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絕對相信知道錯了
送走顧陌年，程光海回到大廳，見到程妍憶興致缺缺的窩在沙發裏，於是問：“我剛剛問了陌年，他說他不知道程淺言手裏到底還有沒有遺囑，你說他是會不會在說謊？”
“陌年哥說不知道那就肯定不知道，他不會騙我們。”程妍憶回過神說道，對顧陌年也是絕對的信任。
然而程光海卻是有些不滿，他道：“你就那麽相信顧陌年？”
“爸，這些年陌年哥對我們不薄，你要是連他都懷疑，你還能相信誰呢？”程妍憶不以為意的說，“別忘了這套房子還是陌年哥送的，當初也是陌年哥多次提醒說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也不會這樣，我現在連工作都沒……”
忽然，韓雅從樓上下來，才走到樓梯一半就聽到程妍憶這話，瞬間就停滯下來。
“現在是不是都怪我了？”韓雅生氣的吼道，“我那麽做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你們，要是事情辦好了你們什麽話都沒有，現在是事情沒有辦好，什麽都算到我的頭上，你們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韓雅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官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程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公司上也是節節失利。
可是這些也不是她能預料的。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程妍憶馬上解釋，剛剛不過是話趕話就說到了這裏，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都被人喊成私生女了，就算是追究誰的責任已經無濟於事。
“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這半個月不知道回來？躲在外麵是準備和誰私奔嗎？”韓雅這段時間和程光海也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此刻程妍憶一回來就說她的不是，以至於生氣起來也顧不上程妍憶是自己的女兒，手指過去就是一通怒罵。
罵完了程妍憶又指著程光海說：“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怪我，我也知道程光海你這些年在外頭的那些風流事，反正現在我已經成了過街老鼠，程光海你給我聽著，你不要惹我，大不了到時候程家徹底從這個城市除名！”
說完，憤憤的上了樓。
程妍憶委屈得不行，她含著眼淚看向程光海：“爸，我真的沒有怪媽的意思。”
“不用管她，她就是有發不完的瘋。”程光海沒好氣的說，“你這幾天都住在顧陌年那裏，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麵對如此直白的詢問，程妍憶先是一愣，隨即臉紅：“爸，你這是在說什麽。”
“你沒和顧陌年住在一起？”程光海有些失望，又是追問，“難道顧陌年和程淺言住在一起？”
程光海是不願意這樣想的，可是程淺言已經和顧陌年領結婚證了，住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
可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麽顧陌年那邊就不可信了。
程妍憶馬上說：“沒有的事情，程淺言被安排在遠離陌年哥臥室的房間裏，而且我住在那裏的這段時間裏，陌年哥害怕我受到傷害，甚至給程淺言下了禁足令，程淺言都沒有機會走出自己的房間。”
她不知道程淺言受傷的事情，隻以為程淺言不出門是被顧陌年下了禁足令。
這樣一想，心裏瞬間就高興了不少。
程光海一聽，頓時麵露喜色：“這樣說來，程淺言和顧陌年之間關係並不好？”
“當然，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程妍憶連連點頭，說得篤定，“程淺言那性格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次和陌年哥見麵都會吵架，想必陌年哥也是極不願意見到她的。”
“爸，陌年哥為了我們是真的犧牲了很多，你不能這樣懷疑陌年哥。”
見她每一句都在為顧陌年辯解，程光海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沒出息。”
顧陌年回到香山梧桐苑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瀝瀝小雨下得空氣潮濕又冰冷，寒風刺骨。
黃麗霞還跪在別院外麵的院子裏，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盡數濕透，頭發都在滴水，人被凍得臉色發紫，瑟瑟發抖。
因為顧陌年之前下大了命令，她不敢站起來，甚至不敢求饒。
顧陌年本來是打算直接進入大廳的，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到了黃麗霞的麵前。
“年……年少……”黃麗霞口齒不清含糊的喊著。
“知道錯了？”顧陌年問，語調如同這寒風，沒有絲毫溫度。
黃麗霞連連點頭：“我……我知道了……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顧陌年命令。
這樣的話像是閻王的赦免令，黃麗霞立即麵露欣喜，掙紮了好幾次才從地上站起來，卻是顫顫巍巍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她感激的看向顧陌年：“謝謝年少……”
顧陌年沒有理會她，直接就進了屋子。
見他回來，陳芳迎上來：“年少，是現在吃晚餐，還是稍等一會兒？”
“半個小時後用餐。”顧陌年道，望向樓上，“她沒有下來？”
“您出去後淺言小姐一直沒有下來，在房間裏看電腦。”
房間裏，程淺言的手指飛快的的鍵盤上敲出各種指令代碼，無數遍敲出代碼卻又無數遍的不滿意，然後刪掉重頭開始。
一直這樣循環，樂此不疲。
能怎麽辦呢，技術宅的碼農這就是日常生活，當初覺得學程序能夠獲取更多的信息也能儲存更多的信息，現在已經將編程寫代碼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即便是在監獄裏的時候，她也涉獵了不少程序類的書籍，所以就算與世隔絕四年，她依然沒有被時代拋棄。
甚至，她在監獄裏講學，教出了一批青少年程序員。
她的房間門沒有鎖上，外麵的人隻要推就能進來，而原因則是她懶得去開門。
以至於顧陌年進來得悄無聲息，程淺言都沒有發覺。
也不知道他在身後站了多久，忽然他出聲問：“就你這種警覺，有人從你背後襲擊你都不知道。”
猛地轉身，程淺言趕忙快捷鍵將電腦鎖屏。
“顧陌年你屬鬼的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程淺言剛剛背心嚇了一跳，心情甚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