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擺攤
回到家，林寡婦還在絮絮叨叨的嬌娘冒失。辛平知道後卻嬌娘的並沒錯，如果嬌娘遇到張二郎這種夫婿，他也會幫嬌娘出頭。哄的嬌娘晚飯多給辛平夾了幾塊肉。
來到了鎮上，花銷更大了。除了做粉條、釀酒之外，嬌娘決定做一個新的營生——開食攤。
嬌娘看了，羅溪鎮的集市離辛家並不遠。集市白日賣菜，日落時分就開始賣各種食，不過品類並不多。這營生正好適合辛家，白日可以做活，晚上可以擺攤。
準備了半月有餘，辛平去集市尋了個攤位租賃下來。這，辛平、嬌娘和林寡婦在家忙活準備擺攤要用的東西。林如意在家專心帶辛安。
他們準備了十幾雙碗筷，菜碟、碳爐並一些調料食材。嬌娘教林寡婦灌雞蛋餅，自己則準備做酸辣粉，兩個人還包了一些餛飩，熬了濃濃的骨頭湯做湯底。
攤位上桌椅灶台都是現成的，害怕生意不好，攤子上的東西備的並不多。夜市開始了辛平、林寡婦和嬌娘呆呆的站在攤位上看著人來人往。
“呦～你們三個這樣傻站著就會有客上門了麽？”原來是佟掌櫃來了。
“佟掌櫃裏麵請！”辛平和佟掌櫃是老打交道的了，連忙招呼佟掌櫃上坐。
嬌娘也認識佟掌櫃，忙問：“佟掌櫃你想吃什麽？”
佟掌櫃上下打量了一番嬌娘，笑道：“妹子果然一副好樣貌，最難得的就是心靈手巧。我剛剛看你們外麵寫了酸辣粉和雞蛋灌餅，這兩樣我都沒嚐過。給我來這兩份吧！”
林寡婦早就躍躍欲試了，她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帶油帶鹽的麵團，擀成長條形，卷成卷後再擀成橢圓形的麵餅。
把鐵板上刷上一層菜油，麵餅放在鐵板上烙製。同時飛快的打了一個雞蛋在碗裏，用筷子沾了點鹽把雞蛋打勻。用竹夾給麵餅翻個個，麵餅中間開始鼓起來。
林寡婦用筷子在麵餅上開了一個洞，把雞蛋液灌了進去。再給麵餅翻個個。等到雞蛋差不多凝固了，林寡婦用竹夾把餅夾到了一旁的盤子裏。
一直都看著林寡婦動作的佟老板以為雞蛋灌餅已經做好了。卻不想，林寡婦用厚布拉著鐵板上的把手，把鐵板拉開了。裏麵是一個火鐵爐，最上方是側麵是凹槽型的鐵板。林寡婦把雞蛋餅夾在這個內鐵板上，又關上了上麵的鐵板。
烤製了一會，林寡婦才把雞蛋餅給夾出來，一麵刷了一層甜麵醬。熱騰騰的雞蛋灌餅擺到了佟掌櫃麵前，這時嬌娘的酸辣粉也做好端了上來。
佟掌櫃看了林寡婦做餅的過程，誇讚道：“不錯。你們這食特別的精致。看出來你們費了不少心思。”
林寡婦笑著：“多謝佟掌櫃賞識，這樣東西都是嬌娘想出來的。光是做這個爐子就找人前前後後磨了半個月。”
佟掌櫃點點頭，讚許的看了嬌娘一眼。然後咬了一口雞蛋灌餅，隻覺得餅皮香酥入味，餅裏卻柔嫩可口。這甜麵醬做的也好，為雞蛋餅增添了不少滋味。再嚐一口嬌娘做的酸辣粉，隻覺得酸辣爽口，讓人還想再嚐。
佟掌櫃一言不發吃完了雞蛋灌餅和酸辣粉，這才用帕子文雅的擦了擦嘴：“實在是不錯，不過你們這樣傻站著不去招攬客人。在好吃別人也不會來的。”
“那我們應該怎麽招攬客人？”嬌娘雖然是現代人，但是她的工作是護士。她壓根沒觀察過飯店是怎麽招攬客人的。
佟掌櫃翻了一個白眼，朽木不可雕也。隻見佟掌櫃笑意盈盈的站在攤位前，大聲喊道：“各位街坊鄰居，快來看一看嚐一嚐，新鮮出爐的雞蛋灌餅，大骨熬製的餛飩湯，酸辣爽口的酸辣粉！快來嚐一嚐啊！”
路過的人都被叫喊聲吸引過來了，有人認出來這是同福樓的佟掌櫃，便對辛平道：“給我來個雞蛋灌餅，同福樓掌櫃推薦的東西，應該不會差。”
隻見林寡婦開始忙活起來，圍觀的人一看雞蛋灌餅做法這麽新鮮從未吃過，也就一窩蜂的買起了雞蛋灌餅。
嬌娘見狀連忙打開餛飩湯底：“大骨熬製的餛飩湯底嘞！鮮味十足，隻要五文錢，一碗大餛飩嘿！”有人聽到也點起了餛飩。一時之間，攤上忙的不可開交。
辛平連忙和佟掌櫃道謝，佟掌櫃拿出錢給辛平。辛平連連擺手不肯收，是如果沒佟掌櫃幫忙吆喝攤的生意也不會這麽好。佟掌櫃也沒勉強就離開了。
由於準備的不多，三人把所有的東西全賣光了，還有不少人沒吃到。辛平出來拱手抱歉的：“謝謝各位照顧生意，明一定多備一點吃食。歡迎大家明再來！”
等人群散去，嬌娘還蹲在地上洗碗，因為碗隻帶了十幾個，來的客人又多。辛平他們得空隻得不停地洗碗。林寡婦也累的坐在椅子上，她今一直不聽的做雞蛋灌餅，也數不清自己做出去多少個了。
雖然勞累，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是顯而易見的高興。回家的路上，辛平特地買了一份糖炒栗子帶回去給林如意吃。嬌娘和林寡婦看見了都你戳我我戳你的捂嘴偷笑。
回到了家，林如意看到東西全賣光了，也是十分高興。待看到辛平給她買的糖炒栗子更是笑的甜蜜。
幾個人回到外間，開始數今賺到的銀錢，一個晚上就賺了四百多文錢，大家頓時振奮不少，決定明備更多的吃食。
第二日嬌娘他們剛到攤位上，等著買東西的人就湊了過來。還沒等嬌娘他們招呼客人，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就把攤子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男子流裏流氣一腳踹翻了攤位上的板凳：“好大的膽子，來這裏做生意居然不先拜見曹爺？”
辛平把嬌娘和林寡婦護到身後問：“曹爺？拜見什麽曹爺？”
那男子目光陰邪的看著辛平身後的嬌娘：“曹爺都不知道還出來擺攤。走吧，叫這姑娘和我見見曹爺去。”
嬌娘心想著不是就是黑幫收保護費麽？俗話赤腳不怕穿鞋的，既然他們無依無靠，那硬碰硬才是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