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我們不能不留顏麵
“不是正在等人陪我用餐嗎？”他笑，眼中溫柔。
“哦，那你等到了嗎？”
他點頭：“現在等到了。”
“以前都沒見你這麽浪漫，還準備紅玫瑰，花了不少錢吧？”程淺言順手拿起那支紅玫瑰，放在鼻翼下聞了聞，其實她並不能聞到花香，卻覺得鼻下是一片芬芳。
“我送過蛋糕，放過煙花，怎麽就不浪漫了？”顧陌年不由得一笑，拉著她挨著自己坐下，不禁疑惑，“你換香水了？”
這種味道比較濃鬱，和以前的不一樣。
“這是沐浴露的味道。”程淺言問，“是不是很膩？”
“很香。”顧陌年搖頭，又說，“香得想讓人嚐一口。”
“你要胡來。”看著他靠近過來，程淺言馬上將他製止。
顧陌年卻不願意，他道：“我就是想要聞聞你身上的味道。”
“阿年。”忽然的，她這樣親昵的呼喚他，“你現在有婚約在身，我們適當的，應該避嫌。”
顧陌年一怔，臉上笑容有些凝固，他問：“你不是說了願意等我三年？”
“我等你，但是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來。”程淺言道，側頭望著他，那樣誠懇，“我不能做插足別人婚姻裏的小三，你也不能做婚內出軌的渣男，我們都不能。”
“言言，我知道。”他的聲音，暗淡下去，卻是那樣的失落，過來許久，他才再一次出聲，“可是言言，我想你。”
那一瞬間，程淺言一下都怔住，下一秒，她一下傾身靠近了他的懷裏：‘我也想你。’
但是如今的這個時候，有太多的不能，不可以的。
三個時間的機程，程淺言靠在顧陌年的懷裏小睡了一覺，是這樣的安穩好眠。
乘務員的聲音想起來播音裏，程淺言醒來，坐直了身體：“我該回去了。”
“嗯。”顧陌年點頭，牽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去吧。”
“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程淺言回到位置上的時候，程深諾問：“姐，你是不是去見顧陌年了？”
被他一語中的，程淺言沒有隱瞞，隻是說：“阿諾，姐姐的事，姐姐有分寸。”
“其實我覺得唐首席真的不錯。”程深諾是真的喜歡唐星辰，而且唐家的氣氛好，不像是顧家，隻會讓人受氣。
程淺言簡直是哭笑不得：“你才認識唐星辰多久，就幫著他說話了？”
“反正我就覺得，唐首席比顧陌年好一千倍，一萬倍，至少唐首席不會像顧陌年那樣設計陷害你。”程深諾道，“姐，你不要和顧陌年來往了，他以前那樣傷害你，你還原諒他，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樣不行的。”
“在感情上，你一定要果斷，不能優柔寡斷，對於背叛過的男人，一次不忠終生不用，姐，我是擔心你又受傷害！”
聽著程深諾的這些話，程淺言的臉色並沒有變化，反而是在程深諾停下來後，出聲問：“阿諾，這一趟道涼城，你有什麽感想？”
一下子，程深諾沉默下來，這一趟來涼城，感想頗多，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而且程淺言忽然這樣問，又是什麽意思？
他不回答，程淺言於是問：“簡家將媽媽逐出家門，簡家就不愛媽媽了嗎？”
“不是。”程程深諾搖頭。
“那麽，溫家和外婆斷絕關係，溫家就不愛外婆了嗎？”
“也不是。”程深諾還是搖頭，卻又辯駁，“事情不能這樣說，事出必有因，顧陌年害你坐了四年牢，他要的是你的命，要不是你的命大沒有被槍斃，才能活著出來查清真相，姐，你還要為他找借口嗎？”
程淺言苦笑一聲：“阿諾，你說姐是那麽糊塗的人嗎？”
這一次，程深諾啞然。
程淺言自然不是那麽糊塗的人，她將一切都看的那樣透徹明白，又怎麽可能這樣不明白。
還是說，顧陌年那件事情裏，扮演的不是那樣的角色？
若不是，他又是什麽樣的角色？
程深諾不明白。
飛機抵達，程淺言和程深諾率先下飛機，卻沒有和顧陌年遇上。
機場外麵，徐有和石誠洲在已經在等待，二人坐上車就直奔市區。
這會兒早就已經是上班時間，程淺言到公司就開始了這一周的例會，還有一些項目進程的跟進詢問和一些新方案的商討。
顧陌年是最後下飛機的，他一出機場就遇到了葉晴安，一刹那，臉上和顏悅色的表情頃刻之間盡數失蹤。
葉晴安迎上前來：“這麽早的飛機，你一定累了吧，坐上車去歇歇吧。”
“我不是讓你別來嗎？”顧陌年冷聲問，分明不悅。
葉晴安微笑著說道：“我就是沒什麽事，所以就來接你了。”
她的好言卻被顧陌年無情拆穿：“你是來接我，還是來監視考察我？”
“陌年，你說什麽呢？”葉晴安的麵子再也掛不住，笑容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顧陌年卻是冷冷一笑：“葉小姐，要是你覺得不放心或者委屈，就直接取消婚約好了，我不阻攔你。”
“陌年，你這是什麽意思？”葉晴安頓時聲音大了許多，讓周圍的人都不禁駐足下來，甚至有人拿著手機在拍。
顧陌年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對她一笑：“應該是你問問你自己是什麽意思。”
“顧陌年你……”
“邢聰，走！”顧陌年一聲令下，直接喊走了邢聰，葉晴安就站在原地，臉色陰鶩得如要滴出墨水來。
他還是這樣的不近人情，還是這樣不給她留麵子，即便是大庭廣眾之下，臉麵子工程都不願意維護一下。
他還是這樣不待見她！
最後，在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之下，葉晴安一個人坐上車去驅車離開，而顧陌年早就不見了身影。
顧陌年趕到公司就開始進入會議模式，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結束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連午餐時間都過去許久。
“抱歉，耽擱大家時間了，散會。”顧陌年起身離開，還沒有回辦公室，秦曦就迎上來，“年少，顧財務已經等您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