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哄我

  “我看你也挺自信的,今天就給你上一課——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洛星洲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抬腳就要踢林一清的頭!旁邊的宋陵南見了,打了個響指,一縷黑氣就衝過去裹住了他的腳踝把他掀翻在地,這才避免了林一清被爆頭的凶殘場麵。


  林一清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動靜,倉皇地抬起頭,目露凶光地瞪著洛星洲,我看到林一清的指縫裏全是血,不知道的肯定以為他鼻子被人割掉了!

  洛星洲還挺不服氣的,結了個劍指要來攻擊宋陵南,但他哪裏是宋陵南的對手,分分鍾就被宋陵南給製住了。我躲在宋陵南身後,覺得這小哥其實挺勵誌的,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肯就範!明明是他自己說隻要放了他就幫我們治好顏祺楓的,現在卻又死活不願意了,也真是心似海底針。


  我猜測他一開始肯定沒有真心想幫我們,可能隻是為了周旋,或者找了理由糊弄我們一下,但他沒想到林一清已經知道了治好顏祺楓的方法,此番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費盡心思挖下的坑,結果把自己給埋了。


  “一群人欺負我一個,算什麽本事?”洛星洲慘白著臉大字型癱在地上,不停地喘息著,叫囂著說道,“你們這麽逼我,又是威逼又是恐嚇的,我傻逼了才會幫你們。”


  折騰那麽半天容易也看不下去了,異色的瞳孔閃著無語的神色:“墨墨跡跡的有勁沒勁?非得是他才能找到那什麽墓嗎?如果是個趕屍匠就可以的話,那還留著他過年啊!要我說,直接腿打斷,扔山溝裏,不消得你逼他,自己爬也要爬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我看這個辦法好。”林一清陰測測地說著,將手從鼻子上麵拿下來,我看到他的鼻子上麵全是血,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但他卻毫不在意地捏了捏就放下了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在洛星洲的大腿外側碰了碰。


  我看到洛星洲嚇得冷汗都流出來了。


  “哥們,你可想好了。”林一清說著,做出打高爾夫球的動作,顯然是要照容易說的那樣,把他的腿給敲斷。


  洛星洲驚恐地看著他,嘴唇顫抖著,明顯在害怕,但是他可能又覺得林一清下不來手,所以一時沒有反駁什麽,隻是瞪著林一清看。


  “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林一清說著,手裏的棒球棍瀟灑地掄了一個漂亮的圓,徑直砸在了洛星洲的右邊大腿上,毫不留情!

  隔得老遠,我都能聽到那清晰的悶響聲,夾雜著洛星洲瞬間拔地而起的慘叫,交織成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動靜,嚇得我緊緊抓住了宋陵南的胳膊,往他身後躲。


  宋陵南則不讚同林一清的做法似的,皺著眉頭,把我抱進了懷裏,大手捂著我的耳朵。


  盡管如此,不多時我仍然聽見洛星洲用匆忙而帶著恐懼的語氣大聲說著:“我帶,我答應帶你們去,別打了,快帶我看醫生,我的腿,我的腿!……”


  “行了行了,叫喚什麽。”容易說著,拿著一塊毛巾走過去懟在林一清臉上讓他擦擦臉,然後才費勁巴拉地把洛星洲扶起來,讓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洛星洲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瞬間腫起的腿,還不敢亂碰,一張帥氣的臉皺成了苦瓜。


  “還說我殘忍,你們才是披著人皮的畜生呢。”洛星洲呲牙咧嘴地說著,顯然不服氣,“還不帶我去醫院,真想等我腿瘸了跟你們搶資源是嗎?我告訴你們,神荼鬱壘墓雖然是死的,可她的肚子……”


  說到一半,林一清突然狠狠在他的傷口上踹了一腳!打斷道:“費什麽話,死不了你的!”


  洛星洲疼的生理淚水都流出來了,可憐兮兮地咬著拳頭把腦袋往椅背上磕,顯然是疼的受不了了,我在一旁看著覺得挺慘的,就說道:“要不先去醫院吧,我的軀殼還在醫院放著呢,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說這個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的顏祺楓,他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見我看他,便又朝我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說道:“好,你先回去,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高興。”


  “其實我也很高興,最重要的是你平安無事。”我也笑了,走到他的輪椅旁邊,看著和洛星洲打罵的林一清,抿了抿嘴,說道,“顏祺楓,我跟你們一起去找那個墓吧。”


  顏祺楓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要說什麽來拒絕我,一旁的林一清卻陰陽怪氣地道:“顏總,你可別犯傻,今兒這情況,她必須跟著,想賴也不行。”


  說著,還搡了我一把,說道:“聽見了嗎你?”那凶惡的態度被顏祺楓訓斥了一頓,他卻根本不在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幫顏祺楓推著輪椅,還指桑罵槐地說道:“你心疼她有什麽用,你指望我們兩個跟那個小土匪去幫你把腿治好?這麽美的夢上哪兒做去?”


