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她依舊還喜歡著他
“恩恩喜歡大床嗎?”程淺言倒是覺得孩子的注意力總是那麽新奇,在酒店裏住了兩天,竟然是看上了酒店的床,還真是讓人覺得意料之外呢。
“是啊,大床很好的呀,而且那個床是圓形的,又好看。”程恩賜點點頭,“床大一些,我們一起睡的時候才不會那麽擠。”
“擠?”聽到這話的靳漠立即就挑起了眉頭,他不解的看了看程淺言,卻是問程恩賜,“恩恩,你媽媽的床有那麽小嗎?睡兩個人也會擠?”
大人自然是一下就聽出了這話中的深意,可是程恩賜卻是不明白,而是如實說道:“當然擠了,年年和我們睡一起,媽媽睡我右邊,年年睡在我左邊,我在中間就好擠,每次都好熱,所以我想要一個大床。”
靳漠:“……”
瞬間無言以對,再看向顧陌年的時候,就發現顧陌年笑得給外的洋洋得意,仿佛是贏了什麽比賽一樣。
靳漠的心中,宛如是有一把尖刀在攪動,說不出的感受,仿佛是呼吸困難。
她才回來多久,竟然都和顧陌年舊情複燃睡在了一起。
靳漠此刻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程淺言自然是看了出來,她立即出聲:‘走吧,也都不要站在這裏了。’
“嗯,你一定還沒有吃午飯,我會去吃點東西。”靳漠這才出聲,看似風輕雲淡,可是內心早就暗潮洶湧。
“恩恩,來我抱你。”顧陌年卻是出了聲,“媽媽這幾天沒有休息好,手臂有傷還痛痛,沒辦法抱你。”
程恩賜很聽話,也不要顧陌年抱:“年年我自己可以走,不要抱,媽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要自己的路自己走。”
“嗯,恩恩真棒。”
隻是走到路邊的時候,又是尷尬了,顧陌年和靳漠都開了一輛車,可是兩人卻是都有意讓她上自己的車,這就尷尬了。
兩個人男人也不說話,隻是盯著程淺言,等著她的決定,程淺言思索一陣,這才出了聲:“恩恩,你和淩霄叔叔坐年年的車好不好?”
“好的。”程恩賜點頭,還童言無忌的說,“這樣一來年年和漠爸爸的車上就都有人了。”
程淺言對顧陌年微笑點頭一下,顧陌年也回以微笑:“放心吧,我會慢點開車。”
“嗯。”程淺言點頭,轉而對靳漠說,“走吧。”
淩霄本來是要幫顧陌年開車的,但是顧陌年拒絕了。
靳漠幫程淺言拉開了車門,程淺言坐上去自己快速係好了安全帶,靳漠伸出一點的手不得不重新放下,隻得關上車門後繞到了駕駛座這邊。
車子朝著市區開過去,程淺言主動出聲問:“你怎麽突然來了A市?”
而且前天就來了,還去鼎晟找過她。
要不是昨天和顧陌年打電話告知,程淺言根本都不知道。
“A市這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知道你應付不應付得過來,所以就趕過來看看。”靳漠說道,頓了頓又說,“我去了鼎晟集團,得知你去了浣城,本想過去,但是想到周末,就留在了A市,想著也能陪陪恩恩,而且我就算是過去你也忙,怕你分心,就沒有去,你不會怪我吧?”
“怎麽會。”程淺言搖頭,“其實這邊也沒有什麽事,都能應付得過來,你根本不用專程過來。”
她總是這樣,和他客客氣氣的,就像是並不熟識的人,有時候甚至讓靳漠覺得,他們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
靳漠沉默了一下,出聲問:“淺言,我過來看你,你就一點歡喜都沒有嗎?”
“怎麽會,你能來我很高興。”程淺言道,可是下一秒,卻是直接說出一句,“我以前就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
這兩個字再一次的刺傷靳漠的情緒,一直以來,程淺言總是說他們之間是朋友。
隻是朋友。
可是他已經無數次的告訴她,他不隻是想要做她的朋友。
他想要做她的男人,為她遮風擋雨,遮她顛沛流離。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朋友而已的關係。
可是她總是不願意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甚至她還在不停地教程恩賜喊他叔叔,不要喊他漠爸爸。
“淺言,你明明知道我……”
“靳漠。”程淺言忽然打斷他,不讓他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淺言,你讓我說!”可是這個時候靳漠卻是固執了,他直接脫口說道,“淺言你明知道我對你是什麽心意,你明知道我這些年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過日子,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你為什麽就不能嚐試接受我?”
“我相信,我不會比顧陌年做得差,他當年還負過你,我沒有,也不會,淺言,我們在一起,我們結婚,我會對你好,也會對恩恩好,你不要管靳家那些人,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淺言,隻要你一句話,哪怕是刀山油鍋,我都不會猶豫,我隻想成為你生命中伴你餘生的那個男人,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
靳漠一口氣說了許多,這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說的話,但是每一次,程淺言都阻擋了,並且每一次都很簡單的說,她願意和他做一輩子的朋友。
可是,他的生命中從來就不要朋友,以前不要,現在不需要,未來更不需要。
“淺言,我是認真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無比認真。”靳漠鄭重的回答,那樣篤定。
此生這麽多年來,程淺言是唯一一個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未來中會存在的女子,他曾暗暗發誓,往後餘生,就是她了。
他可以等,等她願意,等她接受他。
可是他好像並沒有等到。
靳漠很清楚,錯過了這一次,就是一輩子的錯過了。
“靳漠。”程淺言喊了他的名字,語氣那樣的嚴肅,仿佛是有什麽嚴肅的事情要告知,過了約莫半分鍾,她才說,“他未曾負我。”
短短五個字,卻是讓靳漠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她說出的話不是拒絕,也不是否定更不是同意,而是替顧陌年解釋一句,說那個男人未曾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