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對渥國開戰
“南海渥國,屢屢生事,在沿海多次騷擾我朝百姓。程是非為主帥,成鬆為先鋒將軍,帶五萬水師,前往南海,討伐渥國!”
鍾離明燁才一說完,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此事,宋勤洲明白。渥國在前些日子多次參與夏朝皇權爭鬥,
眼下夏朝局勢穩定,太子的態度十分強硬。一定要讓渥國付出代價,宋楚瑜深深的明白,
渥國除了騷擾南海邊境百姓外,最重要的是與歐陽錦瑟勾結,害的宋瑾瑜生死未卜。
“不留任何俘虜,一定要讓渥國付出代價!”
所有的幕後使者,一個都別想逃!
輔國公陳嘉賜想說些什麽,敏銳的察覺到宋相、榮國公等人並未阻止,甚至與他交好的太子太傅也未曾發聲,
心裏便明白了,這一戰,不可避免!
鍾離明燁當上太子後,為把控朝政。誅殺淩家九族,並讓宋勤洲做了右相,同時架空皇帝。
到朝中穩定後,即刻開戰南海渥國。派程家為兵馬大元帥,成鬆配合,全力打擊渥國。
一時間,朝中上下,人人自危。都道新太子雷厲風行,狠辣無情。
皇太孫鍾離元景出身一百天,昱親王府為他舉辦小型的百日宴。向氏、和頤共同操辦。
好在向氏照顧有加,元寶十分健康,活潑,眉眼間像極了宋瑾瑜,
鍾離明燁一連忙了多日,恍然發現,他已經痛的麻木了。
隻是深夜裏,仍舊無法踏實安睡。
漸漸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及宋瑾瑜,有幾位官員覬覦太子妃之位,但陳嘉賜被太子打傷的消息一經傳出,
也讓他們熄了心思。整個朝中,都知道昱親王夫婦伉儷情深,如今王妃也就是太子妃下落不明,
太子整個人都變了,變回從前那個清冷無情,冷麵少言的人。
姑蘇城裏,望江樓。聽然閣閣主蕭雪衣正在聽戲,忽而一個嬌俏少女過來,端給他一碗藥,
正是凝月。
蕭雪衣微微一笑飲下後,讓凝月一同陪著看戲。
他仔細看著凝月,心思回到兩個月前,才從岷江上救回來的女子,那時候她受傷極為嚴重,
好在當初三株陰草尚在,
救回了她的性命但人卻徹底失憶了。最初微微有些震驚,但心思百轉千回。蕭雪衣為她取名為“凝月”。
“凝月……”那女子輕啟薄唇,眸中閃爍著懵懂。
蕭雪衣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行事,隻是想到那夜裏的月華十分耀眼奪目,剛好如她的風華一般。
凝月什麽記憶都沒有,隻聽從蕭雪衣的吩咐。初初醒來後,對任何人,任何事全無影響,
一連多日的試探,以及姑蘇城裏所有的名醫會診。“此女子頭部受到重創……隻怕此生難以恢複。”
得到這些結論,蕭雪衣從最開始的震驚,越發冷靜。“從此,你就是凝月了。”
醒來一個多月了。凝月雖然沒有任何記憶,但獨獨沒有忘記醫術。她見蕭閣主身子不好,深秋裏,咳嗽越發厲害。
並自作主張的為他把脈,配藥。“您吃了,夜裏就輕鬆些。”
一邊囑咐著,一邊將那毯子為他蓋在膝上。蕭雪衣微微一笑:“有勞凝月了……”
林清歌遠遠看著他們那對人影,坐著的人光風霽月,豐神玉朗,站著的人嬌俏淑麗,堪堪一對璧人。
而她,則撫上臉龐。那裏坑坑窪窪,好似蜈蚣一般的傷痕,是年少時難言之隱,憑什麽!就因為長得漂亮,就可以在閣主麵前如此得臉?
凝月臉上占了點灰,是剛剛熬藥所致。蕭雪衣伸手為她擦幹淨,溫柔開口:“往後,這些小事著人去做即可。”
“我這不是怕,他們掌握不好火候麽。”
凝月笑道,“別的不敢說,我的醫術可是真真……厲害的!”她眼神落到戲台子上,
剛剛這句話,很是熟悉。似乎,從前有在誰的麵前說過一樣。
蕭雪衣望著她,“如今,你的傷可好了?”
“自是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凝月想問問自己的過去,畢竟……蕭雪衣如今是她最信任的人,
“那日從江中救起後,沿岸有尋過你的家人……但並沒有消息。”蕭雪衣不忍她眉目發愁,隻得寬慰道:“當下天冷,你且安心養傷。我會加派人手……”
“好!”
望著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公子,凝月有些懷疑。
他值得自己信任嗎?美眸流轉,忽而落到角落一個隱蔽的地方,方才是誰在瞧著她?
如今,自己失去了記憶。眼下,聽然閣隻能做落腳之地。蕭雪衣飲下一杯茶,若有所思的看著凝月,安安靜靜坐在身邊,
眉目精致,膚如凝脂,比之從前第一次見到她,還要美。這傾城顏色,著實令人驚豔,
戲台周圍,許多人竊竊私語。都道蕭閣主尋了一個天仙做丫鬟。歎了口氣,對靜然低聲吩咐:“去尋帷帽來!”
待他親手為凝月戴上,細白薄紗更增加了美感。蕭雪衣壓下心中旖旎心思,為她解惑,“你這容貌,沒得引起別人注意。”
“若是離開聽然閣,就戴上它。”
“多謝閣主!”清脆的聲音,讓蕭雪衣心中大動。這些日子,與凝月朝夕相處,竟越發離不開她。
每日醒來,就想見到凝月;每每見到她,總會覺得心情甚好。
甚至於,她開了藥與他,也會囑咐讓凝月親自熬了送過來,隻為多看她一眼。
蕭雪衣自知自己是個商人,是地地道道的投機者。原本打算拿著凝月做一場交易,
但,這些朝夕相處下。他有些舍不得,所以一推再推遲上京的日子。
每日,更甚少出聽然閣。偶爾吹簫,也會尋了凝月一同賞景聽曲。
凝月對這些邀請,從來不拒絕。她隻想著,這蕭閣主待她不一般,也想從中探聽一番。
畢竟……她早已得知聽然閣可是姑蘇城裏最有名的人家。若自己是普通閨閣女子,
隻要沿江打聽一下,誰家丟了女兒,自會是能找到來處。
這蕭閣主說的和做的不是那麽一回事,掩下眸中異色。素手抬起,為他斟茶。雙眸放大,略帶一絲委屈:“這戲園子也是您的地方,卻讓我戴著帷帽。隻得看人影幢幢。”
蕭雪衣失笑:“不過是,怕你這容色讓他們不得安心唱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