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盜墓
宋陵南見我神色有異,不由瞪了我一眼,揚著下巴倨傲的道:“你笑什麽?”
我見他這副樣子,心中更是想笑,偏偏身旁有個顏朔在,憋的險些閃了舌頭,好不辛苦。
顏朔見我這樣,更覺得我今天很奇怪,拿一副“這人有病,病得不輕。”的眼神看著我。
我自知這樣下去真的會被當成神經病,便抵著唇輕輕咳了兩聲,朝顏朔道歉說:“對不住啊,我的麒麟臂剛才沒有控製住。”
顏朔慘兮兮地耷拉著兩條胳膊,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見我一副忍笑的模樣,還以為我是故意的,不由地有些氣悶,轉身往學校裏走了。
我隻得跟上,走到宋陵南身邊時薅了他一把,扯著他的手一同跟在顏朔身後,小聲地朝他道:“學校裏人很多,你不要鬧啊,會被發現的。”
宋陵南有些不爽地將我的手從他胳膊上擼下來,瞥了我一眼,然後默默地回了戒指了。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不知道宋陵南是不是生氣了。
顏朔走著走著沒有看見我的蹤跡,便回過頭來尋我,見我愣在原地,不由便停下來等我。
我怕他發現端倪,隻得裝作停下來係鞋帶的樣子,轉而又向他跑了過去,跟他一同進了教室。
“咦,容易這家夥今天怎麽沒來?”我見容易的座位空著,便問道,“別是因為太賤了所以被人打了吧?”
張小璿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覺,聽見我的話就抬頭來看我,見我開容易的玩笑,也跟著笑了兩聲。
接著卻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臉前,神秘而又急切地朝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容易被刑事拘留了。”
“刑事拘留?!”我詫異地道,“他犯什麽事了?!”
張小璿聽見我也挺激動,便湊過來朝我說道:“我也是剛才聽說的。昨天我們不是先走了嗎?好像就在我們走後沒多久,容易就被省公-安廳的人給帶走了。”
“有說是因為什麽事情嗎?”我嚇得不輕,驚愕地道,“他們怎麽能直接來學校帶人啊,萬一是誤會,以後傳出去容易還怎麽上學?”
張小璿搖頭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林燕如可能知道,她爸是省公-安廳的高管,要不找她問問?”
我順著張小璿的話音朝林燕如看了過去,她正在跟李翎羽說悄悄話,表情很謹慎,也不知道是說什麽。
因為上次筆仙的事情,李翎羽和林燕如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她們覺得我是故意嚇她們讓她們出醜。對此我也表示很無奈,但我又不能解釋說真的有鬼,隻得由著她們誤會了。
可眼下到了有事情找她們的時候,我又拉不下臉來去問,張小璿跟顏朔就更不用說了。她們隻是膈應我,可對顏朔跟張小璿卻是避之不及。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流言的力量有多麽大,無論一個多麽善良的好人,一旦傳出不實的黑料,就會被所有人孤立,著實讓人感到無奈。
實在做不到向她們伏低做小,我幹脆找了虎哥打聽。雖然容易不是我們所裏帶走的,但畢竟都是同行,打聽些小道消息還是無可厚非的吧?
這麽想著,我就給虎哥打了電話,將昨天從顏祺楓那兒得來的關於顏朔的消息匯報了一遍,然後裝作不經意地提了提容易的問題。
虎哥也不含糊,立馬表示會到上麵打聽,最後又讓我要小心,我自然應下,跟他又分析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之後虎哥又給我發微信,告訴我他從朋友那裏查到了容易的消息,容易的確是被拘留了,隻不過他被拘留的原因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容易是因為盜墓被拘的。
“不至於吧?”我哭笑不得地道,“他一個小孩兒,掘了誰的祖墳,竟然能夠得上拘留的!”
虎哥那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在阜新那邊的一個小鎮裏,也不知道那墳是誰的,據說是有富可敵國的寶藏,現在正派人在那挖呢。容易被捕,很大的原因就是被發配到那邊去勘測方位的。但那小孩強的很,死活不肯說,就成天帶著一群人這塊刨個坑,那塊掘塊塵,顯然是在故意繞圈子。”
“我估計他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虎哥發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接著說道,“我聽說阜新那小鎮,叫什麽來的,我還給忘了,總之就是說那地兒有寶藏。你那個小同學,看著年紀不大,一出手竟然就尋到了讓考古隊焦頭爛額的寶藏大穴!你說那幫人要不從他身上扒層皮下來,能饒了他?”
我讓虎哥這番推測說的心驚肉跳,見虎哥說的嚴重,便又問他說:“不可能是他找到的吧,他不過就是個小孩。況且,他要真這麽厲害,又怎麽會讓別人知道他去過呢,不是說那地方旁人找不到嗎?”
“誰讓那孩子點兒寸呢。他啊,算是讓人給舉報的!”
虎哥這段是給我發的語音,他說著,竟有幾分想笑,但估計先前聽出來我很緊張容易的安全,也知道不好當我的麵表現出什麽,於是又咳了兩聲,把笑意給壓了下去。
頓了頓,虎哥才又發了另外一條語音過來,我點開之後聽見他說:“事情是這樣的啊,有一天呐,一人說是剛銷得到了一個好物件,瞧著年代很遠,想要進貢。也沒人攔著別個發財不是,於是就讓他送上去了,結果懂行的人一瞧,那東西整好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墓裏出來的,順藤摸瓜就查到容易身上了。”
我有些無語地想,這也真是倒黴到份兒上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容易這次著道兒,說不定以後都得毀在這事上。
那幫子人也是,要是想外聘人家,就好聲好氣談不行嗎?非得整這麽一出,誰能誠心給他幹活啊?
我要是容易我也扣著那墓的位置不肯往出說,這不是坑人嗎?
“那他都拿了些什麽東西啊,夠上判刑的嗎?”我仔細地打聽道,“那些人不是想請容易幫忙找墓嗎?他要是現在招安投誠,把東西都上交給國家還來得及不?”
虎哥那邊支吾了一下,然後說道:“那誰知道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且那孩子的家長到現在都聯係不上呢,也沒個人保他,現在就擱那個小鎮當苦力。聽說不爭不鬧的,瞧著還挺樂意的樣子。”
還別說,這倒真像是容易的作風,他要真能找到那個地方,這些人這樣對待他,他保管能巧妙地避開所有關於那個墓的方位,那些人把容易想的太簡單了。
“虎哥,那個鎮到底叫什麽名字,你能不能再說的清楚一點?”我疑惑地朝虎哥問道,“話說到一半你知道多憋屈人嗎?”
虎哥聽見我這話,憨厚地笑了笑,轉而說:“我真的有點忘了,就記得是在阜新。你等會兒啊,我給你問問。”
“誒,等會兒,怎麽著啊這事兒,你,你問這麽清楚,是想要保他?!”虎哥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有些嚴肅地道,“可別介啊!小墨,你不懂,這淌水可混著呢,你可不能亂來知道嗎?!”
我握緊了拳頭,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沒有明確表態,隻是說道,“虎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讓容易身陷囹圄的物件到底是什麽?”
虎哥那邊一愣,也不知道是被我問住了,還是故意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