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挑撥
“你怎麽回事?”虎哥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被打擊到了,在那勸我說,“我也不是非要把話說這麽不好聽,實在是這事的影響很不好,你去那個學校是查案子的,你跟誰談戀愛我不管,但要是影響到了我們的案子,我可是要嚴肅處理的。”
虎哥說著,又無奈地道:“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你覺得合適查案嗎?那個女學生,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她失蹤了嗎?”
“哥你真的是誤會了。”
我極度想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但卻根本沒法說,我總不能跟他說我跟一隻鬼冥婚了,柴昊的軀殼被我的鬼老公占用了吧?
想了好半晌,我隻得道:“那個男孩叫柴昊,他那天去接我,完全是找我有事情。”
“他家有權有勢的,查出我是警察難道還費什麽功夫嗎?”我胡編亂造地說道,“因為在巴厘島的時候,他跟一個叫林燕如的女孩有矛盾,我幫忙調解了一下,所以他那天是趁放假去感謝我的。”
我說著,擔心虎哥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我絕不可能到學校做些有傷風化的事情,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給我足夠的信任,畢竟我們是同事。”
“怎麽的,嫌我管的寬?”虎哥見我板起了臉,也知道是真的誤會我了,便又跟我說笑道,“我還不是怕你走錯路嗎?那個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專情的人,幸好你沒和他在一起,否則就算你們再情比金堅,我也得當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我頗有些無語地道:“得了吧,知道的以為你是我上司,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我爹呢,煩不煩。”
“感情我十歲就能生娃了?”虎哥哈哈大笑道,“那我可真天賦異稟!”
我懶得理他,便又將話題轉回到案子上,隻說道:“虎哥你聽著啊,裏麵那孩子,他可稀罕張小璿了,所以你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張小璿是跟柴昊的車走的,否則指定出事,他們倆還是同學呢。”
“我也懶得攙和你們這些小孩子把戲。”虎哥不屑地撇嘴道,“倒是那個趕屍匠,他這次一擊未得手,恐怕還要再來找你麻煩吧,你可千萬千萬小心些,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這個當爹的心裏得多痛啊!”
虎哥說著,還假裝抹眼淚道:“雖然養豬就是為了給別人宰的,但好歹還是在手裏多攥兩天吧!”
“既然你說張小璿是跟柴昊一起離開的,這樣我就放心了,但是保不齊後續還會再有事情,所以你回去以後,能不能試試跟蹤一下那輛車?”我沒有理虎哥的調侃,而是道,“你也說了,那車國內很少見,跟蹤起來應該不難,有備無患嘛咱們。”
虎哥聽我這麽說,也不好跟我推辭,便答應了回去繼續留意。我得了他的保證,便也安了心,又跟他閑扯了一會兒,便回到容易的病房,跟顏朔說要走了。
“稍等我一會兒,辦了出院手續之後我們一起回去。”容易聽見我們的對話,便道,“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他說我沒事,完全可以出院。”
容易說著,便讓我先出去,他要換衣服。我見他態度堅決,也就沒有阻止,依言開門出去,靠在牆邊等他。
“行了,走吧。”過了一會兒,容易和虎哥他們都走了出來,“回去也該放學了,張小璿的事情還要跟老師交代一聲,還有她家裏那邊,我去說。”
容易站到我旁邊,和我交代道:“等會兒我說就行了,你不要插話,不然隻會製造恐慌。”
我自然答應,保證我跟顏朔都不會回答,讓容易來解決這件事情。虎哥一直跟在我們身後,聽見容易提到要幫張小璿善後,幾度張口想說,讓我掐了好幾下。
“我送你們回去吧,幾個孩子也不安全。”虎哥把我們揪到車上,說道,“我們也順路了解一下現在高中生的行為和心理。”
不知道虎哥想做什麽,我把他拽到一邊商量,讓他千萬千萬記住我跟他說的話,不要在容易麵前提張小璿。
因為容易本來就懷疑是宋陵南在背後幫助那兩個趕屍匠,才會將人放走,還把他打成腦震蕩,現在又帶走了張小璿,如果讓容易知道這件事,可不是爆料跟懷疑那麽簡單。
——他絕對會像上次在食品製造廠一樣,精心策劃,然後引我和宋陵南自投羅網,再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撕逼大戰!
