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自始至終都隻有她
開心的是，終於有一個男人時時刻刻守著她，願意為她遮風擋雨，難過的是，這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他。
反觀顧陌年，卻是表情淡漠得如同能結出冰來，在夏牧容出現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就像是被萬劍穿過。
時至此刻，他也不再清楚程淺言和夏牧容之間究竟是是真是假，因為他清楚的明白，不論真假，都再也和他無關。
他們之間，她親自製造出了萬丈深淵，再也無法跨越。
“那開始遊戲吧。”顧宇初拿過來一個酒瓶，問，“誰先轉來？”
“我來。”顧陌年話語落下的同時，也是伸手拿過了那個酒瓶。
這就是一般的啤酒瓶，裏麵的液體已經被喝光，他將酒瓶拿在手裏，環視一圈後放在茶幾上轉動起來。
隨著他的鬆手，酒瓶飛快的旋轉，並且發出脆耳的聲響。
眾人屏息凝神，目光緊緊盯著酒瓶，直到它停下來，看到瓶口竟然直指夏牧容，顧宇初立即起哄：“居然是夏先生，夏先生你運氣不好哦。”
“這明明是運氣太好。”夏牧容笑容依舊明媚燦爛，還不忘和程淺言秀一把恩愛，“親愛的你說是不是？”
“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那也得看顧總提了什麽問題才對。”
隨著程淺言的聲音落下，眾人都看向顧陌年，隻見他出聲問道：“夏先生，你和你的女朋友什時候認識的？”
“七年前的夏天，那天日子很特殊，因為正好是七夕節。”夏牧容從善如流的解答。
那的確是他和程淺言第一次認識，在網絡上，兩人對戰上不相上下，最後以夏牧容的敗北而告終。
顧宇初立即又是起哄：“沒想到夏先生和程董都認識這麽多久了，那個時候我哥還沒有和程董在學校認識吧，”
言下之意，那會兒顧陌年還不認識程淺言，他輸在了時間上。
顧陌年等了顧宇初一眼，隨後沒有說什麽，將酒瓶遞給了夏牧容。
夏牧容掂量了一下酒瓶，嘴中碎碎念著轉動酒瓶：“這一次又會是誰幸運呢？”
酒瓶停下，就像是故意一樣，竟然指向了顧陌年。
裴思源笑道：“要是不是這是酒瓶，我都快以為夏先生是在出老千了。”
可是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這兩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先生請問。”顧陌年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牧容單手摟過程淺言的肩膀，細聲詢問：“親愛的你想要知道什麽？”
這又是妥妥的一口狗糧。
程淺言思索一陣道：“我沒有什麽想要知道的，你想知道什麽問就直接問好了。”
“那我問了。”夏牧容出聲問，“顧總，冒昧問句，你和我的女朋友分開之後，還會有覬覦之心嗎？”
夏牧容的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簡單直白又露骨了，分明之前顧陌年還當著他們承認了他愛著顧陌年，現在這個問題，他又要如何回答？
顧陌年的唇壓了壓，繼而出聲，是漠然的兩個字：“不會！”
像是承諾，又像是給自己立下規矩，不容再有變故。
不會，再也不會了，也不能了。
“可是之前顧總可是當著法官的麵在電話裏承認了還愛著我的女女朋友，還隻愛著我的女朋友？”夏牧容追問，轉而又趕緊對程淺言道歉，“親愛的你不要生氣，我隻是擔心有人還想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程淺言對他似笑非笑：“我知道，我不生氣，但是回家鍵盤已經準備好了。”
夏牧容打了一個寒顫，對眾人尷尬一笑：“嗬嗬，她和我鬧著玩兒的。”
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是在故意炫耀他們之間感情穩定親密。
這手恩愛，秀得在場沒幾個人心裏舒服。
顧陌年更是不悅出聲：“夏先生這算是第二個問題了。”
“哦，抱歉，是我忘了規矩。”夏牧容一笑，將酒瓶遞給了顧陌年。
顧陌年重新轉動酒瓶，卻是毫無疑問，又是指向了夏牧容，而接下來的好幾輪全是兩人之間的對峙。
顧陌年：“敢問夏先生第一次和程淺言接吻是什麽時候？”
夏牧容：“認識那年的國慶，發展是有一點快，但是沒辦法，情不自禁就想要吻她。”
夏牧容：“請顧總回答我，之前承認了隻愛著我的女朋友又是什麽意思？”
顧陌年：“愛著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夏先生放心，我和你女朋友一樣，好馬不吃回頭草。”
顧陌年：“夏先生既然那麽早就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為什麽她出事的時候你不在？”
夏牧容：“隻是顧總沒有看到我而已。”
夏牧容：“請問顧總除了我們家淺言外，還有過別的女孩子嗎？”
顧陌年這一次沉默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端起一杯酒仰頭飲下，第一次有人選擇了大冒險，卻是讓人分外不解。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顧陌年放下酒杯，繼續轉動瓶子，還是指向夏牧容：“夏先生出了你這任女朋友外，還有別的女朋友嗎？”
“沒有。”夏牧容搖頭，“自始至終都隻有她。”
夏牧容又將酒瓶轉動指向顧陌年：“我聽聞當年顧總是不願意接手繼承家業的，後來卻突然同意了，這是為什麽？”
這件事情程淺言很清楚，顧宇初也很清楚，顧陌年卻再一次選擇了喝酒，因為他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他是為了程淺言才那樣做的。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酒精總是特別容易上頭，就像是此刻，顧陌年的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意識也漸漸變得微醺起來，可他還是不願放過的將酒瓶指向了夏牧容：“夏先生，你會一生一世隻愛你懷中的女人嗎？”
“隻要緣分允許，我想我會。”夏牧容點頭。
顧陌年卻是皺起了眉頭：“這還需要緣分允許？夏先生可真會打馬虎眼。”
“的確是需要緣分，萬一以後淺言遇到更好了，她不再需要我，想要追求更好的，我會放手。”夏牧容笑著回答，臉上神情滿是寵溺，“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