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那個

  我被他牢牢地困在懷裏,嚴絲合縫地貼著,暈頭轉向地感受著他的侵略,熱烈地令我覺得空氣都要燃燒起來。


  “等等……”我含糊不清地說著,“你輕一點。”


  宋陵南叼著我的下唇吸吮,大手順著我的腰線伸了進來,遊弋著爬到了我的胸前,那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怎麽了?”宋陵南停下了動作,冰冷的唇抵在我額頭上,輕聲問我,“你在發抖,是怕我嗎?”


  我歎了口氣,摁了一旁的開關,室內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才發現柴昊的軀殼躺在了地上,站在我麵前的是宋陵南本人。


  “你是想那個嗎?”我咬了咬唇,用極小極小的聲音問他,“是嗎?”


  宋陵南有些想笑,但是始終保持著平靜的表情,輕輕問著我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個是哪個?”


  我臉紅的不行,不由的把臉埋到他胸前,甕裏甕氣地說道:“別裝蒜!”


  “說實話,我還挺想那個的。”宋陵南憋笑道,“你感覺怎麽樣——那個。”


  知道他在故意逗我,我不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個什麽那個!我不要跟你說話了,你簡直,汙力滔滔!”


  說著就想推開他進房間,宋陵南卻從後麵將我圈住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地道:“可是你先問我的,汙的人怎麽成了我了?”


  “是你先動機不純我才問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抬步往前走,宋陵南始終像大熊一樣掛在我身上,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我有點難為情,臉也熱的不行,不由地回身推他,但巧就巧在宋陵南在這個時候微微低下了頭,所以我這隨意地一轉身,卻剛好撞上了宋陵南的唇,就好像是我故意回頭親他似的。


  天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誤會,但是宋陵南不這麽覺得,我一回頭,他就用大手捧住了我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我想抗議,宋陵南卻一把將我撈了起來,讓我雙腿分開掛在他腰上,被他抱著往臥室裏走去。


  “你幹嘛?!”這動作太過曖昧,讓我不由地驚呼了起來,“你不會真的要……”


  宋陵南沒有回答,他隻是迅猛地吻住了我,將我接下來的話都堵了回去。被他壓在床上狂吻的時候,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亂,但是還有點喜歡。


  我覺得有點魔怔。


  “可以嗎?”宋陵南叼著我的耳垂,用極輕的聲音問我,“我可以那個嗎?”


  我不住地粗喘著,像是瀕死的魚類,呼出了的氣都燙人,宋陵南微微撐起身來看我,見我不說話,憐愛地湊過來親我的臉。


  “我……我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宋陵南的手正貼在我的小腹,有些冰冷的觸感讓人不能忽視,我在黑暗中盯著他的眼睛,好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幾個字。


  宋陵南沒有回答,他默默地低下頭來吻我,力道很輕很輕。


  “沒關係,等你想那個的時候,我們再那個。”宋陵南將胳膊伸到我的背後,像抱布娃娃一樣把我牢牢地圈在懷裏,“難受嗎?”


  宋陵南說著,手順著我的腰線往下探,似是要查看我的情況,但我還是本能地一彈,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要緊張,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陵南說著,將手移了回來,溫柔地摩挲著我的後背。我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裏,胳膊攀著他的肩膀,回應地也抱緊了他。


  他顯然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但是什麽都沒說,笑了笑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低聲說道:“好了,睡吧,我在這陪你。”


  我有些感動,賠罪一樣親了親他的喉結,在他溫柔的安撫下緩緩進入了夢鄉。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地伸手在旁邊一劃,沒碰到人,不由便有些緊張,猛地抬起頭來去找,卻見宋陵南已經回到了柴昊的身體裏,此時正坐在窗戶邊看一本老舊的書。


  “醒了?”宋陵南說著,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書也翻了一頁。


  我打了個長長的嗬欠,揉揉亂蓬蓬的腦袋,爬起來到衣櫃裏找衣服穿。昨天晚上太亂了,到現在我都理不清楚過程,但我知道我現在穿的睡衣應該是宋陵南在我睡著的時候給我穿上的。


  想到昨晚,我不由地又有些臉熱,掩飾地咳了兩聲,抱著衣服躲進了衛生間,關門的時候還聽見宋陵南在我背後偷笑。


  因為宋陵南已經附在了柴昊的身上,就能跟我一起去上學了,但我不想坐他那輛拉風的車去,免得學生們又胡思亂想地編排我,便讓他在一個岔路口把我放下。


  宋陵南知道我是為了查案不想惹得太多人注目,附中的學生家裏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萬一我惹了人生氣,背後查我,虎哥那邊不一定兜得住,多多少少會出些事情,謹慎點好。


  所以他也沒有拒絕,依言在岔路口將我放下。雖然我們都很謹慎,盡量挑沒人的地方,但還是被容易看見了。


  “不是,我剛怎麽看見你從柴昊車上下來的?”容易的表情有些煩躁,他緊緊地擰眉問我道,“你倆啥時候勾搭上的?”


