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難道他想要毒死我
剛剛沒人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麽,不過看著這場麵就不難猜,大概是淺言小姐對程小姐做了什麽,被年少抓了現行。
淺言小姐太強勢,太嫉惡如仇,卻也是這樣,才更容易受到傷害。
陳芳和華宏都上來了,見到這畫麵,華宏不禁說:“年少,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她當著年少的麵將程小姐和我都推得摔倒,能有什麽誤會?”
“是啊,沒有誤會。”程淺言也出聲,像是不怕事情太麻煩,“我是故意當著你們家年少的麵,一巴掌推倒了她們兩個人。”
眾人:“……”
“滾回去,麵壁思過!”顧陌年一把甩開程淺言的手,因為慣性,程淺言腳步踉蹌移動兩步,站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
“陌年哥,算了,都是我不好。”程妍憶立刻站出來替程淺言說話,梨花帶雨的她看起來人見猶憐,“我以後再也不給小言找不開心了。”
顧陌年目光淺移,又是對幫傭們說:“十一點之前,不許送飯到她房間!”
而幫傭一般都是十一點就下班休息了,除非特殊情況提前通知。
這一點黃麗霞很清楚,頓時心中平衡了。
今晚有人不能吃飯了。
“正好,我減肥。”程淺言不以為意的說,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事後就進了屋子,一下將門關上。
顧陌年沒有多看一眼,一步來到程妍憶麵前,出聲問:“小憶,你怎麽樣?”
“我沒事。”程妍憶搖頭,擦幹眼淚的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動人,“陌年哥,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這樣對小言,人是鐵飯是鋼,她在牢裏待了四年身體早就垮了,不能再不吃飯。”
“不用管她。”顧陌年淡淡的說,十分冷漠,事後讓人扶著程妍憶和黃麗霞回了房間。
華叔見狀,出聲問:“年少,不如讓秦醫生回來一趟吧,程小姐這腳應該很嚴重。”
此刻程妍憶的腳已經腫得看不見踝骨了,更是不敢下地,可見那一下摔得多嚴重。
顧陌年沒有思量便說:“喊一個骨科醫生來。”
華叔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明白為什麽,馬上就去安排。
骨科醫生來得非常快,看了程妍憶的腳後就說是脫臼了。
接骨的時候,程妍憶慘叫得不能自已,旁人光是看著都疼,特別是聽到骨頭接上的那一聲響的時候,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鬧了這麽一出,程妍憶也就沒有胃口吃飯,可是還是在顧陌年的要求下吃了稍微一點兒東西。
顧陌年聽幫傭說她隻吃了一點點東西後,上樓去問:“是不是心裏難受沒有胃口?”
“不是。”程妍憶搖頭,頓了頓又說,“陌年哥,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不會對小言怎麽樣嗎?”
“餓她一頓要不了命。”顧陌年不在意的說。
程妍憶心裏別提有多開心,可是麵上確黑一片愁容:“陌年哥,你不要這樣對小言,你都答應了我的。”
“陌年哥哥,你以前一直都說承諾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明明答應了我,不能反悔的。”程妍憶又開始了撒嬌模式。
顧陌年麵上笑容展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還是被程妍憶的模樣逗笑。
他思索一下,說:“那就晚一些再給她吃飯。”
“陌年哥……”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再說我就要生氣了。”
顧陌年下達了命令,程妍憶故作不甘,最後還是就釋然了,點點頭說:“那好吧,聽陌年哥的。”
“你早些休息。”
“陌年哥……”見他起身要走,程妍憶忽然喊住他,“晚安。”
顧陌年笑,並沒有回以晚安,隻是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說完,人就離開了。
顧陌年走後,程妍憶的心情非常好,好到沒多久就睡著了。
程淺言的房間裏,格外的靜,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落地窗邊,程淺言將副窗打開,夜晚的寒風一下灌進來,帶著雨滴,落在了她的臉上。
真的是刺骨的涼。
可是那站在窗邊的人,仿佛是不知道冷,又像是被凍僵一樣,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望著漆黑一片的外麵,久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程淺言你以為你贏了官司嗎?其實你輸了。”
“你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蠢貨,和我鬥,你還嫩了許多。”
“你再能耐,你敢和顧家鬥爭嗎?”
“你以為嫁給顧陌年就高正無憂了嗎?你想錯了,顧陌年隻是為了折磨你,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愛過你,他以前愛的隻有我姐姐,現在愛的,隻有我。”
“程淺言你等著,今天你給我的恥辱,他日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你不是愛顧陌年嗎?等著顧陌年帶給你的無情和冷漠吧。”
那些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的宣誓,就像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在用氣勢壓迫對方。
殺人不過誅心,這字字誅心的話,若不是有些心裏承受力,恐怕早就被逼瘋了。
偏偏當時的她不以為意,隻覺得是跳梁小醜在自己麵前上躥下跳。
當然,她也不會覺得高超演技者會說說狠話就罷休。
果然,下一秒殿堂級影後就自己摔在了地上,還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驚呼聲:“啊……小言,你做什麽?”
程淺言不得不承認程妍憶的演技非常好,好得挑不出來任何瑕疵。
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會相信她。
可是那樣怎樣,既然背了名,那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是要做過才會甘心,才對得起那些罪名。
反正沒有人相信她,背著搞小動作不去當著麵下手,這多解氣。
“嗬。”
忽然,矗立良久的女孩兒發出一聲冷冽的笑聲,合著那些冰涼的雨滴,如要凍住一切。
忽然的,敲門聲響起,拉回了程淺言的意識。
看了時間,此刻剛剛晚上十一點整。
可以肯定,這個時候敲門的肯定不會是顧陌年。
開了門,門外站著陳芳,她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一個保溫桶,還有一個碗裏裝著黑呼呼的液體,有刺鼻的味道傳來。
那是中藥。
程淺言陰暗的想:難道是顧陌年要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