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第一百五十三章 監守自盜
“小人是田莊的趙良，拜見老爺，拜見小姐”那個自稱趙良的人跪在地上。
“起來吧，你不在田莊守著，怎麽到府上來了？”鳳清羽上前一步，替鳳墨滄問話。
“回老爺，回小姐。小人是過來找姨娘商量田莊興修水利的事。”趙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鳳墨滄覺得奇怪，這算個什麽事，也值得跑到相府來請示？
“你也是莊上的老人了，這要修什麽看著修就是了，還要為了這樣的小事，專門過來一趟。”鳳墨滄不悅的質問。
“老爺，今年的天氣幹旱少雨，現在正是莊稼最重要的時段，如果再不澆水今年的收成怕是會有影響。”趙良是老莊稼把式了，他的話鳳墨滄還是信的。
“趙管事，你到底要說什麽，別吞吞吐吐的，老爺可沒有多少時間聽你廢話。”鳳清羽假裝急躁。
“是，小姐說的是。我們現在需要錢來興修水利已保糧產，可是賬目空虛，小人這才，這才……”趙良結結巴巴的。
“田莊每年都會預留錢糧，以備不時之需，怎麽現在賬目空虛了？”鳳清羽先開口問他。
趙良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恰好沈姨娘也得到了消息，趕緊追了出來，卻不想自己還是來晚，鳳墨滄已經知道了。
“老爺，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拜訪太傅大人嗎？怎麽還沒走呢？”沈姨娘現在隻想趕緊打發了鳳墨滄，隻留一個鳳清羽好對付些。
“先把田莊的事情給我說清楚了。”鳳墨滄甩開了沈姨娘的手。沈姨娘一個勁的給趙良使眼色，不過她好像忘了這個趙良不是鳳三。
在鳳清羽將賬目交給沈姨娘的時候，早就已經是個空賬本了。可惜，她開心的太早並未詳細查看。後來她多次找趙良要錢，鳳清羽示意趙良隻管給她，剩下的事情她會解決。
今天春菱的這筆賬就算在她的頭上。
“賬本拿來！”鳳墨滄轉身走進了大廳，朝著外麵的人喊道。
趙良假裝沒有看到沈姨娘的示意，將賬本遞給了鳳墨滄。鳳墨滄平常是不管賬，這不意味著他看不懂賬目，這帳目一看就隻有問題。
“去給我查銀庫。”鳳墨滄一聲令下，管家趕緊跑到了銀庫去看。
“老爺，家裏的庫裏隻剩一千兩了，存糧也沒有了。”老管家嚇得瑟瑟發抖。
“你，你是怎麽給我管家的。啊！我的家業都要敗在你的手裏了。”鳳墨滄將賬本扔到了沈姨娘的臉上。
沈姨娘嚇得跪倒在地，“老爺，我，我……”沈姨娘結結巴巴不敢說話。
鳳墨滄最恨監守自盜的人，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現在想想她當初費盡心思想要從鳳清羽手裏搶來這個管家的權利，完全就是為了方便自己監守自盜。
“你說啊，錢呢？錢都被你弄到哪裏去了？”鳳墨滄氣的發抖，沈姨娘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哭，她還想要用以前的招數蒙騙過關。
鳳清羽早就看清了她的把戲，但是她這次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鳳墨滄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而她為了脫罪一定會把這盆汙水潑到自己頭上的。
“你還不快說，是不是要請家法？”鳳墨滄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老爺，妾身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您非要知道，我也隻好將實情說出來，隻希望您不要太過生氣。”沈姨娘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勾人。
“你說！”
“老爺，這都是大小姐幹的。妾身將那產業接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個空殼子了，妾身怕老爺傷心不敢說，隻好叫這些下人一起瞞著，有個什麽事也是拿自己的體己填補著。”沈姨娘說的這話有一半是真的。
鳳清羽當初就是把錢財一點點轉移走了，她可不想看著那兩個蠢貨將自家的錢財給了君驚瀾。
鳳墨滄聽了這話看向了鳳清羽，想叫她自己說。
“父親，姨娘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我。我一個女兒家，花錢不是很多，還拿著供奉，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我的房裏看看，這麽久女兒也沒填過一件家夥式，用的全都是娘親留下來的。”
鳳清羽也學沈姨娘流下幾滴眼淚，這話倒是提醒了鳳墨滄。
那天他去清蘭苑也看見了，那些都是有些年份的老物件，倒是鳳玲瓏母女的房裏盡是些名貴東西，平常鳳玲瓏他們吃穿大手大腳，自己也是看的見的。
現在看來這些錢被沈姨娘動手腳的可能性更大。
沈姨娘又說：“老爺，我真是冤枉啊！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說我要那麽多錢做什麽？可憐我隻有玲瓏一個女兒，她的嫁妝我早已備齊，無需更多的銀兩。我隻想好好地伺候老爺。”
“姨娘，這話說的不對吧。後院那個暗室修得不錯啊，您說在眼皮子低下，父親和我居然無人察覺，這得花多少錢？你有那麽多的體己嗎？你要錢當然不是為了自己，您是替別人斂財吧。”鳳清羽假裝驚訝戳破了沈姨娘的小算盤。
鳳墨滄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他知道這娘倆之前與君驚瀾一直不清不楚，自己也警告過多次，沒想到她居然執迷不悟到如此地步。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鳳墨滄拿著手邊的茶碗扔到了沈姨娘麵前。
沈姨娘的臉上一片狼藉，茶水混著淚水一起落下，她在心裏不知道罵了鳳清羽幾千遍。
“我要休了你，你這個敗家的蠢貨。”鳳墨滄氣極，居然連休妻的話都說了出來。
沈姨娘一聽這話不幹了，自己辛辛苦苦籌謀了這麽多年，他居然要休妻，“老爺，您不能這樣對我，難道您忘了當年，我娘家是怎麽幫你的嗎？”
鳳清羽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也懶得再管，悄悄地退了出來，趙良等人一看，也趕緊跟了出來。
經此一事，沈姨娘就算不被休，但要想繼續在相府作威作福那是不可能了。鳳清羽的這口惡氣算是出了一半，對付這種惡人就無需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