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暮夏醉酒
“大哥,你說吧,要我們怎麽做。”陳晚晚的表叔叔幹脆的問道。
“媒體,股市雙管齊下,讓趙平霄低頭,暮家的那個女人永遠抬不起頭來。”陳斯一改斯文,目露凶光。
“好。”
“男人,嗝、沒一個好東西……”
暮夏打了個酒嗝,把空罐子隨手一扔,撞到牆上又彈滾了幾圈回到了腳邊,她抹了一把眼角流出來的淚。
“趙平霄你這個混蛋。”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扶著牆想爬起來,身上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最後癱軟成一團泥跌坐回地上。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鄭謙打開門,踢開腳邊的碑酒罐,心裏就覺得不好,走進一看,暮夏早就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地板上全是空的啤酒罐、紅酒瓶子堆了一地,他甚至還看到了白酒的空瓶子。
“你這是瘋了嗎?不要命了?”
他在客廳轉了一圈才從沙發背後找到人,身上堆滿了各種酒瓶子一動不動。
“暮夏?你沒事吧,快醒醒。”
將人從地板撈起來,一碰觸到對方的皮膚,刺骨的涼意從指源碼傳遞到全身,鄭謙的心漏跳了幾拍,一摸鼻息,感受到還有氣,他的臉色才緩和一些。
“平……霄?”
暮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她搭著對方的肩慢慢擺正自己的身體。
兩人麵對麵,鄭謙不用刻意去聞,也能感受到衝天的酒氣,看了這滿地的空啤酒罐,再加上這爛醉如泥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沒有馬上發火也真是脾氣好。
“平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趙媛媛欺負我,陳晚晚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暮夏捧起鄭謙的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麽……”
“你沒做錯什麽。”鄭謙的眼神沉下去,他緊緊抿著嘴,雙手穿過暮夏的手臂,輕輕鬆鬆地將人抱起來。
“你這輩子做的最大錯事就是愛了趙平霄。”
“是啊。”暮夏把頭倒在他的胸膛,用模糊不清的口齒嘟嚷著:“所以我後悔了,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這是我的報應。”
她說得不清不楚,但是鄭謙四舍五入卻聽清楚了,他停下去臥室的腳步,低下頭問:“你確定後悔了?”
“咯咯咯,不後悔……”
“是嗎?”鄭謙眼中的光芒一稍縱即逝。
他把人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時暮夏神智不清嘴裏卻依舊念著趙平霄的名字,讓他眉頭緊皺。
“唉……”
鄭謙悠悠地歎了口氣。
他這是在做什麽?暮夏與趙平霄相互放不下又相互傷害不是他最樂意看到的局麵嗎?否則他自己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將暮夏的病治好,又千辛萬苦布局,讓兩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平霄,不是我做的,我沒推她……”
躺在床上的暮夏也不老實,一下子彈起來,抓起鄭謙的手不放,痛哭流涕:“是趙媛媛拉我讓我摔倒了,但是我真的沒有碰到陳晚晚,你相信我……”
“我信你。”
鄭謙收起自己的情緒,把人擁在懷裏:“我當然信你,要不然不會將你從陳家帶出來。”
“鄭謙。”暮夏眼睛亮得嚇人,剛剛還迷糊的她好像瞬間清醒,盯著男人的臉認真:“謝謝你。”
“清醒了?”鄭謙撥開她額間的一縷被汗打濕的碎發。
“沒有。”暮夏發出一聲低聲呢喃:“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醉下去。”
那樣就會忘掉有關於趙平霄的一切。
她騰地倒回枕頭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鄭謙幫她掖好被角,走出臥室輕輕地關好門,看著滿地的酒瓶子,忍無可忍地開始清掃。他有潔癖,而且不輕,撿完瓶子又開始掃地,拖地,最後把房子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要不是窗簾看著還算幹淨,他甚至有拆下來洗的打算。
將大包小包的垃圾處理掉,得到不少大媽大嬸巡視的目光,他到超市買了一堆的新鮮食材放到了剛剛清理過的冰箱裏。
考慮到暮夏喝完酒,起來頭腦肯定難受,順手花了四個小多小時煲了個湯放到一邊,再炒了幾盤清淡的小菜放到桌上,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他滿意地轉身去拿碗。
“你屬貓的嗎,走路悄無聲息。”
被突然站在背後的暮夏嚇了一跳,饒是他定力驚人,臉色也不好看。
“看我鼻子這麽靈就知我屬狗的。”暮夏聞著菜香味就醒了。
“已經做好了,先嚐嚐?”
鄭謙到廚房拿了個碗先打了小半碗湯,暮夏搖搖頭:“我先去洗漱一下。”
“嗯,去吧。”
鄭謙從碗櫃中拿出一個大湯碗把湯倒出來擱到餐桌上,等人出來溫度剛剛正好可以喝。
“你這手藝打哪學來的?”
暮夏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光聞著香味就忍不住動手喝了一小口,湯鮮味美,沒有多餘的調料,一入口滿滿的香氣。
“一個人在國外久了,做飯的技能總會被動點亮。”
鄭謙盛好一碗熬得濃稠的小米粥放到她的麵前。
“你喝了那麽多酒,還是混著喝的,也不怕胃穿孔,先喝點清淡的把胃緩緩。”
“麻煩你了。”
暮夏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在。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
這話說得曖昧,正喝著小米粥的暮夏手腕懸了懸,沒有開口接話。等她把一碗粥喝得幹幹淨淨的時候一抬眼正對上男人的目光。
“你怎麽不吃?”
以為是自己吃得不雅觀,她特意擦了擦嘴。
“在廚房的時候就吃了些,我喝碗湯就行,其他你吃著吧。”
暮夏肚子本來就空空如也,再加上剛剛酒醒,腦袋還暈暈的,那一大碗湯當作是醒酒湯最好不過,她也沒客氣,又喝了一碗夾了兩筷子菜,晚飯就正式結束。
“不再吃點?”
鄭謙見她連米飯都沒動,有些心疼:“難怪瘦成這樣。”
“我胃口本來就不大。”