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青梅竹馬可不一定
方璐徹底被激怒，奈何程淺言沒有給她發怒的機會，便說：“方總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出來太久，別一會兒顧總和裴總找來，見到了方總這副不溫柔的樣子，可就前功盡棄了。”
善意的提醒說完，程淺言就已經抬步離開。
方璐臉上不悅，重新洗了手，又補了妝這才往外走。
射擊場休息廳裏，程淺言已經聽說顧陌年和裴思源剛剛已經比試了一場，雖然顧陌年開局第一箭失利，但是後麵卻扳了回來，發揮穩定，贏得也是徹底。
“沒想到顧總射擊項目這樣有技術，好讓人羨慕。”程淺言道，還不忘安慰裴思源，“裴總技術也非常不錯，想必也是這項娛樂項目參與者裏的佼佼者了。”
一旁服務員聽了，理解解釋：“是的，裴總的技巧已經是教練水平。”
“裴總，您和陌年玩兒這個肯定會吃虧，據我所知，陌年很小的時候就對射擊娛樂情有獨鍾。”款款而來的方璐及時出聲，既是安慰了裴思源，又表現出自己對顧陌年的了解。
程淺言立即就朝顧陌年看過去，驚訝的說：“沒想到顧總竟然有這種情懷，喜歡這種複古的玩具，看來顧總和方總也是認識得早，顧總和方總該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
方璐怎麽會不知道程淺言這話的意思，她和顧陌年才不是兩小無猜。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解釋，顧陌年便出了聲：“我和方總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僅僅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已，沒有別的任何延伸的關係。
一瞬間，方璐臉上神色變得格外尷尬。
倒是裴思源像是想起什麽，他忽然就說：“我記得顧總的青梅竹馬好像是葉家的那位小姐。”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束目光同時望向顧陌年，探究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葉家？哪裏的葉家？
顧陌年朝著裴思源那邊睨了一眼，轉而一笑，淡淡說道：“說起青梅竹馬，裴總和程董事長才是青梅竹馬，眾人皆知。”
他忽然這樣一說，沒人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裴思源和程淺言雙雙都臉色微變。
方璐見狀，趁機說道：“是呀，我也聽說裴總和程小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之前你們還訂過婚呢。”
“所以啊，青梅竹馬也沒誰規定以後就要在一起，裴總和程董事長就是最好的例子。”顧陌年順著話來說，這一下，裴思源的臉色更加難看，可是程淺言卻是不經意的揚起了嘴角。
從表麵看，他似在說她和裴思源之間的青梅竹馬關係，其實是在解釋，他和那位葉小姐，其實並沒有什麽關係。
青梅竹馬的定義不過就是知根知底一起長大，兩個人彼此之間比較了解。
可是誰規定青梅竹馬就要成為戀人，就要結婚，就要在一起呢？
真是很漂亮的一個解釋和回擊呢。
同樣的，方璐臉上也慢慢漾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她的解釋是顧陌年和那位葉小姐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不可描述，甚至在他看來，和一般的朋友沒有什麽差別。
而青梅竹馬，不過是別人生搬硬套給他們的一種關係。
“陌年這麽說就不對了。”方璐卻還故意解釋，說道，“其實很多青梅竹馬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顧陌年對這種說法不敢苟同：“那可不一定。”
“怎麽會呢，能成為青梅竹馬的兩個人，不論是身份還是背景都是非常般配的，再加上當今世道名門裏的婚約都和商界掛鉤，所以青梅竹馬成為戀人並不稀奇。”方璐說這話的時候，別有深意多看了程淺言急眼，那話仿佛是故意說給她聽一般。
門當戶對，還是最好的婚姻。
可是程淺言和顧陌年，身份地位不足以般配，且不說她坐過牢殺過人，僅是談生意用了不正當手段上位，這也為人不齒，顧家也不會接納她。
“方總這話其實我還挺認同。”程淺言悠然開口，卻是不輕不淡，她瞧了她一眼，淡然一笑，繼續說道，“不過照我看，顧總這種青年才俊，能力卓群才華橫溢，又是顧家的長子長孫，這怕是沒有女人能夠配得上顧總的矜貴了。”
“程董事長這話聽得倒要讓人胡思亂想了。”顧陌年順口搭話，笑意訕訕的他眉眼之中仿若多情，又像是深情，“對了程董事長，你剛剛不是說要打靶，難道是打算站在這裏聊天到結束？”
“倒也是。”
話題生生轉移，四人這才想起正事，立即前往了一個射擊房間。
這是輕狙擊射擊，房間設計和弩箭射擊房差別並不到，依舊是圓形靶盤，隻是工具換成了輕狙擊。
已經穿好防護服的方璐拿著一把輕狙擊過來，對顧陌年說：“陌年你是這方麵的高手，我不太會，你教我吧？”
正好旁邊裴思源將一把輕狙擊遞給程淺言，還溫柔的說：“淺言，我來教你怎麽用。”
“裴總！”顧陌年悠然就開了口，從方璐手裏接過輕狙擊，就在方璐麵露喜色的時候，卻見他將輕狙擊遞給了裴思源，“方總是有生意要和嘉利華洽談，不如就由裴總教方總，這樣也能增進彼此的了解。”
方璐臉色驚變，詫異於顧陌年的舉動。
他這是什麽意思？
竟然將她推給裴思源。
裴思源並沒有去接輕狙擊，程淺言順勢開口：“裴總，既然您要和方總談合作，不如您還是教方總吧。”
裴思源騎虎難下，隻得伸手接過了顧陌年手中的輕狙擊，空氣再一次尷尬起來，說不出的詭譎。
這還不止，顧陌年還轉頭對方璐說：“方總，你之前就說想要和嘉利華達成合作，現在可是一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陌年，我……”方璐此刻也是騎虎難下。
她的確是說過這種話，不過當時也隻是隨口一提，誰知道顧陌年信以為真，造就了此刻的尷尬境地。
偏偏顧陌年還推開她。
難道他是要去教程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