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蘇子瑜霸氣護妹
蘇子瑜鎮守邊關多年,每年也隻有冬節將近才有機會回京,回京也左不過五日便又要返回邊關。
每每到這幾日,蘇易安都會得到極好的待遇,當然也會有威脅。
隻見張沛一如往常地安排自己的心腹嬤嬤跟著蘇易安,並道:“蘇易安,這麽多年了,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萬一他在戰場因你分神,或是出點什麽意外,可怪不得別人。”
蘇易安戴完耳墜,這才轉眸笑道:“夫人,您知不知道這句話若傳出去,你的命最先沒。”
張沛有恃無恐地笑了笑:“那你大可以試一試,實話告訴你,魚死網破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希望我們不會鬧到這一步。”張沛丟下一身衣服,“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蘇易安確實不敢試,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想動手腳也是最方便的,她不能用蘇子瑜的性命做賭注。
蘇子瑜幼年跟在藍翎身邊,端的上是少年如玉,後來又常年在戰場拚命,胡子拉碴的不拘小節中,卻偏偏生出幾分雅致來,加上不遜於戰王的戰績,蘇子瑜一躍成了京都萬千少女的男神。
本該在五日方至的蘇子瑜在第三日早晨竟已進了城,隨行的兩隊小兵也均是標準的騎兵配備,戰馬長矛,疾蹄而來,帶起一陣灰塵。
蘇易安正溜達在街上想著買些布料,給允宸予的輪椅加個墊子和靠背,坐著會舒服很多,至於輪椅和拐杖,她還沒拿到鐵匠鋪和木匠鋪做呢,畢竟她窮,沒錢做。
蘇子瑜餘光一瞥,剛好看到蘇易安,猛地一勒馬,兩側騎兵小隊亦齊齊停下,展現了作為兵士有素的訓練。
蘇子瑜滿臉怒容頓時消散,帶著欣喜的翻身下馬,朝著蘇易安跑去:“小妹!”
蘇易安一聽到這個記憶中無比熟悉的聲音,忙不迭轉過頭去,果然是他!蘇易安雀躍著衝向蘇子瑜:“大哥!”緊接著便撞進了蘇子瑜堅實的胸膛。
蘇子瑜的胡子很硬,紮的她的額頭有些發疼,但蘇易安樂在其中,她的哥哥回來了,這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兄妹倆相擁片刻,蘇易安才問道:“大哥,你不是還有兩天才能到嗎?怎麽今天就回來了?”
蘇子瑜眼中是一種老父親般的心疼:“哥的小妹受苦了,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怎麽不和大哥說?”說著捏了捏蘇易安的臉頰,“你呀,就是過分懂事。”
蘇子瑜的確是還有兩日才到,但回京途中才得知蘇易安竟在新婚當天被煜王所休,更是做過撞柱自盡這種傻事。
蘇子瑜心中的憤怒、擔心和自責緊緊交織在一起,這才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往回趕,又在途中的軍驛不斷更換快馬,這才能提前兩日趕回來。
本來他是要直衝皇宮,向皇上討個說法的,卻不想在路邊一眼就看見了小妹,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討說法也就不是那麽急切了。
蘇子瑜將騎兵安置在了相府,自己陪著蘇易安閑逛,邊走邊聊著:“父親當了太多年文臣,當年的血性都不知哪兒去了,煜王都欺負到頭上了,父親竟還能忍。”
一路上都是蘇子瑜在說,蘇易安靜靜聽著: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小妹,怎麽還哭了,你放心,有哥在,定讓那家夥好看。”蘇子瑜正走著,低頭看了眼蘇易安,發現這小家夥竟不知何時哭了。
蘇易安咧了一個大大的笑,眼裏的淚珠還有些反射了日光,像是暗藏了鑽石一般明亮:“大哥,我想你了。”
蘇子瑜輕笑了一下:“是哥不好,每年隻能陪你幾日,等再過兩日,哥就向皇上請旨,今年多待幾日,好好陪陪哥的小妹。”
蘇易安甜甜地望著蘇子瑜,重重地點點頭。
蘇子瑜陪著蘇易安逛了一會兒,又把人送回相府,連門都來不及進就匆匆進宮了,手握兵權的人不能有絲毫的行差踏錯,一旦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等來的便是滅頂之災。
直到深夜蘇子瑜才回了府,雖然難斂倦容,但還是興衝衝地來了蘇易安的院子,正碰上夏兒出來,問道:“小妹睡了嗎?”
