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影響太大我會負責
一切需等到警局查出結果究竟如何再做定論。
這座礦山礦產豐富,已經售出幾千噸,若是礦山之中當真是有輻射元素,那麽危害影響將不可估量。
淩嶽博雅高層一方麵進行嚴密公關,另一方麵已經加派人手聯係這座礦山所有覺得接觸人員,出售方向,經手人群等等,工程量之大,後果不堪設想。
顧宇初從昨晚顧津成被帶走就來到了公司,一直是在部署,更是聯係了淩嶽博雅旗下的科研對礦山樣本進行采集化驗,爭取盡快得出結果是礦山當真有輻射元素,還是有人栽贓。
一晚上的加班開會和部署,顧宇初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再加上還有些輕微感冒,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
他剛回到辦公室,顧敞就跟著過來,顧宇初又怎麽不知道顧敞是什麽意圖,他早就忌憚自己手裏股份太多,將來可能會威脅到他董事長的位置,所以一直想要將顧行徽從花海調來總部,但是全都被顧宇初壓下來,這是顧敞心中一直的心病。
而這一次,簡直是天都助他,倘若礦山的事情被坐實,他下位是必定的事情。
而這些年,在總部的顧家子弟之中,顧津成的業績可謂是遙遙領先,這一次事故一次能夠拉下他這個總經理,還隻能除掉顧津成,還真是一箭雙雕。
“二叔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顧宇初主動開口,也算是主動承認錯誤。
顧敞卻是不願意善罷甘休,他道:“礦山開采關係重大,前期的資料收集和提交政府都是嚴密慎重,為什麽還會出現這樣的紕漏,這件事情要是像報道的那樣,我們淩嶽博雅將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有可能會……”
“二叔,項目是我批的,所有的前期資料也都有經過我的手,我們的科研隊當時對礦山周圍和上山內部都采集了標本進行檢測,檢測結果沒有任何問題,文件是層層查實核對才遞到了我的手裏,我核實無誤才簽了字,提交政府的申請開采指令也是我簽的字,所有都是按照正規正程序走,沒有任何問題,”顧宇初直接截斷了顧敞的聲音,淩嶽博雅旗下開采的不止一座礦山,所有程序都是按照標準來,因為誰都知道礦山一旦出現問題,後果都將不可收拾,這種事情誰敢兒戲。
更何況發,這處礦山開發的前期一直是顧津親自把關,所有的第一批數據都會經過他的手,要是真有問題,後麵的文件根本就不可能遞到總經辦來,顧津成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人。
顧敞沒想到顧宇初這樣不給自己麵子,也是動了怒:“你說程序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出了問題,這座礦山從去年五月份就開始動工在開采,七月開始原料就開始大麵積出售,今年這都九月了,從第一單出售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年有多,你知不知道這一年裏這座礦山賣出去了多少礦產?有有多少人前前後後經手了這些礦料?從開采工,到司機,到堆積看管場,到買家運輸,再到後麵的加工處理和最終使用的人,整整一年的量,你知不知道影響麵積有多大?真要是被坐實礦山內有輻射元素,到時候就算是把整個淩嶽博雅集團賠進去都不夠打官司!”
“顧宇初,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作為公司的總經理,竟然犯下這麽大的錯誤,你以為這是幾年前你大哥顧陌年的那種錯誤,用自己股份就能解決的事情的小錯嗎?”顧敞也是被氣到,當年顧宇初設計讓顧陌年中了圈套,本來顧陌年自己下位就可以了,但是顧陌年太過傲氣,竟然用自己的身家填補了所有損失。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真要是事情是真,不僅淩嶽博雅會垮杆,而且顧宇初和顧津成都有可能會坐牢。
和顧陌年的那一次,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顧宇初明白顧敞說的沒有任何問題,真要是礦山本身就有問題,那麽從一開始的前期勘測工作就出了問題,到時候淩嶽博雅麵對這一年裏這座礦山工作人員和原料買家的賠償都足夠讓淩嶽博雅關門大吉,不僅如此,經手這起項目的所有管理層,都將麵臨牢獄之災,甚至連批準開采的政府官員都會遭受無辜牽連。
但是他就是不信邪,如果是礦山有那種致命的惡性輻射,為什麽這都一年多了才被反應有人員因為輻射傷亡,而且最主要是,這件事情還是警方最先介入,他們才知曉事情根源。
就算是有人舉報,那也應該是先鬧出來然後才會驚動警方。
很顯然,這其中多半是有蹊蹺。
麵對顧敞的質問逼問,顧宇初悠然冷冷一笑,出聲道:“董事長放心,如果有事實是真,我會為自己的失誤買單,大不了坐牢,另外,這件事情經手人員眾多,當初的提案也是經過懂事會的,董事長應該也是表決了態度的,我想董事長現在與其來找我一個人問責,不如和董事會商討一下,當年在董事會誰第一個統一此次提案的。”
這個時候問責,無疑是最愚蠢的行為,其目的也是不彰自顯。
顧敞想讓顧行徽上來,這也得先看看顧行徽願不願意上來,真要是願意,顧行徽這些年就不會一直躲在花海娛樂當悠閑自得的執行總裁了。
顧宇初意有所指的話讓顧敞臉色幾度變化,最後氣得拂袖離去。
辦公室一下安靜下來,顧宇初重新坐下來,桌子上有兩封新的文件,打開一看,簡直是毫無疑問,是顧陌年地上來辭呈書,是昨天和前天的。
他還真的是有趣,竟然連周六周末都不放過。
這一次顧宇初懶得撕了,直接放進了碎紙機中,兩封辭呈書瞬間成為了紙屑。
顧宇初從抽屜裏找出了一包香煙,剛剛點燃吸了一口,便忽然想起之前顧陌年的提醒,想到了顧沐陽那張白淨的臉頰,最後又將點燃的香煙摁滅在了煙灰缸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