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算我自作多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凝的臉也莫名變得有些紅潤起來,但是蕭學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夏凝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而且是全身濕透的那種。
“林欣,不要離開我。”蕭學銘還緊緊地抱著夏凝,可是嘴裏卻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夏凝的身體一怔,到現在,她才知道,這個林欣到底是誰,原來就是那個老板口中所說的,蕭學銘的前女友。
黑暗中,她的眼眸裏閃著點點水光,可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笑意,自嘲的笑意。
她用盡全力掙紮著起身,然後為蕭學銘理了理被子,最後看了一眼蕭學銘,這才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中,靠著門,腿卻很是無力地滑坐了下來,她緊抱著雙腿,在異國他鄉,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居然這樣孤獨。就連前幾日被綁匪抓住,她都沒有如此害怕過,可是現在她卻害怕了,她想回去,好想回去。
次日,蕭學銘一覺醒來,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地要命,身體也很是無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場景,卻讓他有些奇怪。
自己昨天不是在那家店裏喝酒嗎?記得昨天好像喝醉了,喝醉之後,好像有人扶著他……之後的就記不起來了,又覺得好像聽到了夏凝哪個女人的聲音了,難道是她送自己回來的?
他起身,還沒去洗漱就直接來到了夏凝的房間,房間門沒有鎖,蕭學銘就直接推門進去了,進去之後,才發現,夏凝這個女人居然躺在地板上就睡著了。
蕭學銘走過去,來到她的身旁,陽光透過紗窗直接透了進來,打在夏凝的臉上。夏凝此時緊抱著自己的雙臂,縮成一團,就像是一個小嬰兒一般,有些可愛,又有些可憐,讓人忍不住想去保護。
他沒有叫醒她,而是伸手,想將她抱回床上去,可是手剛一碰到她,她的身體就條件反射似的一彈,接著便醒了。
夏凝醒來之後,沒想到就看到了蕭學銘的臉,她馬上雙手交叉,護緊了自己的胸部,很是警惕地看著他,“你幹嘛?”
蕭學銘看著她真麽誇張的自衛動作,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我看你睡在地板上,隻不過就是想幫你把你抱回床上,你以為我幹嘛?大早上的,誰有心思幹嘛?”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夏凝還是不放心,往後縮了縮,“誰知道像你這樣如狼似虎的男人,早上起來有沒有心思。”
“我如狼似虎?”蕭學銘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說到,自己不過就是想把她抱回床上,怎麽就變成如狼似虎了?
“好,算我自作多情。反正你自己有腿,也能上,那我就不打擾了,真是看一眼就覺得心煩!”他站起身來,說完這些話,就直接向外走去。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本來是想來問的事情,他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昨天晚上,你出去過沒有?”
其實他是想問,自己是不是被她送回來的,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
夏凝一愣,說到昨天晚上,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蕭學銘在床上說的那些話,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她可不想讓他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送他回來的。
“沒有,不敢,沒有你的允許,誰敢亂跑?”她雖然這樣說著,可是臉上卻是一副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蕭學銘一聽,也不覺得不可能是她送自己回來的,就算是,那她是怎麽找到自己的?米蘭這麽大,不可能那麽巧。
“哼,知道就好!”他冷哼一聲,出去了,出去之後,還將門嘭得一聲關上了。
夏凝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才氣衝衝地躺回了床上,發泄似的將枕頭朝著沙發上一扔,“切,什麽人嘛!就當自己那酒錢是給狗花的!對,沒錯,就是給狗花的!”
說完,她還是不滿意,蹭得一下鑽進被窩裏麵,將頭蒙住,撲騰了幾下,才算完事兒。
米蘭的時裝展很快就結束了,在米蘭的最後一天,蕭學銘突然大發善心,說是要帶夏凝出去看看。理由是讓她多見見世麵,別回去一說,到了米蘭都沒有出去看看,老爺子又得怪他了。
夏凝當然是很願意的啊,免費一日遊誰不願意,就權當是賺回自己那晚的酒錢和勞力錢吧!
蕭學銘帶著夏凝首先來的是米蘭的布雷拉宮美術館,作為一個學設計專業的學生,對美術方便肯定是格外感興趣的,就像那個人一樣。
果然,夏凝一進去,就被那些著名的畫作吸引了去,一邊觀看還一邊讚口不絕,那豔羨的眼神,委實像極了一個人。
在瀏覽完米蘭大教堂,和平門之後,夏凝主動提出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感恩聖母院,因為夏凝一直想看的一副著作,就被收在感恩聖母院裏麵,那就是《最後的晚餐》。
可是蕭學銘並沒有問緣由,便二話沒說帶著她去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館裏規定,要是想觀賞這副著作,得提前幾個月預約才能進去,夏凝不免一陣失望。
想想已經訂好了明天的機票,夏凝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而且就算是沒有訂明天的機票,自己也等不了幾個月啊,算了,看來遇這幅畫無緣了。
蕭學銘看著夏凝那失望之極的眼神,心裏有點微微的愜動,他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他不想讓夏凝失望。
夏凝歎了口氣,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副著作,但是今天已經看過了米蘭很多的著名景點了,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人就是這樣,且不可貪心,越是懂得滿足,就越快樂。在愛情裏,這個道理也是通用的。
晚上,夏凝在自己房裏發呆,來米蘭的這幾天裏,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她和蕭學銘之間的關係,好像總是有什麽東西在中間,有時候覺得很近,又有時候覺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