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別有用心的來訪
對於顧梓淵的這句話，顧陌年是不願意承認得，因為他並不了解程淺言。
若是了解，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抬動腳步，走出了別墅。
許久都見他不語，顧梓淵停下腳步，目光直視的落在了顧陌年的臉上：“我隻是要你記得，你對芸芸承諾過的話。”
“怎麽，你還想要我娶程妍憶？”顧陌年嗤笑，覺得顧梓淵的心態豈止是扭曲，簡直是惡變。
“難道不應該？”
“既然是這樣，你當年那麽愛程雯芸，為什麽不代替她去照顧她的妹妹，照理來說，你才最應該娶了程妍憶，給她一輩子無微不至的照顧。”顧陌年不願意和顧梓淵這樣針鋒相對，但是他不喜歡有人對他道德綁架，故而心中不滿，“你說是不是？”
“可是小憶愛的人是你！”顧梓淵咬牙切齒的說。
“嗬。”顧陌年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應該妻妾成群了？”
誰愛他他就要娶誰，這是誰規定的歪理？
“顧陌年你不要轉移話題，也不要牽扯別人，你對別人做過承諾嗎？”顧梓淵惱羞成怒，“你可別忘了，曾經是你口口聲聲說，承諾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我的承諾是照顧她，不是娶她。”顧陌年淡淡說道，“是你不要混淆視聽！”
“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娶她是不是？”
顧陌年頓了頓，一字一頓認真說道：“辦不到！”
“所以，你其實還是愛著程淺言的是嗎？”顧梓淵瞬間暴怒，伸手揪住他的衣領，“顧陌年你這個渣男，你還愛著程淺言，那你當年為什麽還要和芸芸訂婚，你當芸芸是什麽？你把芸芸當做事什麽了？”
“梓淵。”顧陌年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將他的手撥開，隨即淡淡說道，“你說愛我的人我就要娶回來，那麽假如程雯芸還活著呢，這個局麵你說我又該娶誰？”
“你就是一個混蛋，你辜負了芸芸的感情！”
顧陌年唇角揚起，冷笑蔓延：“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她說一句‘喜歡’，‘辜負’二字又從何而來？”
“什麽，你……”顧梓淵驚愕住，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陌年沒有對程雯芸說過‘喜歡’嗎？
連喜歡都不曾有，就更別說是愛情了。
“那……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和她訂婚？”顧梓淵沉聲怒問。
卻在這時，顧陌年的眼裏，浮現了一抹淺薄的恨意。
他的目光盯著顧梓淵，藏著幾分尖銳和刻薄。
稍許，他才出聲：“我為什麽要會和程雯芸訂婚，你不是最清楚嗎？”
說完，顧陌年便轉身進了別墅，沒有再和顧梓淵有半句對話。
程淺言還以為顧陌年送顧梓淵後也會直接離去，沒想到沒過一會兒他又折身回來了。
“你……”程淺言自然不會這個時候找不自在，隻是問，“你一會兒就不要走了，一起留下吃午飯吧？”
“正有此意。”顧陌年點頭，沒有半點客氣，隨後在裴老太爺的另一邊落座，就和老爺子聊了起來。
顧家和裴家生意上雖然沒有來往，但是私下來往也是有的，當年顧家老太爺還在的時候，兩家關係還更要親密一些，也是前些年顧老爺太走了，兩家關係才有一些淡薄。
顧陌年對裴家沒有意見，不過是對裴思源有點意見。
因為當年裴思源和程淺言訂了婚，成為了程淺言名正言順的準未婚夫。
他知道這是心理原因，他在嫉妒，可知道又怎樣，他就是嫉妒得發瘋，恨不得將裴思源抓過來揍一頓。
可偏偏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程淺言和裴思源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他們之間，當真有那麽多的話題嗎？
沒有疾言厲色的爭辯，氣氛還算融洽，午餐的時候，更是其樂融融，吃飯前程深諾還去外麵院子裏放了鞭炮。
程淺言說：“放那麽多鞭炮做什麽？多難打掃。”
“誒，言丫頭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新年，得有新氣象。”裴老爺子解釋道，“古時候的年是一種惡獸，會吃人的，人們後來發現燃燒的竹子發出的聲響能夠讓年害怕，所以就發明了鞭炮，用來趕走年這種惡獸，就這樣習俗就流傳了下來，知道不。”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滿桌子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顧陌年，那眼神格外深邃。
顧陌年見了，悠然一笑：“我名字裏有‘年’這個字，但我不是傳說裏的那個‘年’，至少，我還不吃人。”
仿佛是沒有見過這樣接地氣的顧陌年，眾人微微一愣，隨後都大笑起來。
笑過後，程淺言說：“可是裴爺爺，根本就沒有年那種惡獸，這個隻是傳說。”
“不能這樣說言丫頭，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總歸是有一定的用意，福門清靜之地還有鞭炮聲呢。”老爺子解釋道。
顧陌年適時搭話：“老爺子說得對，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習俗，不能丟。”
有客人就顯得格外熱鬧，又是逢年過節的，老沙笑在臉上高興在心裏。
午飯過後，裴老爺子就準備撤：“言丫頭，我要去街上走走，你就不用送了，我先前聽深諾說你還要去拜訪客人，你趕緊去吧。”
“思源，將我準備給言丫頭的禮物給她。”
隨著老爺子的吩咐，裴思源從錢夾裏摸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程淺言：“小言，這是爺爺的一點兒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這怎麽行。”程淺言趕緊推脫，“裴爺爺您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這個我不能收，也不會收。”
“言丫頭，你先收下。”老爺子笑嗬嗬的，將銀行卡親自塞到了程淺言的手裏，“現在深諾有工作，你也什麽都不缺，我不知道給你買什麽，你這個你就收下，不多，萬一急用的時候，你能拿得出來。”
“不是的裴爺爺，這個……太貴重了……”
有錢人脫手的禮物就是銀行卡，是真的有些太貴重了。
可是老爺子不由分說，塞完了銀行卡就喊著裴思源走。
裴思源依依不舍，目光緊緊落在了程淺言的臉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