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情濃至深處
望進那雙熟悉的鳳眸裏,看出了隱隱擔憂和心痛。凝月微微一笑,這一笑讓鍾離明燁心神有些震蕩,
他們在一起幾年了,從最初青澀靈動的清純少女,漸漸長成傾城絕色的妙齡佳人,
她,越發美了。
撫弄著青絲的手,竟不知不覺滑落到她的背上,
凝月笑道,“我們再生個孩子,省的朝臣和母後覺得你子嗣單薄。”
她不等鍾離明燁拒絕,進而道:“我不許你納妃,不許你看別的女人。是以,本宮的妒後之名,怕是傳遍整個大夏朝了呢。”
“怎麽會?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鍾離明燁輕手扯下她的腰間絲絛,“但凡,誰敢說一個不字,朕即刻處死。”他好似再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凝月卻覺得這樣的話,十分受用。
她的丈夫,就是她自己的。
她並不想要什麽賢惠名聲,隻想歲月靜好,做他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管理後宮,過著簡簡單單的日子,
如果有可能,哪怕下輩子他們一貧如洗,無權無勢。凝月也會跟著他,
這才不負了深情。
倏爾,她俯身深深的吻了上去。夜色漸濃,情到深處。她充滿誘惑的聲音,理工男鍾離明燁頗為無奈,“孩子還是要生的。”
“太後娘娘,青蓮從小伺候您,此生別無所求,隻想陪在陛下身邊,哪怕,哪怕隻是做個婢女。”
青蓮跪在地上,誰也看不清她的麵容。
舒太後冷冷的看著她,都想做這後宮的主人,但隻有在這深宮中呆上幾十年。
就會發現,這宮裏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
從前先帝的那些嬪妃,有幾人得了好的下場。除了自己做了太後,嘉貴妃做了貴太妃,養在宮裏之外。
這宮裏的其他妃子死的死,活著的也在行宮,老無所依。搖搖頭,十分無奈,“青蓮,皇後是不會同意此事的。”說不定,那個女子早就看穿了她。
所以才會讓大元寶和雲若“恰好”碰上他們。
不過,這次太後可猜錯了。凝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青蓮,反而是大元寶和元若無意中,讓舒太後斷了年頭。
青蓮久跪不起,她算準了太後最是心軟。
也未必願意見得宋凝月獨得皇帝恩寵。隻要給自己機會,說不定就能一步登天,
舒太後心疼青蓮,但更信任自己的兒媳。不過,轉念一想,讓青蓮碰壁未必是件壞事兒,
借機敲打一下那些有想法的宮人。
翌日一早,鍾離明燁下了朝。早早便回到寢宮中,看凝月帶著大元寶練字。如從前那般一樣,
他沒有給凝月單獨的宮院,而是和他一起住在皇帝的寢宮。
夫妻一體,他不想每天都要走上一炷香,才能見到妻子和孩子。
昱親王府的老人見怪不怪,本來做王爺和王妃的時候。他們便同住一個院子,這做了皇帝和皇後,仍舊保留了從前的生活習慣。
凝月見鍾離明燁近來,“呶,你來教你的好兒子吧!”
大元寶十分不服氣,“父皇,趙國兵敗,未必是那趙括一人之錯。”
“哦?那你說說是誰的錯?”鍾離明燁覺得新奇,
大元寶十分自信的回答,“自然是趙國本身國力不如秦國。”
“都說趙括將軍紙上談兵,實際上古來許多將軍都是看兵法,練軍的。”大元寶的看法,
與鍾離明燁不謀而合,“你說的沒錯,朕早些年打仗,的確有憑借兵法。但”
他話音一轉,正色道:“兵法是死的,人是活動。要靈活運用,根據天時,地利等多種因素,才能打贏勝仗。”
“兵法再神,也要考慮實際情況。是嗎?父皇!”大元寶篤定的語氣,和鍾離明燁幾乎一模一樣,
凝月笑著看他們父子討論兵法,大元寶雖然年幼。但身在皇家,他已經是夏朝皇太子,不得不早早便啟蒙。
如今,學識突飛猛進。今日這紙上談兵,便是他與太子太傅之間的矛盾。
青蓮端著藥膳在門外請安,凝月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隻是青蓮的目光頻頻落在鍾離明燁身上,讓她頗為不快。
“奴婢,奉太後娘娘之命,為陛下送來藥膳調養身體。”
鍾離明燁頭也沒有抬,“放那吧。”
青蓮十分失落,眼見這一次露臉的機會白白浪費掉。她心有不甘,凝月卻覺得奇怪,
按理說,太後關心皇帝身體,原本囑咐兩句便可。為何托了貼身婢女過來呢?
她笑著讓青蓮下去了,但心裏卻警醒。
“覓翠,這幾日多看著青蓮。本宮對她不甚了解,若是做了什麽不妥當的事情,到時候太後責難下來,那就不好了。”
覓翠領命而去,自然清楚凝月話中意思。
自從皇上登基以來,想要在皇帝麵前露臉的宮女實在是太多了。皇後性子醇厚,寬以待人,
但,決不允許有人在後宮煽風點火。
這幾日裏,宮裏漸漸傳出許多不好聽的話,有說皇後善妒,有說皇上貪戀皇後美色而沉溺不可自拔。
雖然這種聲音並不影響夫妻二人,但久而久之,被前朝有心人利用。與凝月是不好的,
所以即使沒有今天青蓮送藥膳這一出,覓翠和嫋嫋作為女官,也是要徹查到底的,
區別隻在於,如今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鍾離明燁好似沒有看到她的安排,指導著大元寶寫了一幅字之後,才放了元寶出去和元若一同玩耍,
“讓下麵的人去做,再不濟就直接調用禦林軍。”鍾離明燁舍不得凝月操心,不想那女子狡黠一笑,“你總要讓我有點事兒做嘛!”
“怎麽都好,你說了算!”鍾離明燁低頭在她臉頰落了一吻,“今晚不許你哄著他倆睡覺,”
要不要這麽霸道啊,凝月碎碎念著,卻聽到他說:“晚上的所有時間,都是你和我的。”
凝月羞的低下頭去,成親也好久了。與女色方麵,鍾離明燁看上去冷冷淡淡。實則,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火熱。
每每動情之處,他總咬著自己的耳珠,吐著那些情話,好似怎麽也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