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幫不了你都有秘密
奇跡的是飛機飛出去一段距離後又飛了回來，被顧沐陽接住在手中，他頓時揚出笑臉，“真的飛回來了，我的手上沒有線也飛回來了，好神奇。”
“對吧。”程恩賜說著，又揚起手中的幾張紙，“我已經會折這種飛機了，我教陽陽哥哥好不好？”
“好。”一下子，小男孩兒就像是忘記了所有煩惱和不愉快，和妹妹一起去折紙飛機，更是好奇的問，“恩恩妹妹，大伯母有沒有說這個飛機叫什麽？”
“媽媽說這個就叫好運飛機。”
顧宇初看到自己的兒子徹底開心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囑咐了旁邊助理一聲，自己去趕緊朝著手術室那邊走去。
手術室外麵，程淺言安靜的靠在牆壁上，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邊手術室的門上，仿佛等到手術室門開後她要第一眼看到顧陌年的情況。
顧宇初走過來，悠然出聲：“謝謝你。”
“謝我什麽？”程淺言疑惑不已，完全不明白顧宇初這忽然的感謝是為了什麽，“今天能夠救出兩個孩子是大家一起的努力，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不用謝我。”
“你誤會了。”顧宇初道，也靠著牆壁站著，“我是謝謝你讓恩恩來安慰陽陽，我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開導他了，結果恩恩帶著一個紙飛機就將他的好心情找了回來，所以我謝謝你。”
“小孩子和小孩子才有共同語言。”程淺言道，又是看向那邊的手術室門，不再說話。
顧宇初道：“我大哥會沒事的。”
程淺言沒有回應這話，究竟是什麽情況還是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現在在這裏怎麽幻想都沒有用，她隻知道顧陌年被送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昏迷過去了。
腦海裏不停的回想之前在廠房那邊發生的事情，顧陌年沒有絲毫猶豫就用槍口抵住了自己的心髒，沒有猶豫就開了槍，他難道絲毫都沒有想過自己嗎？
他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他自己不在了，又有多少人會難過會傷心嗎？
顧宇初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別的，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出聲問道：“我能向你打聽兩個人嗎？”
“我想知道冷萌萌和裴傾語的下落，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算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顧宇初低聲詢問，可是程淺言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並不應聲。
顧宇初又說：“你也看到了陽陽有多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的母親，恩恩有母親性格就很開朗，可是陽陽心裏一直都有心事，她想要見到自己的母親。”
“抱歉，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程淺言搖頭，一如之前，拒絕得幹脆。
“我隻需要你告訴我她的下落就可以！”顧宇初追問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裏。”程淺言道，“一開始我是知道她在哪裏，但是後來她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已經有五年多沒有見過她，更是有四年左右沒有同她聯係過，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怎麽可能，你們是那麽好的朋友！”顧宇初並不相信。
程淺言淡淡說道：“這就是事實，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去證明。”
“她為什麽要離開，連你都不聯係？”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我怎麽知道？”
麵對這樣的結果，顧宇初心中倍感失落，可是他也知道，程淺言不願說的事情，沒有人能讓她開口，最後顧宇初又問：“那麽裴傾語呢？”
“你在我麵前提起過裴傾語，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顧宇初道，“我這輩子唯獨欠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冷萌萌，另一個便是裴傾語，我和裴傾語是朋友，可是她為了保住我的名聲犧牲了自己的名聲，至今流浪在外未曾歸家，她一日不會A市，我一日心裏難安，你不願意告訴我冷萌萌的下落，你告訴我裴傾語在哪裏可以嗎？”
難不成要他一輩子都欠著裴傾語的那個恩情嗎？
這一次，程淺言猶豫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偏在這時，賀吉祥走了過來並出聲問：“老顧還沒有出來嗎？”
賀吉祥的胳膊已經接上了，隻是還有些隱隱作痛，程淺言略微歉意的說：“賀警官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對你下手，要是……”
“情況特殊，我就不計較了。”賀吉祥打斷程淺言，卻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不過你和老顧還真的是一個路子，暴躁起來什麽都不管不顧，可是說你們沒有理智呢，可是你們又比誰都理智。”
程淺言的身手賀吉祥以前就見識過，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卸人胳膊的手法竟然這麽流暢，不過是眨眼之間，他的胳膊就不再聽自己使喚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得了。
程淺言失笑，唯有“抱歉”二字。
顧陌年的手術還沒有結束，石誠洲就匆匆跑來，向程淺言報告消息：“姐，淩霄已經轉移到了靜養室，沒有大礙。”
聞言，程淺言馬上大步邁開：“在那個房間？我去看看！”
當時淩霄的情況並不樂觀，一身濕透渾身冰涼，氣息十分微弱，嘴唇都泛出紫色了，要是淩霄真的出了意外，她怎麽向他的妻子和孩子交代！
隻是程淺言前腳剛走，這邊手術室的門就推開了，一幹醫生一並出來，主治醫生走在了最後，顧宇初趕緊迎上去詢問情況，醫生說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大礙，好好修養，以防傷口發炎，問題不大。”
聽到這話，顧宇初徹底了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顧陌年不會有事，也是幸虧了程淺言撞的那一下，當時他們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不然那一槍對準了他自己的心髒，怕是大羅神仙也都救不了他。
隨後，顧陌年也被推到靜養室，隻是顧陌年人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過來。
程淺言進入淩霄的病房見到淩霄已經醒來，他靠在床頭，手背上掛著水，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