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簡單來意直接試探
“顧總來訪有失遠迎，不知道顧總前來是有何指教？”黃銳的內心是崩潰的。
顧陌年雖然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好接觸，待人溫和謙遜有禮，但也是出了名的作風鐵腕說一不二，在他麵前從來沒有情麵可講，私下裏還有人給他取了外號叫“笑麵閻王”。
就是典型的看著好相處，實際難接觸。
這大年才初三，他就親自登門，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
“我沒什麽事，黃總不必緊張，就是想著過來走動一下。”顧陌年麵色帶笑，態度也很隨和。
黃銳心裏依舊打著鼓，忽然想到顧陌年和程家的關係，程妍憶更是被傳是顧陌年的準未婚妻。
難道他這次來，是為了程妍憶年後複職的事情？
看他來拎了禮品，黃銳開始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於是準備直接進入正題，出聲說道：“顧總，您這次前來，一定是為了程小姐年後在公司複職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我會和股東們好好商量，到時候股東大會一定會給出一個很合理的解決方案。”
顧陌年都來找他了，也肯定是去找別的股東了。
如此一來，程妍憶年後複職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那也沒有辦法，誰讓程家有顧家這樣大的一個靠山，年前顧陌年自掏腰包送了程家一套別墅，雖然程家沒有四處宣揚，但是消息不脛而走，都看得明白程家和顧家的關係有多親密。
要是這樣的話，剛才他答應程淺言的話怕是要食言了。
隻要程妍憶在公司，就肯定容不下程淺言。
“黃總言重了，我此番前來，不為公事。”顧陌年沒想到黃銳的內心活動這麽豐富，但也清楚，程家這些年借著和顧家說不清道不明關係做成了不少的事情。
“顧總是忙人，您放心，你的意思，我懂。”黃銳以為是自己說得太直白，讓顧陌年不高興了。
顧陌年無奈的搖搖頭，心中的確是有一些小小不悅，但也不是因為黃銳的想法。
沉默半晌，他悠然出聲：“既然如此，那我就實話實說，此番前來的確是有一件不情之請的事情，希望黃總成全。”
一聽這話，黃銳立即詫異，難道真的不是為了程妍憶的事情？
“顧總請講。”
“此前程淺言和程深諾來拜訪過黃總，我想請問一下，他們是否送了一支鋼筆給黃總您？”顧陌年出聲想問，目光落在黃銳臉上，一瞬不瞬。
黃銳徹底不知道顧陌年這是唱的哪一出，但也點頭，並如實相告：“確有此事，淺言送了我一支鋼筆。”
“我想買下那支鋼筆，還請黃總成全。”顧陌年是商量的語氣，態度非常恭謙。
黃銳這下徹底糊塗：“顧總這……”
那支鋼筆很有紀念價值，他也就愛好古玩字畫，這才到手的東西就要拱手相讓，不得不說顧陌年這個還真的是不情之請。
真的比要程妍憶複職還要讓人為難。
“黃總可以開個價。”見他猶豫，顧陌年又開了口，“或者我那裏還有一些別的小玩件，每一件的收藏價值和市場價值都高於這支鋼筆，隻要黃總開口，我都可以予以交換。”
黃銳瞬間震驚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顧陌年再一次開了口：“又或者，正月十六A市有一場古玩字畫的展會，黃總可以在展會上任意挑選一件稱心如意的展品，當是我送給黃總的新年禮物。”
黃銳下的瞪大了眼睛，馬上讓人取來了那個絨盒，給了顧陌年。
“顧總哪裏的話，既然顧總這樣看重這支鋼筆，我又豈可奪人所好。”黃銳心裏在滴血，臉上還得掛著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正月十六的展會上見了，多謝黃總的成全。”顧陌年拿起絨盒，打開看了一眼那支鋼筆，嘴角立即揚起笑容。
同時站起身來，打算離開：“黃總，我就不打擾您過年了，祝您春節愉快。”
簡單直接，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是顧陌年的處事風格。
黃銳送他走出別墅，想到了程妍憶的事情，試探性的問：“顧總，有個問題請教，還請解答一二。”
“黃總請講。”
“鼎盛集團年前因為程家的事情讓程小姐卸職副總一職，年後將會有股東大會商討程小姐是否複職，顧總是大型集團的總經理，還請顧總給個意見。”
因為顧陌年是簡單直接的人，黃銳也就沒有旁敲側擊，他問得直接，讓顧陌年也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顧陌年道：“我不是鼎晟集團的股東，恐怕給不了黃總意見。”
“那如果是淩嶽博雅集團出現這樣的問題呢？”黃銳追問，“若是這樣，顧總會如何處理？”
顧陌年微微一笑，隨即說道：“一切以公司利益為上。”
“多謝顧總解惑。”黃銳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看來程家和顧家的關係，並不像是程家表現的那樣，至少，顧陌年公私分明，在工作上並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
送走顧陌年，黃銳馬上給公司的另外幾位股東說了此事，這樣一來，都知道了顧陌年的態度，那麽處理程妍憶年後複職的事情來說就簡單明了得多了，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顧陌年回到了梧桐苑，將那支拿回來的鋼筆連同之前那些裝著卡片的紅包一同放進了床頭櫃的櫃子深處。
年初四的時候，顧陌年在梧桐苑裏待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時候，顧家老宅忽然來了電話，叫他回去顧家一趟。
若是平日，顧陌年肯定是不予理會，但是這是春節期間，他還是動身開車回去了。
依舊是顧家那幾人，隻有長房一屋子，沒有別的宗親。
顧陌年進門，還未坐下，顧寒就開了口：“我聽說你和程淺言結婚是因為愛情？”
顧陌年沒有就坐，就站在大廳中央，場麵如同是昨晚在顧家宗祠三堂會審一樣。
他知道，是顧梓淵回來說了今天在程家的一切。
見他不語，顧寒瞬間怒意騰起，指著他說道：“顧陌年你要記得，當年你在宗祠裏對著列祖列宗發的誓言。”
此生此世不在愛程淺言，也不會和程淺言有任何糾葛和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