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我想要帶她回唐家
程淺言這幾日請了一位知名的陰陽先生做法事,打算找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日子,將簡溫的墳給遷回涼城。
今天天氣好,陰陽先生在簡溫的墳前做法事,卻是忽然的,現場來了一位意外的人。
程淺言沒有料到唐惟安會再來A市,更是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立即的,她心生不悅,直接將他攔住:“你來這裏做什麽?”
唐惟安這個時候的氣色看起來似乎還不錯,麵色紅潤,也沒有坐著輪椅,隻是手裏拄著拐杖,卻是比上次分別的時候精神了不少。
想必是接受了治療吧。
唐惟安此刻所站的位置,距離道場還有一段距離,更是看不清簡溫的墳墓和墓碑,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朝著那邊瞧過去。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了那個女子就站在那邊的地方,在對他微笑。
見他沒有裏回自己,程淺言有一次出了聲:“你不應該來這裏。”
他的確是不應該來這裏,就他對簡溫做的那些事情,他這麽還有資格出現在這裏,出現在簡溫的墳前!
唐惟安收回了視線,落在了程淺言的臉上,他道:“小言,我知道你怪我,可我還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有什麽事也別在這裏說。”程淺言卻是拒絕,“我想我媽也是不願意見到你的。”
“小言,你知道的,我沒有惡意的。”唐惟安著急的解釋,明明天氣那麽冷,可是他的額頭卻是冒出了一層密汗。
“唐先生,我想我的話也說得很清楚明白。”程淺言不願意妥協。
可即便她這樣的不近人情,唐惟安還是直接脫口說出自己的意圖:“淺言,我想將你媽媽的墳遷回匯城唐家……”
“唐先生,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媽和唐家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等唐惟安將話說完,程淺言便冷冷出聲打斷,比之前更加不客氣,“唐先生您請回吧!”
“我知道你會拒絕,但是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商量這件事情的淺言,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要給她一個解釋,給所有人一個回答,我要為她正名,我要她以我妻子的身份葬入唐家的祖墳,我要風風光光的為她料理後事,我甚至可以重新給她補辦一場婚禮,哪怕她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陰婚我也可以接受,我能接受,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去陪她,我……”
“夠了!”程淺言驀然出聲,冷冽無雙,驚嚇到了周圍所有的人,包括那邊捧著簡溫靈位的程深諾。
唐惟安此刻已經激動萬分,他伸手拉住程淺言:“淺言,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唐先生,請您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裏!”程淺言不客氣的甩開了對方的手,那樣的嫌棄和厭惡。
他怎麽可以在簡溫的墳前說這樣的話,簡溫生前他不曾放過她,人都死了為什麽他還不放過簡溫!
“小言我求你,我求你答應我好不好,讓我帶她回唐家,你要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讓我帶她回家,小言你想想,你要將她遷回涼城簡家,可是別人會怎麽議論她怎麽議論簡家?她沒有名沒有分,當年也是眾所周知被逐出簡家,她還要怎麽回去,簡家又要這麽解釋才能服眾?”
“小言相信我,我不會再害她,我……”
“我讓你走你聽不懂嗎?”程淺言勃然大怒,聲音大聲又尖銳起來,那樣的憤怒,“你是非要在我媽的墳前來逼我是嗎?我媽當年走得那樣狼狽,你現在還要在她墳前說這些話,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逼了她還要來逼我,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強行洗白自己嗎?你以為你這就能證明你是愛她的嗎?”
“錯了,這並不能證明你愛她,隻能證明你到生命的盡頭還想著用深情來洗白自己的人設,你是曾經唐家的掌權人,差一點你就能功成身退,可是這件事的爆料讓你名譽受損,所以你企圖彌補是不是?”
“你怎麽這麽狠的心,連死人都不放過?”
“小言,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是真的!”唐惟安焦急不已。
“你走,你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你沒有資格站在我媽的墳前!”程淺言激怒萬分,情緒也是不穩,險些暈厥,是及時過來的程深諾將她扶住,“姐你怎麽樣了?”
程淺言這段時間精神一直不太好,易怒,而且暴躁,仿佛做什麽都不能夠靜下來心來,情緒無端都會挑起,就連飲食也變得不規律,吃得也少,短短半個來月,人都瘦了一大圈。
“唐先生,我姐這段時間操勞的事情太多,請您不要在這裏刺激她。”程深諾對唐惟安並無好臉色,他一手抱著簡溫的靈位,一手扶著程淺言,又是質問,“還是唐先生真要將我姐逼得病倒才會甘心?”
此時此刻,程淺言臉色一片慘白,唐惟安縱然還有心勸解也都有所顧忌,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又怎麽能去逼她。
“我走,我這就走,我不逼你,我這就走。”唐惟安點頭,卻還關心她,“小言你別激動,我不在這裏便是了,我也不逼你,我這就走,你要注意身體,公司重要但是你的身體也重要,你還年輕,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要……”
“阿諾,送客!”程淺言一聲令下,接過了程深諾手裏的靈牌,自己走了過去。
程深諾看了一眼唐惟安,淡淡說道:“唐先生,請吧。”
這邊,陰陽先生的法事已經臨近結束,陰陽先生來到了程淺言的麵前:“程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程淺言略微有疑,卻還是跟著陰陽先生走到了一旁,並主動出聲問:“請問,是有什麽問題嗎?”
“程小姐,我這邊按照簡溫女士的生辰八字和去世時的時間,還有目前墓葬的方位進行推算,我建議暫時不做遷墳打算。”
“這是為什麽?”程淺言大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那樣的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