夏兒笑著搖了搖頭,見過禮道:“小姐知道大公子回來定是要過來的,此刻正等著呢。”
蘇子瑜有些意外,驚喜地點點頭,往年蘇易安早早就歇下了,即便是白天也很少與他親近。
隨手賞了夏兒些銀子,便去找蘇易安了,他對夏兒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這些年他每年也隻能在京幾天,小妹性子又怪,隻有夏兒還願意跟在身邊,也讓他放心不少。
不錯,張沛和蘇曄口中的蘇易安就是一個怪孩子,少言少語又不親近人,這才導致蘇子瑜這麽多年被蒙在鼓裏。
蘇易安聽到敲門聲便知是蘇子瑜,小跑著來開了門,又倒了杯熱茶,關切道:“哥剛從宮裏回來吧?皇上有沒有為難你?都怪我今天見到哥一時高興,忘了哥回京了首先得進宮見皇上的。”
蘇子瑜怔怔地看著蘇易安,蘇易安以為他在看自己額頭的這個狐符,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蘇子瑜也回過神來,感歎道:“一年不見,哥的小妹長大了。”
蘇易安心中泛起些苦澀,不是你的小妹長大了,她早已經成了一縷亡魂不知去了何處。
蘇子瑜這才看向那個狐符,撥開蘇易安額前的碎發,輕聲道:“小妹又漂亮了,哥不管這個東西怎麽來的,隻要對你無害就行。”
蘇易安覺得今天自己太容易感動了,怎麽蘇子瑜一句話就能讓她鼻頭泛酸。如此想著,也抬眸對著蘇子瑜撒嬌道:“哥,明天再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好久沒出去轉轉了。”
蘇子瑜明日本該是去戰王府拜會的,但自家小妹好不容易向讓自己陪著出個門,他又怎麽忍心拒絕?
當即應承下來道:“也好,明日看你喜歡什麽就買些回來,往年外祖父和哥給你送來的東西,聽夫人說你都送蘇凝了,想來是不大喜歡。”蘇子瑜的稱呼中親疏立見。
蘇易安這才知道,張沛竟把他們的明搶豪奪說成是自己送給她們的,但為了不讓蘇子瑜擔心,蘇易安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正現在的局麵自己還有能力應對。
況且張沛的心腹還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在一旁杵著呢。
蘇子瑜又告訴了蘇易安自己可以待到冬至後再走的好消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了,蘇子瑜該去皇宮參加每年慣例的接風宴了。
蘇子瑜因昨日陪小妹未去拜會允宸予,今日一大早便先去了戰王府,二人聊了好一會才一同入宮赴宴。
宮門口正巧碰上允承佑迎麵而來,上前對著蘇子瑜客套的打了個招呼。
蘇子瑜把韁繩遞給小廝,毫不客氣道:“煜王殿下眼高於頂,子瑜不配與您相識。”說完又對允宸予躬了一身,徑直進了宮門,根本不願與煜王同行。
宴會很快便開始了,蘇子瑜不甚喜歡飲酒,除了必要的敬酒外,蘇子瑜基本不喝。
待允君澤吃的差不多了,蘇子瑜亦停筷起身,開口道:“皇上,臣有一不情之請,還往皇上恩準。”
今日是給蘇子瑜的接風宴,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允君澤自是準的,隻見蘇子瑜看向允承佑:“臣在回京路上聽說了煜王與家妹之事,想必是煜王武功卓絕、才華橫溢才會覺得家妹不配嫁進煜王府,今日便想領教一番,還請煜王賜教。”
允君澤為難地看向允承佑:“皇兄,朕金口玉言,方才已應了蘇將軍所求,你就下場一試吧。”
還不待允承佑說話,蘇子瑜就縱身一躍到了宴會中央:“臣久經沙場,浸淫武學多年,為了公平起見,臣單手應戰。”
允承佑心裏都在罵人了,這哪是讓自己賜教,這是裸的羞辱,蘇子瑜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若再拒絕,那比輸了還難堪,允承佑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蘇子瑜一手背在身後,始終氣定神閑的躲閃著允承佑的攻擊,像貓在逗弄老鼠一般,劍鋒劃過,隻破其衣。
允承佑一黨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著皇上還在上麵坐著,蘇子瑜也幹不出什麽出格的事,便揚嗓道:“蘇將軍,你別——”
那人話還沒說完,麵前的菜桌就被蘇子瑜踢翻,長劍緊隨其後,將桌子一分為二。
“煜王,欺我小妹,你要付出代價。”蘇子瑜一個閃身來到允承佑的身側,用隻有他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話音剛落,蘇子瑜劍柄一翻,便狠狠敲在了允承佑的腰側,允承佑身子向前倒去,劍鋒亦劃過他肩上的衣服,亦是破衣,並未見血。
緊接著,蘇子瑜以允承佑的肩膀借力,一個利落的空翻便轉到允承佑的麵前,衝著肚子便又是一拳,眨眼間蘇子瑜便又到了允承佑的身後,對著膝彎就是一腳,允承佑雙膝不可控製地砸在了地板上。
蘇子瑜膝蓋壓住允承佑被反剪在身後的手,長劍也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身上的衣服亦被蘇子瑜劃成一條一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