而我則始終覺得這裏麵有誤會,我相信宋陵南,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小孩子的軀殼,這麽不擇手段。
還有就是,這幾件事情裏麵,破綻實在太多了,指向那麽明顯,如果宋陵南真的想要將柴昊的軀殼據為己有,他完全有一百種高明的辦法,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還留下把柄。
“不過,容易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就是柴昊失蹤這事不簡單。”我心裏暗暗想道,“容易是誰傷的且不算,就說為什麽要把最終指向往宋陵南身上引,這才是最重大的疑點。”
我越想越覺得事關重大,顯然對方是知道我的近況的,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去陷害宋陵南,還把張小璿帶走當靶子,因為他知道容易對張小璿的關心,一旦張小璿成為眾矢之的,不但容易會著急,就連我也會自亂陣腳。
“會是誰呢?”我心裏疑惑地做著排除法,“這個幕後推手為什麽要挑撥我、宋陵南、容易之間的關係?難道是跟我們有關的人嗎?”
我的思緒逐漸清明了起來,貌似從那個食品製造廠開始,我們三個就總是在相互猜疑,容易更是因為宋陵南和我吵了好幾回,到底是什麽人,會同時認識我們三個,而且不希望我們繼續在一起?
“想什麽呢?”到了學校,容易見我始終在愣神,便跟我說話道,“不是說好我來解決的嗎?你怎麽還這麽緊張?”
我搖了搖頭,說道:“張小璿是我同桌,我怕她出事情啊,她雖然說話挺爺們的,說到底就是個小女孩,那個趕屍匠挾持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目的,真是愁死了。”
容易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麽想知道,回去問問宋陵南不就清楚了?”
我本來想要反駁,但是一想到虎哥跟我說的監控,我就又慫了,張了張嘴,沒有接話,蔫巴巴地跟在容易的身後,進了學校裏。
因為之前容易說擔心我們說實話會造成恐慌,所以要改變策略,但是我跟顏朔都擅長這種通稿,所以危機公關留給他做,於是我跟顏朔就先回了班裏。
到班裏才發現柴昊也不在,這樣我更加懷疑這件事情的性質了,宋陵南附在了柴昊的身上,沒道理現在還不回來。我趴在桌子上假寐,實則是在思考這些事情到底怎麽回事,但是因為證據太少了,所以一時半會想不出結果。
不一會兒,容易回來了,敲了敲我的腦袋把我喊醒了。
我問他怎麽跟老師說的,他也不告訴我,隻是跟我說道:“班主任說了,看在你們是逃課去看我的份上,就不給你們治罪了,接下來的課好好上就行。”
“接下來什麽課?”我看著身邊空了的桌子,心情特別失落,“張小璿不回來,沒人借我作業抄了。”
容易顯然也有些不開心,後背不自覺地僵了僵,但是沒跟我表現出來,反而故意逗我開心地和我說道:“別介啊,下節體育課,也不需要寫作業。”
我沒說話,抬眼看了看他,看見他默默地將頭抵在桌子上,後背彎起的弧度看起來很落寞。
以前的體育課,都是我、張小璿、顏朔桑兒屯在一起聊天的,因為我們不像容易,他的人緣好,個子高不說,而且很帥,很多男生都喜歡跟他紮堆從事體育運動,因為這樣,收獲的眼光和稱讚也會多一些。
“好無聊啊……”我坐在籃球場邊上看著容易帥氣地運球,一點精神也沒有,跟顏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說話也有氣無力地的,“顏朔啊,你看容易浪的多歡實啊,你為什麽不去打球?男生沾到體育運動的時候,還都挺開朗的吧?”
不料顏朔聽了我的話卻隻搖了搖頭,而後朝我說道:“我覺得挺沒意思的,而且同學們確實都很抵觸我,哪怕一開始他們答應帶我打球,我上場之後也隻有球打我的份兒,還是別去自討沒趣了。”
“不至於吧?這麽坑,唉……難道有錢人真的都注定了不快樂嗎?”我腦子裏亂亂的,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如果我家也像你家這麽有錢,我做夢都得笑醒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雙手向後撐了一下,沒有看顏朔,而是看著藍藍的天空。
“你們這些貧民呐,膚淺!”顏朔有點鄙視地掃了我一眼,笑著說,“如果有錢都不快樂,那我真想知道你們說的快樂,到底TM得有多快樂。”
我意外地聽到顏朔說髒話,便知道他心情也不是很好,依著仰頭看天的動作偏頭朝他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他沒有什麽起伏的視線,意外地覺得有些崩壞,幹脆毫無預兆地笑作一團。
“其實你知道嗎?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家有錢,就怕我。可能他們是覺得就算被我欺負了,我也能用錢擺平,所以覺得惹不起躲得起。”顏朔搖著頭說,“也不想想他們自己都是些什麽野水仙,見天覺得自己會被占便宜,被害妄想症嗎一個個的。”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知道當初吳浩然的案子給他帶來的影響,當然也給吳家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不然現在也不會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來了。
“唐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顏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朝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