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說過了就再說一遍
聽著程淺言的解釋，法醫助理好奇的問：“程小姐您對這方麵很了解呢。”
“個人比較喜歡看偵探推理的故事電視，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程淺言微微一笑，現在取血檢測希望並不大，隻希望那些結痂的血塊裏能有收獲吧。
時格此刻對程淺言也是刮目相看，不過這種想法也太不切合實際，簡直就像是電視劇一樣。
隨後，程淺言和顧行徽就要離開，畢竟化驗也需要時間才能出結果，顧宇初卻是忽然喊住顧行徽，他問：“你都知道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顧行徽淡聲說道，直接就離開了。
走出警局，顧行徽問程淺言：“現在去見沈運，去嗎？”
“去。”程淺言點頭。
顧行徽並沒有帶助理回來，所以開車的是程淺言的助理淩霄，去往醫院的路上，顧行徽抽著香煙，手枕著車窗，他問程淺言：“你學過破案是嗎？”
“我之前說了，電視看得多，所以想法就多。”程淺言道。
“所有傳言都說你厲害，你果真厲害。”顧行徽道，“隻是你這些年在桐城，為什麽卻讓你弟弟他們找了你那麽久都不見音訊？”
“我是做程序的，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對我來說很簡單。”程淺言道，又補充，“再說，這個世界其實很大，很多時候說過再見的兩個人，是真的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
“你說得很有道理。”顧行徽點頭，“你說你會微表情觀察，剛剛你能不能看出他有沒有說謊？”
“我沒有看出來他說謊的跡象。”程淺言道，反問，“徽總很失望？”
“我知道。”顧行徽卻是沒頭沒腦這樣的一句，程淺言也沒有再問。
直到不會是顧宇初。
因為之前和時格打了招呼，加上顧行徽陪同，要見沈運應該很容易，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到的時候，時格也到了。
“時警官。”
時格一笑：“法醫部正在化驗，我聽聞程小姐會微表情鑒定，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意外收獲。”
“如果有收獲，時警官是不是應該給我頒一麵錦旗？”
“一定頒。”
三人一路往著重症室走去。
病房外麵有醫護人員把守，但是見到顧行徽和時格在一起，就放了行。
病房裏麵，一名男人的一隻手和一隻腳纏得就像是粽子一樣，就連頭上都纏著紗布，整個人看上去就傷的很重，他躺在床上，要是沒有人幫忙，根本都無法坐起。
此人便是沈運，是一名接近四十歲的男人，在淩嶽博雅工作多年，進入秘書辦也有好幾年了，工作上幾乎沒有出過什麽差池。
見到來人，沈運立刻出聲：“時警官，徽總。”
“你躺著就好。”顧行徽道，“我和時警官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我知道都說了。”沈運哭喪著臉，“時警官我真的都說了，我沒有說謊話，要是說謊話會遭到天打雷劈的，我發誓。”
“要是發誓有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警察的存在了。”程淺言出了聲，一雙目光平靜的落在沈運身上。
沈運這才發現程淺言，他十分意外：“程小姐？”
“你別緊張，本來顧陌年是要來看你的，但是他實在太忙抽不開身，所以請我來幫忙看看你。”程淺言微微一笑，靠近到病床邊沿，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模樣，讓人放鬆戒備。
但是沈運卻並不能放下戒備，因為知道程淺言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謝謝顧大少的掛念，謝謝程小姐的探望。”
“不用客氣。”程淺言依舊是衣服笑臉，“沈先生，我是來替顧陌年了解一下情況，你放心，等知道了顧陌年想知道的，我就會離開。”
“可是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給時警官了，你可以去問時警官。”沈運分明是不願意。
這個女人一看是菩薩笑臉，可是他卻莫名的心虛。
顧行徽有些不耐煩，他又點燃一根香煙：“那就再說一遍。”
顧行徽態度冷漠，讓人無法拒絕，而且看時格也是這種意思，沈運隻得將事情全都說一遍。
說完話後，他再次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這就是事實，是顧總和顧董事長起了爭執，當時顧總已經喝醉了，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這麽多了，他們我什麽爭吵我不知道，我也試圖拉開了，但是顧總手裏有刀，我沒能拉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顧總將水果刀插進了顧董事長的胸口上。”
沈運說著，程淺言認同的點頭，卻是問：“為什麽你當時不報警？”
“我當時嚇到了，而且我想顧家是A市的大家族，顧董事長和顧總是一家人，我害怕事情鬧大，當時也沒有想起要報警，所以就忘記了，但是我一走出會所就想起來，就立刻報了警……”
“原來是這樣。”程淺言點頭，仿佛是完全相信的樣子。
沈運問：“程小姐是還要問什麽嗎？”
程淺言搖頭，可是下一秒卻是想起什麽，好奇問：“沈先生，您的家人呢？你受傷了怎麽都不來看你？”
沈運一怔，眼中有些慌亂，隨後趕緊說道：“我受傷的事情沒有告訴家人，我騙他們說我在出差，我怕他們擔心。”
“顧先生真的是顧家的好男人。”程淺言點頭，“我已經沒有什麽要問的了，顧陌年隻想知道這些，我這就回去告訴他。”
緊接著，三人離開醫院，時格立即就問：“程小姐怎麽樣？你看出些什麽沒有？”
程淺言看了看時間，卻是說：“都到了午飯時間了，我請徽總和時警官吃午飯吧。”
“不用了。”顧行徽直接拒絕，“你隻用說，沈運有沒有說謊。”
程淺言道：“先吃飯吧，我這個人一旦餓了記憶裏就不好，也分析不準。”
於是程淺言就近找了一處餐館，要了一個小包廂，四個人點了一些菜，吃飯的時候都很沉默，氣氛略微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