  顏祺楓沒說話,我跟在他們身後挺不好意思的,也就沒搭腔。


  因為洛星洲一直在那叫囂個不停,說自己廢了就不帶他們去找墓了,催我們快點送他去醫院,顏祺楓身體不好,出來這一趟家裏人已經很不滿了,也一直催他回去,也就沒跟我們去醫院。但是臨走之前交代了說等洛星洲這土匪的石膏打好了我們就動身,我跟容易都沒意見,宋陵南有些無奈,最終也沒說什麽。


  路上的時候我們跟洛星洲打聽了一下,得知林一清所說的墓叫神荼鬱壘墓,神荼鬱壘是神話故事裏的兩個門神,相傳他們所在的度朔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樹,桃樹旁邊有一眼溫泉,那溫泉水能讓人脫胎換骨。


  但是度朔山上有座鬼門,正是神荼鬱壘所看守的地方,尋常人根本進不去,不過洛星洲身為趕屍匠,能用特殊的方法幫助我們進入鬼門,找到那眼神奇的溫泉,顏祺楓的腿就有救了。


  而等我問到特殊的方法是什麽的時候,他卻閉口不言,估計是看家的功夫,怕別人偷師所以不說吧。


  因為受了傷,洛星洲說話的時候就斷斷續續的,我聽著鬧心,所幸沒再問,容易也懶得聽他的痛呼,直接拿毛巾把他嘴給堵上了,我粗略看了一眼,發現還是林一清拿來擦鼻血的那塊毛巾,不由小小地惡寒了一下。


  平安無事地開到了醫院,我回了自己的軀殼裏,容易則帶著洛星洲去打石膏。


  我躺在床上,一睜眼就看到宋陵南有些擔心地看著我,眉頭深鎖的模樣讓我有些心疼,不由後悔跟他鬧的這麽不好看,便撒嬌地去抱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裏。


  “對不起。”我小聲說道,“你還生氣嗎?”


  宋陵南摸摸我的頭發,回答道:“還有點,你親我一下看看。”


  我想也沒想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乖順的不得了:“這樣就不生氣了嗎?”我問著,心裏酸酸甜甜的,不由仰頭認真地看著他,對上他眼神的時候也有些悸動,便又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無比純潔地問道,“買一送一,夠不夠?”


  “還差點。”宋陵南拿額頭抵著我的前額,說道,“你喊我聲好聽的。”


  我有些好笑地咧了咧嘴,他聽見我的笑聲便一言不發地貼過來,直接吻住了我的唇,舌頭也順勢伸了進來,滑膩柔軟的感覺令我後背一軟,摟在他腰上的手也收緊了。


  “喊啊,快點。”宋陵南一邊吻著我,一邊誘哄地說著,“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我覺得他這個樣子也挺新鮮的,便故意往後躲開他的親吻,呢喃似地問他道:“你想聽我喊你什麽好聽的?”


  “喊老公。”宋陵南緊緊地抱住我,唇也貼了上來,一本正經地道,“或者喊爸爸。”


  我臉騰地紅了,一邊仰著頭躲他一邊抗議地道:“你從哪裏學來這麽汙的想法?我才不喊呢!流氓。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看洛星洲怎麽樣了。”


  “你真的不考慮用這種簡單快捷的方式哄我?”宋陵南危險地問著,直接就翻身壓到了我的身上,在我唇上親了一下就直接來剝我一副,“既然如此,那就換一種方式吧。”


  我嚇得瞪圓了眼睛捂著胸口,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道:“你,你想幹嘛?”


  “讓你……以身抵債!”宋陵南似笑非笑地說著,暴風雨一般猛烈的親吻也依言落到了我的唇齒間……


  我覺得有點慌,手在床上撐了一下,結果立馬聽到咯吱一聲響,在靜謐的病房顯得非常突兀。盡管宋陵南離我很近,空氣裏消毒水的氣味還是彌漫不去。


  “在這裏不好吧?”我推了推他的肩膀,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總感覺這裏陰森森的,沒什麽情緒。”


  宋陵南覺得我這話好笑地揚了揚嘴角,跟我說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聽話。”


  我想起他剛才讓我喊的稱呼,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喊出口,隻說:“你不喜歡我喊你名字嗎?可是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啊。”


  “沒有老公好聽。”宋陵南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當我改名字了,配合配合。”說著,又黏黏膩膩地吻了上來。


  我讓他親的手足無措,不由打斷道:“好了好了,你等一下,我醞釀醞釀。”


  “老,老……”我看著宋陵南濕潤的瞳孔,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做任務似的,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了那兩個字。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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