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我不放開你咬一口
那一瞬間，顧陌年的背脊一顫，赫然想起了自己的懷疑。
是他看到程淺言和唐星辰站在一起，那個時候他瘋狂地嫉妒還有患得患失的害怕，他害怕她對別的優秀的人吸引住了心神，就不願意再等他，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並不是要懷疑你，我隻是害怕你真的接受了唐星辰，他那樣好，那樣優秀，我擔心你會離開我，我才會那樣出言不遜，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言言，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門彼此一次機會……”顧陌年急急的說，“言言你也知道，我們走到現在是多麽的不容易，法律上就算是判了死刑也還有申訴的機會，你不能給我判了死刑就直接槍決，言言……”
“顧陌年。”她忽然出聲，將他的聲音打斷，“我們都應該好好靜一靜。”
他過分的，又何止是那一次，又何止對她的那些奚落，還有他提出那樣的要求時，可曾想過他們曾經一路走來多不容易？
他甚至還說，當初他付出那樣多，應該索要回報。
他索要的全部回報，是要求她陪了他三天。
顧陌年，你對我究竟是愛，還是所謂的占有欲作祟？
“顧陌年，你放開我。”程淺言出聲道。
“我不放開。”他卻固執起來，“放了你就會離開。”
程淺言歎息一聲：“顧陌年你很清楚，我們現在都需要靜下來好好想想，其實我們之間橫著了太多的問題，你心裏其實是明白的，不是嗎？”
“我知我我的錯在哪裏，是我太過包庇阿初，這是我的錯，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不然你咬我一口，隨便你怎麽咬，隻要你解氣都可以。”顧陌年鬆開她，直接將自己的衣袖推上去，將手伸到了她的嘴邊，那樣的義無反顧，“你咬吧，隨便怎麽咬，隻要你解氣就行。”
身後是門，身前是他，程淺言沒有路可以多開，伸手將他的手揮開：“顧陌年，我是認真的，我們都靜下來，這段時間誰也不要再見誰，冷萌萌已經不在了A市，你們都不要來找我，我們都各自靜一靜，好嗎？”
“不行！”他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此刻如論如何也不肯妥協，再一次將手伸了過去，“我今天就會纏到你咬下這一口為止！”
“你是不是有毛病？”程淺言不悅了，聲音也沒好氣起來。
“我就是有病，才會惹你不高興。”顧陌年點頭，一本正經，“讓你咬你就咬，有那麽難嗎？”
“顧陌年你讓開！”
“不讓開！”
“我讓你給我滾開！”
“不滾開！”
“顧陌年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
程淺言怒：“你今天不要惹我，我心情不好，會揍人的！”
“那你揍我一頓也好。”
“你有病嗎？”程淺言簡直是崩潰，還是地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麽無奈。
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顧家的大少爺，在這裏就跟是小孩子一樣，有意思嗎？
“我有病，你有藥嗎？”
“我有藥，你有什麽病？”
“你有什麽藥，我就有什麽病！”
“我有壯陽藥，你要嗎？”
顧陌年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小聲問：“你覺得我是需要那種藥嗎？”
一刹那，程淺言的臉頰一紅，耳朵也是滾燙的燒了起來，誰曾想話題一下就說得這樣的不可描述，簡直是讓人頭疼不已。
程淺言氣急敗壞又無地自容，吼出一個字：“滾！”
“脾氣這麽暴躁，就像他們說的大姨媽狂躁期和更年期一樣，你是不是因為平時我沒有滿足你，所以欲求不滿才故意這樣鬧脾氣給我看想要引起我的重視的？”顧陌年一副恍然大悟又後知後覺的樣子，仿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嗯，一定是他不夠賣力，所以沒有滿足她的需求。
程淺言此刻是懊惱又無地自容，明明之前的聊天內容很正常的，也不知道怎麽說著說著就這麽的不正常了，這也偏離得太遠了一些。
“顧陌年你給我閉嘴！”程淺言忍無可忍，冷冷嗬斥，可是那一張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顧陌年卻是來了興致，沒有停下，繼續說道：“我就要說，你還敢說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承認這段時間是我不好，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才會冷落你，才會……嘶……”
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讓顧陌年的聲音忽然打住，是程淺言不由分說就一把抓起他的手下口咬了下去。
她下口很重，顧陌年疼的臉上表情都變了，卻沒有抽回手。
他了解她，她願意下口咬下去，就算是沒有全部原諒他，也至少是在動搖了。
他還有機會，他們都還有機會。
程淺言一開始下口很重，可是發現周遭的聲音都禁止了後，便慢慢放輕了力度，仿佛也是有所顧忌。
悠然抬眼，發現顧陌年正噙笑的看著她，可是他的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明明是被咬痛了，卻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果然是有病。
“要是不解氣，可以再咬一口。”顧陌年出聲提醒，聲音卻是別樣的溫柔。
程淺言沒好氣的丟開他的手，怒瞪向他：“你是不是傻子，疼了不知道說？”
“不疼。”他搖頭，笑得更加歡愉，“一點兒都不疼，不信你可以再咬一口試試。”
“顧陌年你……”
“你瞧，這一下我的身上也被你留下了印記了，屬於你的專屬印記。”顧陌年將手抬起，上麵兩百牙印那麽清晰，雖然他知道這些牙印終會散去，可是此時此刻，她還是給他留下了烙印，仿佛是在囂張的而說：瞧，這是我的記號，這個男人是我的。
他竟然還在玩笑，程淺言簡直是無言以對。
卻也是奇怪，仿佛是在一瞬之間，她心中鬱積的那些不高興仿佛一下子散去了不少，那些放不下忘不掉原諒不了的事情都變得不再重要了，就在那麽一瞬，那些不能被原諒的事情好似也被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