  我拍了他的手一下啊,嘖聲道:“什麽叫勾搭啊,說這麽難聽,那是我走路上,他碰巧看見了,就帶我一段兒。”


  “別蒙我啊,他哪有那麽好心,還沿路給同學搭便車。”容易顯然不信,語氣更加不耐煩了,好像有些生氣了似的,指著我道,“我告兒你啊,他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心?”


  我心虛地反駁道:“沒事兒,我跟他又沒什麽,你別這麽緊張行嗎,我這麽大個人還能讓他拐跑了啊?”


  “臥槽,你也知道他會拐人?他上次怎麽對楊菲菲和林燕如的你沒看見啊,那麽多前車之鑒你丫還往上衝,這麽蠢呢你怎麽?”容易齜著牙推了推我的腦袋,氣急了似的,怒道,“趕緊給我斷了,否則以後有你受的!”


  我無語地抱著腦袋,反複說我跟柴昊真沒關係,他就是不信,非要我保證跟他斷了不可。


  “好好好,我保證,我今後跟柴昊有半毛錢的聯係,就咒我我將來嫁不出去!”我讓他纏的無語,隻好豎起手指保證道,“我絕不辜負你一片苦心,行嗎?”


  我都這麽說了,他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掐著胯無語地歎了口氣,還想要來教訓我。但見我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也沒有再說什麽,氣鼓鼓地拽著我的書包帶子往前走。


  我望著他的背影,頗有些莫名其妙,之前我跟宋陵南在一起的時候,他說宋陵南不是好人,說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現在看到我跟柴昊同進同出,又說柴昊不是好人,否則以後夠我受的……


  好吧,雖然他們可能的確有很大的問題,但也不至於讓容易這麽生氣吧?活該我不得人疼是怎麽著?難道在他心裏,每個和我在一塊的人都是為了虐我嗎?


  真是有點不能理解,他到底為什麽生這麽大氣呢?顏朔也知道啊,也不見顏朔朝我發火不是?


  唉,少年心事,難猜啊!


  “容易,你對張小璿還有念想嗎?”我讓他拽的難受,便小跑著跑到他跟前,跟他並肩走,“張小璿其實挺不錯的,你坑了人家,讓她在學校裏沒人緣,有點不應該。”


  容易忽然回頭瞪了我一眼,眼神裏有種異樣的神彩,用更煩悶的語氣朝我說道:“你又想什麽歪腦筋呢?”


  “沒有啊,我就是想跟你說你別看她開口跪,但她人真的很不錯啊,很善良。”我循循善誘地說道,“而且你不是說她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容易不由地鬆開了我的書包帶子,臭著臉站到一邊,抄著手朝我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在我們麵前說第二遍,我那是以前不懂事,現在我喜好改了!”


  “我喜歡甜美可愛的女孩子,不是甜美可愛的假漢子。”容易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無語地問我道,“你是不是閑著了想改行當拉皮條?”


  我讓他吼的劈頭蓋臉的,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能傻眼似的看著他。


  “以後不要瞎想。”


  容易見我這樣,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看了我一眼,見我麵色不虞,便又囫圇地來揉我的頭發,軟了語氣說:“我說的話不好聽,但我都是為你好!”


  “你不要覺得我年紀小,就當我什麽都不懂。”容易看著我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地道,“畢竟,我也已經十八歲了。”


  的確,容易看著不大,但他的心思比一般的人都深沉,起碼有時候我就看不透他。不止是他喜怒無常的心事,還有他高深莫測的城府。


  “別多想了,走吧。”容易見我讓他說蔫吧了,也有些後悔,於是又來逗我開心,“誒,別鬱悶了,我給你變個魔術。”


  我見他這麽反複無常的,故意不給他幾乎裝逼,白了他一眼之後就直接大笑著跑了。


  他見我不給麵子,叫囂著要來揍我,我自然不肯站著讓他搓撥,拔腿跑的更快,一直鬧到了校門口。


  顏朔今天比我們來的還早,一直坐在車裏等,見我過來了才進校門。


  因為旅遊的時候死了一個學生,學校裏一時謠言四起,加上之前食堂被封的內幕也被人扒了出來,弄的人心惶惶的,學校不得不開了一次正式的會議,專門辟謠。


  會議上說會加強學校安保措施,而另外雇傭一批專業的安保人員,當時我沒在意,但等到了第二天那些人過來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全是武警和特種兵,我們派出所也趁機派了一批人過來,想來就是虎哥跟我說的統一排查。


  因為有五班的體育老師做內接,我也就沒怎麽派上用場,隻是在虎哥來我們班檢查的時候引導式地回答了幾個問題。


  “怎麽著,這回查出什麽來沒有?”等虎哥他們回去之後,我躲到角落裏給發語音,“有失蹤的人嗎?”


  虎哥也沒瞞著我,在那邊說道:“就三班少了一個人,叫裴文海,你認識嗎?他這次秋遊是跟機去的馬代。”


  “裴文海?我不認識啊。”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找人問一下,別是請假了沒來吧?”


  我正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裏說話,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我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反擊,拳頭都要打到他的時候才發現那人是顏朔,隻得收了手。


  “我剛才聽見你好像在說裴文海。”顏朔擰眉疑惑地問我,“裴文海怎麽了?”


  聽他這話我就知道不對勁,便問他說:“你認識裴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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