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三濫的手段
一夜噩夢纏繞,清晨第一縷陽光升上來的時候,夏凝終於蘇醒過來,冷汗浸透了衣衫,床上也濕漉漉的。
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蕭學銘。
瞧他深邃的眸子中全是疲憊,白眼球上布滿細細密密的血色,看樣子應該是在床邊守了一夜。
“醒了?”蕭學銘明知故問,不知所措的想和夏凝搭話。
夏凝微微偏頭,沉悶的“嗯”了一聲,又淡漠的問了句:“我沒被淹死,你一定很失望吧?”
“新婚夫婦海島蜜月,新娘溺水而亡,這樣的新聞對於我而言是不必要的麻煩,還好你命硬!”
蕭學銘看她的目光又恢複那種冷漠厭倦,語氣也沉悶陰森。
心頭像是被刀剜了一下,致命的絞痛,但夏凝還是努力強顏歡笑:“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珍惜我這條賤命,還沒生下孩子完成任務,我哪能死?”
話落,夏凝撐著虛弱的身體,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汗濕的衣服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蕭學銘就那麽瞥了一眼,便仿佛著魔一般被她吸引。
孤零零的回到房間,夏凝看著鏡子中憔悴落寞的自己,突然很心痛。
為什麽有些人一生下來就高高在上?而有些人,即便再怎麽努力也會被人貶低的一無是處?這世界真的好不公平……
“夏姐姐,你好些了嗎?我來看看你。”
門外傳來沐晴晴虛偽殷切的聲音。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收斂情緒,從容不迫的來到門口開門。
“你是想來看看我死沒死吧?”
夏凝嘴角扯著邪魅的笑,即便臉色蒼白,氣場卻強大。
進了屋子,門一關,沐晴晴也不必繼續假惺惺,她索性也和夏凝攤牌:“你落水的時候,學銘哥哥絲毫沒有半分的動容,掛著一個蕭太太的名號,在學銘哥哥那裏也是一分不值!”
這話,猶如一把利劍,傷人於無形。
可夏凝哪能表現出半分難受?
“哈哈哈!”她笑得愈加沒心沒肺:“蕭學銘要是愛你,你盡管和他你儂我儂去,要是真的有恃無恐,又為什麽三番兩次在我身上浪費口舌和精力?”
一句話道破了沐晴晴的恐慌,她麵色沉了沉,眸子中充滿恨意,猙獰的笑道:“夏凝,跟我鬥,我會讓你連骨頭都不剩。”
“嗯,我等著。”
夏凝不屑一顧,鬥誌昂揚。
晚上,夏凝房間的座機破天荒的響了起來,她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沉悶的聲音。
“一起吃飯,我在樓下西餐廳等你。”
沒等夏凝開口,電話就已經過了,絲毫沒有拒絕的機會。
打扮得美豔動人,夏凝自信的下樓,蕭學銘已經提前在等候。
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蕭學銘麵前,夏凝得意的勾了勾唇:“黃鼠狼給雞拜年?”
端起麵前的紅酒優雅的抿了一口,蕭學銘聲音喑啞:“放心,你不配。”
“嗯,對哦,我是不配。隻是沐晴晴剛給我發生日宴會請帖,你就忙著約我出來,怎麽著,害怕我毀了你那小可愛的生日宴會?”
夏凝一屁股坐到蕭學銘對麵,用刀叉搗鼓著盤子裏的食物,滿臉無聊。
半個小時前,她剛收到沐晴晴的電子請柬,隨後,又接到了蕭學銘的電話,自然已經猜到兩者的聯係。
“沐晴晴的生日宴會,你必須陪我出席。”
蕭學銘麵色如冰,語氣堅決。
“怎麽著?嫌我昨天落水命大,還要再給沐晴晴創造一次構陷我的機會?”
夏凝冷笑著反詰,她在水中撲騰時的絕望和恐懼,又一次襲上心頭,令人瑟瑟發抖。
“路叔也會來,這一次不能成功應付爺爺,以後麻煩更多。”
優雅的切著盤中的牛排,蕭學銘有條不紊,神色從容。
“嗬!”夏凝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沒想到你也會逢場作戲。”
蕭學銘並未作答,但夏凝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行,隻要你到時候別板著個死人臉,路叔那裏,一定能蒙混過關。”
說完,夏凝端起麵前的紅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襲擊全身,胃裏說不出的難受。
本就就沒有胃口,再加上不適應紅酒的烈性,她再也不想過多逗留。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反正咱倆四目相對,都沒食欲。”
慢條斯理的說完,夏凝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隔天,蕭學銘給夏凝送上來幾套華麗典雅的晚禮服和價值不菲的首飾。
上島兩三天了,這是蕭學銘第一次踏入他們的蜜月套房。
看到屋子裏的露骨的裝飾,蕭學銘刀削的麵容更添一層薄冰,語氣陰森:“為達目的,你可真是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他犀利的目光鎖定在床頭櫃的那個熏香蠟燭上,又意味深長的瞥了夏凝一眼。
“隨便你怎麽說。”夏凝不削的撇了撇嘴,扭頭就拿起一件禮服在身前比劃,“要是看著心煩就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裝什麽青澀,你渾身上下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蕭學銘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微笑,狡猾的看向夏凝。
透過鏡子,夏凝和身後的蕭學銘四目相對,如炬的目光讓夏凝臉上火辣辣的疼。
目光躲閃,夏凝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去,用力捏著手中的裙擺,抿了抿嘴,她語氣微微有些顫抖:“既然那麽討厭我,現在也沒人監視,你留在這兒幹嘛?”
“看你脫衣服。”蕭學銘一字一頓,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的味道:“反正你第一次就很自然不是嗎?”
捏著裙擺的手更加用力,夏凝微微顰眉,心口絞痛。
下一瞬,夏凝咬緊牙關,將手中的裙子拋在床上,雙手開始解上衣扣子。
“想用這種辦法羞辱我?不好意思我讓你失望了。”她的動作從容不迫,如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細膩誘人。
看到夏凝一絲不掛,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麵前,蕭學銘想要借此羞辱她的心情全然不見,不知為何,竟有幾分懊惱和莫名其妙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