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危險
陸行是什麽人,他實在沒有頭緒,但是盛夏他覺得應該還是比較好查的。
“查過了,一個小商人的女兒。她父親之前一直很活躍,但是沒出過太大亂子,就是……他最近風評不好。”
“哦?”李赫挑著眉,似乎有些興趣。
“他的妻子得癌症去世了,沒想到妻子頭七還沒過完,他就把二婚妻子帶回家了,雖然沒辦婚禮,但是已經領證。這事情做得有太不地道,在圈子裏麵傳的挺廣的。”
李小婉拿著手機給李赫看了一眼,是微信群裏的八卦消息。
她雖然不喜歡摻和這些,但是必要的交際圈子還是有的。
看著裏麵不斷刷出來的消息,李赫隻是疑惑:“這樣身份的一個人,是怎麽勾搭上陸家人的?”
“不知道啊,以前也沒聽說陸行有女友,這人死了卻突然就冒出來一個。”李小婉也搖頭:“但是盛夏為人挺不錯的,很單純的一個姑娘,應該不會刻意說謊。”
正說著,服務生卻走了過來:“李先生,李小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可能需要請二位移步大廳。”
這裏包廂有的是私人定下,比如這一間,其實就是寧傅瀚的私人包廂。寧老已經走了,他們沒有許可,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李赫有些不甘心的,但還是笑了笑:“我們沒事了,不用去大廳,我們明天再來。”
說著,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李小婉也跟著回頭,她很是不甘的看了看那保險箱。她對古董沒興趣,但是她有自信,自己做一切都能做到最好。
之前接觸寧老的時候,她也是抱著想成為寧老徒弟的心思去的,誰知道她那麽認真的準備最後隻是碰了一鼻子灰,盛夏卻……
那個人啊。
李小婉想著,心中有些異樣。
“你也不用太上心,那老頭脾氣就是這樣的,四九城裏都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李赫安慰著,說了一半,他突然止住了。
低著頭,隻看著手機。
“怎麽了?”李小婉奇怪的回頭看著他,就看見他拿著手機。
上麵是一條推送新聞,李小婉的微信群裏也開始瘋狂的刷屏。
“陸伯伯突然心髒病?”她看著推送,也忍不住驚歎了一句:“這……這是說,他有可能會死嗎?”
港口邊的,豪華公寓裏。
盛夏心不在焉的看著麵前的一盤糕點,她並不知道過來要做什麽,隻是焦急的等待消息。
陸行一直在和寧老先生交談著,他談的一些鑒賞的事情,並沒有提及綁架的事情。
在過來的路上,老爺子就已經和自己在內地的朋友聯係過,幫忙報了警,據說警方已經趕去了現場,但是還沒有多餘的消息。
陸行已經訂好機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說了幾句也說不到點子上,最後隻能閉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又忍不住撥了兩個電話過去,但是那個人還是沒接。
她突然有些無助。
她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又義務幫她,可她還是希望這時候有人能站在她身邊,哪怕隻是說假話也好……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轉過頭去,就看見陸行看著她:“喝點水吧,警方已經過去了,機場也已經有人過去攔了……”
“人抓住了。”就在這時候,寧老突然開口。
“那人到了機場,用之前那手機號碼打了個電話,馬上就被定位到了,現在被機場警務人員攔住,警察一會就過來。”老爺子說著,咳嗽了一聲:“是個詐騙慣犯。”
“什麽?”陸行轉頭問了一句。
詐騙犯可不會綁架……
“具體要調查,晚一點也許會有人帶你去做筆錄,隻需要簡單的說幾句就好了。”老爺子很沉著的說著。
陸行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這人,從他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就在一分鍾前,他還在問他泥胎和古釉的問題。
這老爺子行為很是古怪,知道那邊警察過去了之後,就把盛夏的事情放在一邊,一直有意無意的,好像是在試探他的樣子。
他總覺得這老爺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麽,但是他卻想不透,自己哪兒漏了陷。
“那邊也有消息了,是有人闖空門,把你家保姆綁了丟在了你家車庫裏,你父親在外地出差沒有任何危險。”老爺子這時候又說了一句,然後將手機遞給盛夏。
盛夏聽那邊介紹完情況,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表情麵對了。
對方居然說,這隻是詐騙犯的惡作劇。
這麽精致的惡作劇?
她絕對不相信,可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員傷亡,隻是損失了一些財務,除了這個解釋,她也想不出還能有其他的目的。
“沒事就好,小丫頭你還是經曆的事情少了點啊。”老爺子看著盛夏,笑了笑突然說。
“他費這麽大力氣跟我聯係,發了這麽多消息來威脅的,就隻是惡作劇?”盛夏搖著頭。
“……可能不是簡單的惡作劇。”陸行突然開口。
說著,他歎了口氣,照著手機上的訊息念了出來:“之前那詐騙犯,在最近一段時間裏,很頻繁的聯係了一個秘書。”
“秘書?”盛夏突然想到了什麽。
“董思安父親的秘書。”陸行沉聲說著。
聽見這話,盛夏瞬間明白過來,她猛的拍著桌子站起來:“為什麽!我隻不過跟她有些矛盾而已,她怎麽能這樣做!”
“你先別激動。”陸行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了下來。
他也沒說什麽,他知道任誰突然被人騷擾,然後接到這種號碼,又發現自己家保姆被綁,然後發現這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的報複,都會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樣嚇人有什麽意義?難道這樣那位海歸大小姐就滿意了?一個詐騙犯,費這麽大功夫跟他們到香港來,還有那個商務老總的誤會……
陸行總覺得心裏有所不安,他望著外麵逐漸陰冷下來的夜色,手微微握緊。
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了一聲咳嗽。
他轉頭過去,就看寧老先生望著他,突然冷冷的開口說道:“你是陸永年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