這麽做。”
“那我還做什麽?”
雲翼問我,我說:“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幹媽,冬兒現在情況不好,我希望那人盡快出來。”
“以你現在的能力,進出監獄是沒問題的,你明天開始,每天帶著冬兒去一下監獄,這樣起碼可以讓冬兒好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來做。
雲翼,幹媽知道你有一定的能力,也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
但你是孩子,你要學習,要正直,要有善心。
殺人犯法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不論你是誰。
其實這一點那人做的很好,不論你是誰,都該遵守這個規則,他做到了。
表麵上看他是在因為自責而做出了這件事情,實際上他的作法也是對的。
出發點還是好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沒有錯。
錯在為了我才做了這件事情。”
“如果沈辰天真的是殺害了五叔的凶手,即便是幹媽不做這件事,我也不會放過他。”
“你還是個孩子,許多的事情你都不懂,不能這麽做。”
“可是他……”
“雲翼,你記住,以後你要跟在那人身邊,你五叔不在你身邊教導你,你就跟著他,他雖然有時候做事情有些不討喜歡,但是他做的事情都是正直的,而我希望你也正直的。”
“我不喜歡他。”
“雲翼,答應幹媽,好好跟他學,把他當成是你五叔,這是幹媽唯一的要求,隻有這樣,才能放心冬兒跟著你。”
雲翼注視著我,很久才說:“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好了,休息吧。”
“嗯。”
……
第二天我從新城離開,先送雲翼和冬兒去監獄看寧致遠,隨即離開去律師事務所,準備寧致遠的案子。
剛進門就看見門口坐著一個發呆有些癡傻的女人。
女人三十歲左右,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那種純黑色的衣服,坐在那裏整個人麵如紙灰,像是發生了什麽悲傷的事情。
小劉看到我忙著跑了過來,問我:“王律師來了?”
“嗯,怎麽了?”
“是我們的一位被告。”
“原告呢?”
小劉一臉為難,拉著我走到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